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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之路是用一顆顆碎掉的心鋪成了。
可是,若說殘忍和罪無可恕的話,難道世界意志不是更甚嗎?
或許,這也是世界意志的目的是用這些一個個有血有肉有真情實感的人來讓她愧疚,讓她戀愛,讓她寸步難行。
辛璦低頭望著自己的右手手腕,這裡應該有一個傷疤的,那是她親手劃出來的傷痕,紅色的血液蜿蜒而下,她也同樣有血有肉,只是為了自由,她也就只能暫時失去愛了。
模糊的光線暈開了她的神情,她輕輕拉扯了一下嘴角。
雨水從玻璃上滑下,因為燈光的照射顯出五光十色的光暈。
她透過這些光暈,看著明琛發病,一頭栽進了水中,他手指哆嗦著翻遍自己身上每一個口袋,最終在褲子口袋裡找到了那個維生素藥瓶,好不容易扭開瓶蓋,卻因為手哆嗦,瓶子掉進水坑中,維生素藥片全都灑進了水裡,被汙濁的雨水泡浮了。
“啊——”
明琛發出痛苦地大喊,一拳頭砸進了水裡,濺起來的汙水卻都迸在了他的臉上。
他雙手撐在地面上,指甲摳進了泥水中,他就像是一隻負傷的野獸,一頭拱進了水坑裡,一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個屍體。
辛璦躊躇了一下,鄰居的燈卻猛地亮了起來。
江斯年舉著一把黑色的傘走出了屋子,他腳穿黑色皮鞋,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風衣胸前的口袋裡還插了一朵小白花,怎麼看,怎麼像是來送葬的。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明琛身邊,默不作聲地盯著他。
明琛卻以為是辛璦來了,立刻欣喜地跳了起來,然而,在看清來人的樣貌後,他再次失去了所有力氣,跌落水坑中。
江斯年盯著自己衣襬上被濺上去的泥點,皺了皺眉,“真可憐啊,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明琛抱著雙肩團成一團,“如果辛璦不要我了,我就是……是……喪家之犬。”
江斯年踩在他之前掉到地上的藥瓶身上,低聲道:“你連話都說不清了,確定不要吃些藥嗎?”
明琛打著擺子,出氣多進氣少道:“不,辛璦一定是因為我的病才不肯理我的,她不是那種會吃醋的女人,我……我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病。”
“看來你還挺了解她嘛。”江斯年用力,踩扁了那隻藥瓶。
即便在這個時候,明琛也不會對情敵放鬆警惕的,他咳了一聲,“你不也是喪家之犬嗎?還是被一腳踹出房門的那種。”
江斯年臉上的神情驟然消失,他揚著下巴,驕傲的不可一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挽回一點已經幾近於無的貴族驕傲。
“明琛……明氏集團?”
明琛終於看了他一眼,卻在下一刻扭開了頭,自暴自棄道:“早就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已經棄商從醫了。”
“連自己也治不好的醫生?”江斯年嘲道。
明琛幾乎無力動彈,他躺在泥水裡哼哼唧唧:“跟你有什麼關係,娘炮野模。”
江斯年對他的詆譭嗤之以鼻,“你現在也就能動動嘴皮子了,怎麼?還不肯放手嗎?”
明琛琥珀色的眼眸沉了下來,他的睫毛就像是在雨中掙扎的蝴蝶。
“嗯。”
江斯年揚了揚傘面,將傘上的雨水撒了他一臉,“你該冷靜冷靜。”
明琛又何嘗不想冷靜下來,可是他現在已經瘋了,瘋了!
他朝江斯年呲了呲牙,就像是一條忠心耿耿的老犬,“滾。”
江斯年彬彬有禮地後退一步,“那我就不打擾你滾了,請吧。”
明琛闔上雙眼。
跟江斯年這樣一場針鋒相對,似乎讓他冷靜了一些。
辛璦不想見他一定是有理由的,他應該默默等著,乖乖的等著……嗯,乖乖的。
重新找準人生方向的明琛,雙膝跪在地上,搖搖晃晃要站起來,可是,一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直到他找對方法,扶著圍住花園的柵欄站了起來,一步步依靠著柵欄、院牆走向了雨夜。
江斯年在此期間一言也未發過後,,他抬了一下傘面,默默望著辛璦家黑漆漆的視窗發呆。
辛璦躲在牆後屏住了呼吸,剛剛他望來時的神色,差點讓她誤以為被他看到了。
他怎麼還不離開?
難道流浪狗走了,又換了流浪貓來蹲守?
辛璦繞著窗戶回到了床上。
她要裝作這一切都不知道。
聽著“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