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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廟沒有其他的偏殿,只有一個大殿,已故燁王妃的金身端坐在大殿之上,寶相莊嚴,眉目和善,經過泥塑彩繪的修飾仍能看出眉宇間和燕綏的三四分相似之處,這位燁王妃生前相貌想必和燕綏很是相像,定是個傾城絕豔的美人。
沈蓉不知怎麼的想到了自己早就亡故的生母,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一回紅顏薄命,捻起三柱香,虔誠地叩頭禱祝,燕綏站在她身邊望向金身,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蓉叩拜完緩緩抬頭,就見旁邊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似乎準備扶她起身,她低頭假作沒看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為了緩解尷尬,故意左右看了看:“怎麼沒有抽籤解籤的地方?”
燕綏看著自己那隻空落落的手,半晌才收回來:“娘娘廟從不設這些。”
沈蓉訕訕一笑,解釋道:“是我多嘴了,我對這裡不大熟悉。”
燕綏目光逡巡了一圈:“其實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我也算不得熟悉。”
沈蓉疑惑道:“王爺原來沒來過嗎?”
燕綏緩緩搖頭:“其實當初建這座娘娘廟,我原是不大讚成的,總覺著會擾了她的清淨,不過後來廟裡香火鼎盛,我想她在地下也不用孤單冷清了吧。”
沈蓉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只得道:“王爺莫要傷心了,王妃娘娘泉下有知,知道有這麼人惦念自己,想必也能欣慰了。”
兩人此時已經並肩出了娘娘廟,燕綏側頭瞧了她一眼,冷不丁道:“讓我莫要傷心,除非你別再叫我王爺。”
沈蓉從善如流地道:“燁王爺。”
燕綏:“。。。”
他差點沒給她噎死,募得轉過身盯著她,沉了沉心把語調放緩:“阿笑,你要怎樣才不會生氣?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只要你說的,豁出命去我都會辦。”
他這話都沒敢洩露丁點委屈,彷彿只是在認真向她詢問一般,他又輕聲道:“別再對我這麼不冷不熱的了,雖不致命,卻是散碎割肉一樣難受。”
沈蓉下意識地迴避他的目光,卻被他問的無處可躲,想了會兒索性攤開了說:“既然王爺這樣問了,那麼我就直接說吧。”
兩人站在一尊一丈高的香爐邊兒,她抬眼跟他對視:“老實說,我不是惱你,我是怕你。”
她使勁吸了口幽幽檀香的味道,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你一開始忘了自己是誰,我不怪你,但後來那一個多月,你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恢復了記憶,卻還在我身邊恍若不知情,我竟沒有分毫覺察,後來回王府,你也是謊話連篇,明知道我急著想和家人團聚,你還是假意欺瞞我。當然你沒有義務幫我找家人,但看在你我相交一場的份上,總不該連自己的身份都瞞著吧?我以為我跟你算是知交好友了,到頭來卻發現我所謂的朋友竟然是完全不存在的,你讓我怎麼面對你?”
燕綏怔住,下意識地覆上她的手背:“阿笑。。。”
沈蓉這回沒躲開,不過聲調毫無起伏,微微偏頭躲開他的視線:“而且到現在,你連個正經的道歉都沒有。”
燕綏身子一僵,半晌才道:“阿笑,對不起。”
他擰眉有些懊惱:“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但你知道我和你大伯的關係,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就再也不想見我了。
沈蓉道:“不管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會如何,這件事也該交由我來判斷,而不是你對我的一味欺瞞,我不是小孩子,不是你覺著是為我好的事你就可以不顧意願去做的。”
她說完又道:“但王爺救我,這些恩情我的記在心裡。”
燕綏試探著握住她的手:“阿笑,原來的事兒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怕你惱我就對你百般欺瞞的。”他聲音放的更低,滿目誠懇,更顯得一雙眼睛璀璨深邃:“咱們重新認識,好不好?”
沈蓉給看的心裡微顫,跟他錯開視線:“好啊。”
她斂衽一禮:“奴婢見過王爺。”
燕綏鬱然地嘆了聲,又再說不得什麼。自己做的孽自己受唄。
沈蓉回家之後其實心裡也挺煩的,好吧她就是小心眼她就是記仇,別人偏她也就罷了,但是燕綏偏她,還撒了這麼一個彌天大謊,這事她就是忍不得,一想到這事兒心裡就難受的跟什麼似的,又膈應又窩火,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瑾沈幕心情亦是不好,沈瑾臉色尤其差,捂著青腫的腦門道:“想我馳騁沙場多年,竟然敗在區區幾個紈絝手底下。”還差點連累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