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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而言,能真正稱得上知己的,恐怕也只有張老一人而已。這會兒,張虎一想到鐵老剛剛說的,張虎這心裡怎麼也是不好受。
事實上,其他幾人也是難受,大都是紅著眼睛,有些哽咽。雖說都快過去十年了。可畢竟都是曾經歷過的,張老是為了他們,為了整個張家村死的。他們又怎麼會忘記。
這會兒,幾人也是沒了繼續寒暄的興趣。張虎拉著妻兒便跟著張鐵柱一起來到了他家做客。其他幾人也各自散了回了自個兒家。
張鐵柱家,“慧娘,慧娘,家裡來人了,快去張羅一頓飯菜!”一進家門,張鐵柱便對著屋子裡自家婆娘喊道。小道然和兮兮一臉好奇地望著眼前這座看起來黃黃的泥草房子。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房子。
“當家的,回來啦!”伴隨著清脆的女聲響起,屋內的女人拉開了厚厚的門布走了出來。這個叫慧孃的女人其實五官還是不錯的,只是面板較黑,看起來有些中性之感,渾身都透露出東北女子的直爽和利索。
“當家的,這幾位是?”慧娘向著張鐵柱問道。她是從外地嫁到這兒的,因此對於十年前就離開這兒的張虎根本就不認識。
“嗨,這位是我當年的好兄弟”拍了拍張虎的肩膀,張鐵柱豪爽地笑著說道,轉而,又指了指劉芸和兩個孩子,道:“這是他的婆娘和兒子女人,那個男孩是大的,女孩兒是小的。”頓了頓,張鐵柱繼續說道:“今個兒,他們一家先暫住在這兒,你去收拾一下,順便多抄幾個小菜,我們兩兄弟好好敘敘舊。”
飯桌上,張虎和張鐵柱兩人喝著小酒,說著話。兩人多年未見,再加上張鐵柱很合張虎的胃口,本來不多話的張虎也漸漸開始越說越多,一時,兩人說個沒停。
一開始,是張鐵柱給張虎說著這十年來村子的變化,說著張老死去的前因後果。張虎聽著,不禁一時傷感。當年因為他的原因,張家村裡很多人對鬼子進村都有了準備。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樣逃走了,而也有不少人無法走掉。是張老獨自一人冒著危險假扮社民黨引走了鬼子,保全了張家村,自己卻是犧牲在了日本鬼子的槍下。
張虎想張老對張家村這片故土是真的很有感情,不然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或許也正這樣的張老才讓他打心眼裡敬佩吧。昨晚,他還想著。。。。。可誰知。。。。。。
張虎皺著眉頭,大概是張老的死讓他難受,這會兒的他只一個勁地悶著頭吃著菜。張鐵柱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什麼。索性就繞開了這個話題,一股腦兒地讓張虎給他說著外面的世界。張虎也不好推辭,當下也就一五一十的說著自己在外面的見聞。
張虎的話語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也沒有什麼激動人心的情感在內,然而畢竟是寫了多年的文章,寥寥幾句就簡簡單單構造出了一副大上海繁榮的景象。在座的除了張鐵柱和慧娘外,就連他們兩個十歲左右的兒子也是聽得入神,一臉眼巴巴地好奇而崇敬地望著張虎,同時一臉羨慕地望著小道然和兮兮。
見此,小道然和兮兮卻是一個個都傲嬌地挺著自己的小胸脯,很是自豪。劉芸笑著看著自家的兩個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對著他們擺了擺手,比了比手勢,又指了指他們的父親張虎。小道然和兮兮原先還是仰著頭挺著胸的,這會兒卻是個個都低著頭,微微紅了紅臉。
他們是知道劉芸說的意思的,是讓他們記得爸爸的教導,不要驕傲,不要只會用鼻孔看人。自他們懂事起,一直都是張虎這個做爸爸的在教著他們說話,同時為了讓他們能和媽媽交流,他們也是從小就學會了手語的。因此,小道然和兮兮很容易就知道劉芸的意思。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慧孃的眼裡,她家當家的剛剛趁沒人的時候偷偷跟自己說了,這位看起來很是高貴,嗯,好吧,劉芸身上淡淡的知性還有面板和舉止在這些沒有見過多大世面的人來說就是城裡人的高貴。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是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本來,慧娘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會兒見到這樣,卻是真正的相信了,心裡到底也是多了份惋惜。
男人們飯桌上的話總是很多,幾個孩子和兩女人都吃完了,張虎和張鐵柱也才吃了一半不到。兩男人繼續吃著飯聊著天。小孩子們則下了桌,去外面玩鬧了起來。而劉芸和慧娘索性也就進了裡屋。
裡屋內,“嗯,嗯。。。。。”劉芸從包裹裡拿出了自己從上海帶來的一個梳妝的小鏡子遞了過去,給塞到了慧孃的手中。他們一家雖然趕得有點急了,但是還是買了不少東西帶來過來。劉芸也看出來自己的丈夫大抵是要在這兒定居的。雖然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