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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剛硬秉性,聽到最後一句已然怒了:“你想試就去試,到時候碰一鼻子也別再來怨我!”
她說完這話就覺著後悔,李延之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只得揉著額頭空自鬱悶:“我到底是哪世不修生出這麼個孽障來?”
這些年一直萬花叢中過她也就忍了,好不容易看上個正經姑娘,偏偏是他表弟喜歡的,簡直是。。。“造孽啊!”李夫人如實感嘆道。
她這邊煩躁了沒一會兒,就聽下人報道:“夫人,王爺過來了。”
李夫人疲憊道:“讓他進來吧。”
燕綏進來之後見她一臉疲態,不覺訝然道:“姨母怎麼了?”
李夫人不想說這事兒讓他們兄弟再起嫌隙,只擺了擺手:“沒什麼,昨晚上沒歇好,細作你查的怎麼樣了?”
燕綏點了點頭:“名單已經列出來,正在逐一核查。”
李夫人對這個外甥的能力很有信心,聽他這般說也就不再多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燕綏道:“勞煩姑母為我提親之事再活動一陣了。”
李夫人訝然道:“你已經打算提親了?”她見燕綏點頭,也跟著頷首:“也是,你若是正經中意一個姑娘,自然是早些提親為好,才不會對人家不看重,輕賤了人家姑娘。”
她說到這句話就想到自己那個倒黴兒子,煩躁地喝了口寧神茶,又問道:“我是你姨母,幫你奔走是應該的,不過你父王和王妃也得知道此事並且出面,他們一個是你親爹,一個是你禮法上的母親,只有他們出面行三媒六禮才不算失了禮數。”
燕綏點點頭:“我會和他們說的,王妃應當沒什麼說法,我父王。。。”他譏誚地挑了下唇角,又道:“我是想請姨母先去探探沈家的口風,兩邊雙管齊下,此事方能成行。”
李夫人也想兩人早些成親斷了自家倒黴兒子的念頭,痛快點頭應了,燕綏又道:“我還有一事,想請姑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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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公事私事兩不耽誤,才從李夫人府裡出來,就著手去處置細作了,他恩威並施,對那些冥頑不靈並且洩露過軍情的人施以嚴懲,對那些立場不堅定的人並沒有過分處置,只是以後再不會用了,這些人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縮在一邊不敢再蹦躂了。
沈蒙是主犯之一,燕綏自然不可能饒了他,當然也不能把私通朝廷的罪名拿到明面上說,於是只說他勾結匪寇,圖謀不軌,吊死之後懸掛在城牆上示眾三天,而李鈺由於死的太慘不忍睹,為了大家早中晚三餐的胃口,就沒有懸掛屍首出來。
燕綏並沒有為難沈瑾,關了他幾日就把他放出來了,倒是老王爺抓心撓肝地想要除了沈瑾,不過又怕引起燕綏的注意,不敢貿然下手,見燕綏這幾日並無異狀才放下心來。
倒是沈瑾知道獨子的死訊後,回去之後就病倒在床,只靠湯水吊著命,有時候病的糊塗了還會喃喃念著對不起之類的話。
沈蓉聽完父子倆的淒涼下場心裡也堵得慌,她對沈蒙倒是半點不同情,這種喪盡天良的早點死了才好呢,只是難免替無辜被坑的大伯操心,親自買了些補品去探望他,他自覺無顏見她,只避而不見。
李夫人見沈蓉有些愁悶,便道:“過幾日便是冬至節了,到時候我會在府裡辦個宴會,你結識幾個朋友好好玩一玩,省的在家裡悶著。”
燕綏正好過來藉著瞧李夫人之名看她,聞言幫腔道:“難得過節,好生鬆快鬆快也好。”
沈蓉見著燕綏就有些尷尬,但是尷尬之餘又有些旁的心緒,假裝沒聽見他說話,不過李夫人是個宴會狂魔,她也不好掃她的興,點頭道:“多謝夫人美意。”
李夫人笑著道:“冬至節怎麼也算大節,你到時候幫我打點打點。”
沈蓉點頭應了,又為難道:“可是夫人,我早上要和我哥一起過節。”至於看見她就挑眉毛瞪眼睛的沈瑜已經被她無視了。
李夫人道:“這有什麼,你下午回來便是,反正我擺宴也是擺在晚上的。”她說完就起了身,留兩人獨處。
燕綏又笑了笑:“冬至節軍營裡有賞的節禮,還有半日早假,不過只怕沈兄未必有機會回家過節。”
沈蓉正想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就見一隻鴛鴦風箏躍過高牆,蹁躚而來,上面的鴛鴦畫的栩栩如生,交頸纏綿,姿態繾綣無盡,她被吸引了注意力:“誰這麼有意思?大冬天的放風箏?”
燕綏用腳趾頭一想都知道是誰,想到那賊心不死的表哥,他難免重重冷哼了聲,一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