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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張虎把行李收拾好,火車的汽笛聲也響了起來,隨後,火車便開始緩緩開動了起來。
七八歲年紀的小孩,正是好動的年紀,再加上然然和兮兮兩個都是第一次坐火車,很是稀奇。一會兒巴望著窗外,好奇地看著眼前的房屋山川在後退,一會兒很是不安生地在位子上東摸摸西看看的,等這新鮮勁一過,兩小孩兒頭抵著頭又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著什麼。
車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些年青人、中年人,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倒是很少見。這個年代裡,人們的衣服顏色大抵都是黑白色和軍綠色三種,車廂內一眼望過去,入眼一片都是這三色交錯的海洋。這些人從事於各行各業,像是好幾個穿著軍裝的,一看坐姿站姿還有一身的氣質,就知道是軍人,當過兵的。戰爭基本是結束了,這些軍人有的去各地任職,有的則是回家訪親。不一而足,車內很多人對這些軍人都投以崇敬和善意的眼神。畢竟是這些最可愛的人用他們的熱血捍衛了祖國,捍衛了這個國家的人民。
除了這些穩重的軍人外,車廂內的氣氛其實是很活躍的。因為這次的火車不僅是搭載了普通的乘客,還有一大批特殊的乘客。他們是一群熱血的青年,是第一批被下放到農村的知識分子,也就是所謂的知青。為了響應國家號召,他們帶著一腔的激情和熱血紛紛支援下了鄉。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特殊的人士,這些人或多或少年齡都有些大,胳膊上帶著塊黑布,是被批鬥進行下鄉改造的人,就是所謂的勞改犯。
車廂內的人對這幾個人大都是避而遠之的。
張虎皺著眉頭望著這些具有著時代鮮明特色的人物。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沒想到這一場
動盪會來得這麼快。他無法理解這些當權者是如何想的,讓這些手無寸鐵的知識份子去鄉下種地,讓那些所謂的無賴混混的貧困戶去鬧革命,甚至預設這些人一些權利。他無法這個時代,這個以知識為辱的時代。按照以往的推測,他知道這樣的文化動亂他終究會經歷。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文人,也是個應該被批鬥的牛鬼蛇神。
張虎猜測,如果不是他逃得快,或許他也應該成了被批鬥的勞改份子了吧。要知道,只要仔細花幾天的時間調查,就會有很多證據證明他這個j□j份子的存在。想到這兒,此時的張虎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慶幸。
張虎這才發現,他到底是被前世裡的記憶所侷限了,這是一個平行空間,雖然很多大事上的主線相似,但細節處變得太多。最大的不同就是時間,戰爭的爆發與結束,遠比前世裡的歷史要快得多,這一場紅色動亂也是比前世裡來得要快。然而無論是戰爭還是文化運動,時間上雖然縮短了,但其傷亡程度似乎卻遠遠比前世裡來得更加猛烈。他有一種莫名奇怪的感覺,總感覺這個空間的歷史上的大事爆發得似乎太過急切了,好似是在追趕著什麼。
當然這些念頭,在張虎腦海也只是一閃而過。
“到我了,到我了,我叫王學國,是某某地的,今年十七歲,我是瞞著家人偷偷跑出來的。”
“我叫李繼紅,是某某學校的,今年二十三歲,我也是自己主動報名的。為了新中國,為了。。。。不怕哭不怕累,要堅持。。。。。。。”
這些小年輕們年齡不一,或許很多都是第一次出遠門顯得很是興奮,一個個七嘴八舌地介紹著自己,談論著自己的信仰,共同分享著自己的理想。整個車廂裡,都瀰漫著他們帶有朝氣的歡聲笑語。
只有張虎知道以後,這些人的歡聲笑語,他們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都將會被殘酷的現實所泯滅。他們將要面對的日子並不如他們想得那樣簡單幸福。
“媽媽,媽媽,肚子好餓啊。”大兒子然然對著坐在裡邊的劉芸說道。此時作為媽媽的劉芸卻是已經一頭枕在旁白張虎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起來。
“媽媽,媽媽,兮兮肚子也好餓啊。”這時小女兒也跟著叫了起來。
張虎皺著眉看著這兩個孩子,輕聲說道:“然然,兮兮,怎麼又忘了我臨走前跟你們說的嗎?你們媽媽肚子裡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媽媽很累,要休息,不要把媽媽吵醒好嗎?”
小道然一聽,立馬就用自己的小肉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甚至還賊兮兮地東張西望,像是個小賊似的,而小兮兮也是嘟著個小嘴,做出了噓噓不許說話的動作。見兩小皮猴還算聽話,張虎的臉色也緩了緩。見天色也不早了,也快臨近晌午了。想罷,便從一個厚厚的包裹裡拿出了兩個還是熱乎的煮熟了的雞蛋遞給了兩個小孩。
其實這厚厚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