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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姐,那你可要好好說說看,我這心裡哪裡有鬼了?”張虎挑了挑眉說道,這時,劉芸有些不安地拉了拉張虎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了。雖然劉芸對政治這些不太懂但也知道這時候是多事之秋,最好還是少惹事的好。而且,她暗地裡也注意到這女人後面還有幾個帶著徽章的小將們。
張虎暗地下安撫了一下劉芸,卻仍是沒有停止的打算,他比劉芸更清楚這些人你越是示弱,他們就越覺得他們有理,最後就越是無法無天。
“哼,心裡沒鬼,怎麼剛好就不讓我問了,那你說說你這雞是哪裡來的,看看這一車的人,哪個不是大饃家鹹菜的,再看看你們這一家子又是雞蛋又是雞肉的。我看就你們是典型的資本主義的尾巴,社會的蛀蟲,拿著我們老百姓的血汗錢進行腐朽的享樂行為,。。。。。。。。剝削人民的資產家。。。。。。j□j。。。。。。。”
這一串串話語說出來,這一頂頂高帽戴上去,這車上的人望著張虎一家人的眼神都變了。張虎心裡覺得很是荒唐,吃只雞也能吃出個政治階級問題。見這女人還要繼續說下去,後面幾個小將都要上來動手的舉動,張虎也沒再猶豫,開始反駁道:“這雞是自己家養的,這雞蛋也是自己家雞下的,你這女人可別亂說,我媳婦懷孕了,這又要趕著坐車回老家,這雙身子怕是有些吃不消,索性就把家裡這唯一一隻雞給殺了。這雞,這天氣,菜很容易就餿,孩子嘴饞,索性就給孩子吃了幾塊肉。怎麼了,吃自己家養的雞怎麼就是資本家了啊,你就沒吃過雞肉,怎麼成了政治階級鬥爭了?大傢伙剛剛可是聽到了,誰剛剛說是要買雞來著,誰才是真正的邪惡的資本家剝削者,人民身上的吸血蟲!”
張虎一邊說著,一邊暗地裡用精神力暗示著周圍的人。再加上張虎的話合情合理,用剛剛女人的話反將了一軍,所有的人,甚至包括那些小將們心裡也不自覺的偏向了張虎這邊。覺得這女人有些小題大作了。
“我剛剛只是。。。。。你。。。。。”,此時的女人恨不得直接抓花這個男人的臉,作為一個有點小權的頭頭,從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的。無奈,周圍一車的人都用這無力取鬧的眼神望著自己,只好恨恨地走掉了。
第36章 回東北坐火車
火車上;幾個穿著長衫,滿身書卷氣的中年人胳膊上帶著黑布;十分狼狽的雙手抱著頭蹲在火車上。這些人年紀都比較大;最小的也要比張虎大個十來歲左右,年紀最大的幾個不能稱之為中年人;應該可以說是步入老年人的行列;看著大概五六十左右的樣子。這些人一看就是被批鬥的知識分子。
而剛剛在張虎那兒沒討到好的女人和她身後的幾個小將們就是押解他們下鄉改造的人。大概是在張虎那兒受了氣;心裡不好受;那女人回到自己位子上後就噼裡啪啦的指著那幾個蹲著的人說個不停;內容大抵都是階級鬥爭什麼的;大抵不是什麼好話。
這些蹲著的勞改知識份子雖然一個個臉色鐵青;但這一路上也是吃了不少苦頭。這些人太能折騰了,文人的傲氣在生存面前退了步;他們只能安慰自己這是在忍辱負重。
其實,現在他們的情況還算是好的,這場浩劫才剛剛開始,還沒達到白熱化的狀態,他們這一路上雖然吃了些苦頭,但相對於以後那些押解途中被活活打死的勞改犯還是不錯的。這些
勞改犯中幾個中年人大都是一些和外國人接觸頻繁的人,從事翻譯或是出過國留過學的人,而幾個上了年紀的,都是曾經留過洋的老教授老專家,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某一行業的精英。
這一場文化運動來得突然,打得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就像火車上的這些勞改犯。他們一個個還在為祖國解放而歡喜鼓舞時,突然一群年輕人就衝進了他們家,拿著所謂的j□j“證據”,就直接抄了他們的家。他們也反抗過,可惜他們一個文人的武力值在一群年輕人面前根本不夠看。
這其中被批鬥最厲害的是一個叫鄭宇的五十來歲的老人,曾赴德留學,精通物理機械,擅長德文英文,家裡是個地主家,這些背景在有心人的說辭下便成了j□j的證據。性子倔強的鄭老也從一開始的反抗直言到最後只能無奈地閉言不再說任何話。
其實,壓倒鄭老心中最後一根稻草的不是身體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因為就在前幾天他才知道原來告發他的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幾個學生,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多年好友兼同事。今天他更是收到了他兒子親手寫的斷絕父子關係的書信。背叛親離的打擊莫過於此。
大起大落的境遇,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