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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皇上把我這知府給抹了?”
孟二茗沒敢吭聲,只隱隱覺得川南這天要變了。
趁著夜色,孟二茗悄無聲息地從角門牽著馬溜了出去,見外面並沒有什麼人,這才翻身上馬一路往富順縣奔去。川南府離富順縣並不遠,騎著馬大半個時辰就到了。
到了王家大門外,王家的門房殷勤地迎了出來:“孟爺,您來了。”
將韁繩丟給門房,孟二茗問他:“你家老爺在家嗎?”
門房躬著身子說:“今天一天就沒出去。”
孟二茗點了點頭,熟門熟路地往裡走,一邊隨手點了個小廝讓他請王明恩出來,一邊轉身進了倒座等候,不多時,熱乎乎的糕點和茶水相繼送來。
孟二茗本就是餓著肚子來的,又因為和王家捻熟,絲毫沒有客氣,拿起快糕就著茶水就咬下去大半,等王明恩來的時候,四碟子糕點只剩下零星幾塊,茶水更是續了三四回。
“孟管家好!”王明恩四五十歲的年紀,保養的還算好,瞧著臉上沒有太多褶皺,白白胖胖的笑起來和彌勒佛一般。
掃了眼小几上的空盤子,王明恩連忙過來拉著他說:“下人們沒眼力價,這時候送什麼糕點,不知道將孟管家請進去。孟管家隨我進去,家裡正好有好酒好菜,咱倆喝上兩杯。”
孟二茗憐憫地看他一眼,道:“恐怕你一會連糕點都吃不上呢!”
王明恩一愣:“這話怎麼說?”
孟二茗也不和他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道:“你是不是收買了獄吏李明、王五兩個,又派了個假郎中給王有德下藥。”
王明恩笑呵呵的裝傻,眼珠子卻忍不住一轉。孟二茗“嗐”了一聲:“您也甭瞞我,我不妨和您直說,今日李明、王五還有那個假郎中都被徐鴻達給抓起來了,王有德也知道您想害他,下午升堂的時候可把你的事倒了個乾淨,明日一早徐大人就要帶人來抓你。”
王明恩這才有些慌亂,也顧不得隱瞞,忙問道:“王有德沒死?”
孟二茗嘆息地搖了搖頭:“說是差一點就死了,誰知徐同知家的郡主不知怎麼跟著他到了大牢,郡主懂醫術,不但幾顆藥丸就把王有德救回來了,還當場就看出鐵老七是糊弄人的,叫人把他給捆了,連帶著李明和王五都沒跑了。”
王明恩沉默了片刻,神色難辨:“這麼些年倒沒看出他是個有運道的人,這回居然能死裡逃生。”
孟二茗說:“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孟大人叫我通知您,趕緊帶著銀票逃了吧。”
“逃?”王明恩白胖的臉滿是鐵青:“我可是川南赫赫有名的鹽商,在自流井剁剁腳地皮子都能顫兩顫,連孟知府都要叫我聲郎翁,徐鴻達他居然要捉我?簡直荒唐可笑!”
孟二茗搖了搖頭:“民不與官鬥,縱使王老爺以往您在自流井同張家老爺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可在這徐鴻達面前,他未必能買您的賬。實話說,就是我們老爺也要讓他三分呢。”
王明恩扯了扯麵皮,冷笑道:“他家不就是一個郡主嗎?咱四川還有個蜀王呢,我去投奔蜀王,看他能耐我何?”
孟二茗說:“若是蜀王能庇護你,自然最好,若是蜀王不應,您還得想別的門路,千萬別回來。”
王明恩憋屈地說不出話來,縱然去蜀王府求庇護,這不也等於落荒而逃嗎?
該說的都說了,孟二茗起身告辭,王明恩目送他到門口,忽然問道:“為何你們知府對徐鴻達退避三舍?就是因為那勞什子郡主嗎?”
孟二茗嘆了口氣:“郡主不可怕,郡主背後的靠山才可怕,我們老爺也是怕郡主寫信回京告狀這才不得不避其鋒芒。”
王明恩沒再說話,等孟二茗走了以後速回後院,只大體和自家夫人交代了幾句,便拿了匣子裝了五萬兩銀票,趁著夜黑帶著兩個隨從出門坐著馬車往成都方向而去。
天莫和玄莫跟在馬車後頭,大概走了十來裡,見附近沒有人,便縱一躍,一個一掌將兩個隨從砍暈從車上踹了下去。
王明恩坐在車廂里正在琢磨著拿出什麼好處讓蜀王庇護自己,忽然感覺車廂一震,隨即“咕咚”兩聲。王明恩被打斷了思路剛要張嘴問一問,馬車已經恢復了安靜,繼續往前馳騁。
王明恩只當是夜黑看不清路撞到了石頭,便沒再理會,繼續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天莫和玄莫兩人駕車馬車進了川南府,又直奔大牢。
馬車“吱”地一聲猛然停了下來,王明恩沒防備直接撞到了頭。捂著腦袋,王明恩怒喝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