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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子過得也很是不易。這家裡的餘糧也沒剩下多少。
一想到兒子萬一沒錢討媳婦,以後打光棍什麼的,這張老母就坐不住了。她思量著,早娶和晚娶都是一樣,還不如趁這會給兒子早早定下來。隨後,張老母這心裡的小算盤就打的啪啪響。要說張老母,也是有些精算的,不然,也撐不起這個家。
思量了好久的張母,就把這算盤打到了劉芸的身上。劉芸雖是個啞巴,但幹起活來卻是個好手,別看這骨架小,沒幾兩肉的,力氣卻不錯。雖比不上男人,卻比一般女子要大上幾分。不僅人勤快,而且長得也很是清秀,看著比村裡的女娃要清秀幾分。
劉芸的這些優缺點兒恰好都符合了張母的要求,兒媳是個啞巴,性子看起來也是個軟和的,好拿捏,就算不好拿捏,就這一個啞巴,也翻不起多大的浪。長得看著也不錯,張母也捨不得委屈了自己的兒子。
當然,也不得不說,張德順張老母的算盤打得精。那時候劉芸父母剛去世不久,家裡的餘糧也就夠姐弟兩個幾天的日子。就在姐弟兩沒糧的日子裡,張母上門了。這張母硬咬著牙,拿出了些許餘糧,以童養媳的名義收養了劉芸。再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劉芸說是會將其弟送去了鎮上當學徒。
有些懵懂迷茫的姐弟兩就這樣被張母給忽悠了,其實,張母暗地裡是將劉田賣身給了人販子,至於賣到哪兒,這就不是張母所關心的了。當然,這樣的事情,張母,這老人精做得是人不知鬼不覺的。算一下,進出的錢糧,張母是不僅沒虧,反而是賺了些許銀錢。同時在這兒村裡,張母還賺足了好民聲。總之,這買賣,張母做得絕對是不虧。
春寒秋去,已是四年了,劉芸的日子,其實過得並不好。在這四年裡,張母就像是殘忍的剝削者,壓榨著劉芸的身上的血肉。
其實,在農村,童養媳的日子大抵都是很難過的。只是劉芸卻因為是個不能說話的任人揉搓的啞巴,所以過得更是連豬都不如。人的劣根性如此,大抵都是欺善怕惡的,張母這一地道的農村寡婦更是精於此道,將這一劣根性發揚得更甚。
劉芸一天的伙食永遠都是一碗稀飯,一天兩餐,永遠都沒填報過肚子。喝完了粥,她就得繼續幹活。有時候,劉芸覺得自己連村頭老李家門口拴著的老黃牛都不如,那老黃牛,雖然一天到晚累得半死,但至少不像她,它至少可以不用餓肚子啊。
整整四年裡,劉芸的手腳已經粗的不能再粗了,原本還算細膩的手腳,現如今早已硬邦邦的一塊一塊的,腳上皸裂形成的口子,手上磨出的老繭,乾裂的黝黑的膚色,讓人慘不忍睹。唯一好點兒的估計也就劉芸那一張臉可以看得過眼,嗯,雖然很黑。
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劉芸就必須早早的起床,然後,給自己未來的婆婆,男人,燒水做飯。等伺候好他們之後,劉芸才能也只能喝一碗只有幾粒米的稀飯。然後,劉芸才真正開始了她忙碌勞累的一天。挑水,施肥,種田,餵雞,做午飯,插秧,放水,鋤草,洗衣。。。。。。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無論是例假還是生病,劉芸一刻也不能停歇。餓肚子,打罵,早已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後悔當初賣身當童養媳的決定嗎?要是能夠逃走該多好啊。這一念頭,一旦在腦海中滋生,劉芸就揮之不去。可是,也只是偶爾受不了的時候,才會想想。生活的苦難,謾罵責打,壓得劉芸喘不過氣來。麻木,像所有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人民一樣,劉芸早已麻木了。
這一天,劉芸像往常一樣,天還沒亮,就從柴房裡起床。淘米,燒水,擇菜,打掃屋子這些活,劉芸做得順手,做得輕巧,她不能把正屋裡的那個男人吵醒。
這些日子,劉芸的日子過得比以往要好一點兒。原因就是正屋裡的那個看起來比較斯文的男人。用張老母的話說,這就是貴客。張德順的寡母,一向慣會做體面活兒,在外人面前,她絕對是一個善良的慈愛的婆婆。
誰又會想到,這是一個面慈心狠的老人,就連張德順這個親生兒子,也不知道他的母親會有那樣不把人當人看的很辣的一面。
拖汪澤汪政委的福,劉芸這幾天是有史以來吃得最飽的幾次。身上被掐,被打的傷痕也少了好些,重活累活,乾的也比以往少了一些。
西邊破舊的小房門開啟了,正擦著桌子的劉芸很是奇怪,婆婆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要知道平時,婆婆不到太陽曬屁股,是絕對不會起床的。只是這些,劉芸也只是想想,她依舊低著頭,繼續著手上的活兒,不敢露出一絲的懈怠。
“米淘好了嗎?水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