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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王明恩這才發現自己躺在草堆上睡著了,連忙爬了起來,拍掉身上的雜草,扒著牢門輕聲喊道:“獄卒!獄卒!”
“什麼事?”一名獄卒不耐煩地過來,喝了一句。
看了看四處無人,王明恩遞出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輕聲道:“勞煩小哥替我給孟知府傳個話,就是自流井王明恩被抓到牢裡了。”
本來拿著銀票一臉喜色的獄卒一聽到“王明恩”三個字像被咬手咯一般,忙不迭地將銀票扔了回去。
看著那獄卒轉身要走,王明恩連忙說道:“二十兩不行,我給你五十兩!”
獄卒疼的心都快碎了,捂著胸口說:“王老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您老就是給我再多我們也不敢收。”往裡頭指了指,說道:“裡頭還關著兩個呢,就是收您銀子惹的禍,也不知會發配到哪兒去,能不能活。”
獄卒搖了搖頭,一邊走一邊嘆息道:“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是。”
王明恩彎下腰默默地撿起了銀票,神情有些茫然,他做鹽商這麼多年,一直秉承的原則就是“錢多好辦事”,用銀子開道,賄賂縣城、府城、甚至整個四川的官員,結成一張關係網,這些年他雖不知花了多少銀子,但也憑藉這張關係網抖盡了威風、出進了風頭。誰知一直無往不利的王明恩居然踢到了徐鴻達這塊鐵板,還被關進了牢裡。
抱著膝蓋,王明恩第一次覺得有些後悔,當初不該沒摸清徐鴻達的底細就輕易出手□□,讓自己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動。
“還是太得意忘形了。”王明恩嘆了一聲,“早知道該拿銀子開路的。”
徐鴻達一夜好眠,早上剛到衙門,就聽說天莫、玄莫二人抓住了潛逃的王明恩,徐鴻達知道,這定是孟知府給王明恩送的信。
徐鴻達將帶著的一包火邊子牛肉遞給昨晚值夜計程車兵,好讓他們就著吃粥吃,省的嘴裡沒滋味,又吩咐:“事不宜遲,這會正好提審王明恩。”
王明恩自打半夜醒來就沒再睡,早上剛迷糊過去,又被獄卒叫了起來:“趕緊出來,徐大人要提審你。”
王明恩從草堆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跟在獄卒身後。出了監牢的門,看到初升的太陽,王明恩“呵呵”兩聲:“你們這徐大人倒是個勤勉的,這麼早提審我可是怕孟知府知道?”獄卒也不做聲,將他交給差役轉身便走。
王明恩曾捐納銀兩得了一個虛銜,上堂是不必跪的,短短的上百步路,王明恩在心裡盤算應對徐鴻達的態度,是抵抗到底還是趁機賠罪備上厚禮與徐鴻達化干戈為玉帛?
徐鴻達端坐在高堂之上,王明恩進來作了一個揖,便站著不動。徐鴻達一敲醒目:“下方是何人?”
“自流井王家王明恩。”
“王有德是你何人?”
“按輩分他該叫我一聲堂叔。”
王明恩可謂是個老油子,他在公堂上態度自若,不趕緊要的事說的十分詳盡,一旦涉及□□、賄賂官員之事能繞便繞過去、不能繞便死不承認,徐鴻達問了半天也沒問到實質性的東西,心裡難免有些焦躁。
……
***
青青昨日去了府衙一回,又聽朱子裕講了這川南的種種,深知父親為官不易,便想盡自己一些綿薄之力,給父親一些助力。
誰知他的想法一說,不但朱子裕不樂意就連徐鴻達說她胡鬧,寧氏拽了拽青青的衣袖:“你有這個心意就得了,若是真去了能做什麼?不過是添亂罷了。”
“怎麼添亂了?”青青很是不服氣,“就像昨日,我若是去晚了,那王有德早就被他們毒死了,到時候爹肯定得焦頭爛額。”
寧氏無言以為,朱子裕也十分無奈,因為青青說的是事實。朱子裕耐心地勸他:“這看病也是湊巧罷了,總不能讓你真的每日蹲在那裡給犯人瞧病吧?我今兒就從川南最好的藥鋪僱個大夫,叫他去衙門守著,直到岳父審完這樁案子,如何?”
青青又道:“那我和你去清剿太平寨。”朱子裕一聽心都快跳出來了,青青看他的神情還以為不信自己,冷哼道:“我的五禽戲可我爹練的好,我爹都能抓住太平寨的匪徒,還將他們重傷,我自然也能。”
朱子裕頓時有些無語:“爹那是運氣好,遇到了兩個毛頭匪賊,我去太平寨可以抓陳四海那個老狐狸的,你在家乖乖的別鬧,就是給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青青見朱子裕實在不願意帶著自己,便也也不去為難她,她想了片刻,又有了新的主意。
王明恩的兩個隨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