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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兒眼神毒辣,當初混進來的什麼間諜; 特務都瞞不過他那一雙眼睛,直覺這事兒吧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尤其是他們上戰場的人,直覺準那就是老天爺賞飯吃,這老白就有這麼些意思。
老白是個精神爍爍的老頭子,非要請蘇致遠他們吃飯,如今大家工資都不高,存下的也是家裡攢的體己,蘇致遠他們哪裡肯?老白不願意了,“穿上這身軍裝都是我老白的後輩,別推辭跟我走!”蘇致遠估計吳軍長聽到這句話得罵娘,這不把他也包括進去了嘛!
老白的夫人也勸他們,“跟你們白叔去吧,要不你們走了他得唸叨三四年不算完。”
那就去吧,去的是老白家門口的一家羊肉泡饃店,都是壯年人,一人一大碗,給的量很足,配上糖蒜,哪怕這夥子人嘴裡慘不忍睹依舊吃得很盡興。
這家店在個小巷子裡,是個小小的門臉,可這泡饃手藝真得沒話說,店裡坐滿了人,還有客人端碗蹲著吃,可見火爆程度。
蘇致遠他們來得早佔了西邊的餐桌,東邊的長條桌上擠了十幾個男人,當中坐了個跟鵪鶉似的女人,鄭副營長看了好幾眼,看著像是那個老大的女人,人家夫妻間的事兒他也不好管,也就專心吃飯了。
結果第二天老白過來招待所說有了新案子不能招待他們了,說是隔壁縣一個回家過暑假的女大學生失蹤了,找了好幾天不見人影,縣警局發動全部警力也沒找到,都快成懸案了這才報上來了。鄭副營長一聽那穿著不就是昨天見的那個姑娘嘛,急忙告訴老白,老白一聽急了,開著警車拉著一夥子人就往泡饃店衝,店主說那些人開個麵包車往南邊去了,這些人就又往南邊追,一路查訪查到虎頭山,找到的是那姑娘被捅了十幾刀,身上滿是煙疤的屍體。
後來聽說這姑娘在高中班級聚會的時候和男朋友吵了一架,本來是班裡人一起通宵的,她氣得不行準備一個人回家,晚上十一二點,等大家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原來那姑娘也有些害怕抄近道回家,和找她的人錯開了。
這些人都是首犯,一行七八個人開面包車送貨,看到這姑娘就有人起了歹心,也不是人人都有這膽子,可裡面只要一個壞人起頭,剩下的也是平常有賊心沒賊膽的慫人,似乎事情一下子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不光酒壯慫人膽,眾也壯!裡面只有一個人藉口肚子疼溜了,剩下的還笑話那人膽子小。
他們把姑娘拉到郊外玉米地裡□□了以後本來是準備拉到隔壁縣賣到紅燈區的,可因為價格沒談攏,就又拉回來了,泡饃店裡的時候估計那姑娘已經被折騰得早沒了力氣,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連逃跑的意思都沒有了。後來也是開頭提議綁架的那個人說殺了算了,簡簡單單一句話,一條人命,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綁架的人裡頭有個他們本地縣的,聽說警察去家裡抓人的時候他的老父老母才知道自己兒子竟然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母親哭著喊著讓警察放過她的孩子,那家父親給了這個母親一耳光,“就你的孩子是孩子,他怎麼沒想到他害的人也是個孩子!”那個母親這才啞然,繼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事情結束老白一下子就病倒了,老人家覺得是自己剛辦了一樁大案有些得意這才忽略了店裡的反常,要不就能把那姑娘救下來的,本來年紀大了身體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心裡愧疚,很快就倒下了。病好之後辭去了職務,每個月都要把自己的工資寄出大半給那對沒了孩子的可憐夫妻。
後來那姑娘的母親瘋了,父親卻和她離婚重新找人結婚生子,一個人從悲痛中走了出來。他或許也曾痛徹心扉悲傷落淚,或許也曾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可最終還是拋下妻子另尋新嬌,有了兒子承歡膝下,真正記住那可憐姑娘的大概也就只有她的母親和老白夫妻吧。
老白臨死前拉住兒子的手讓他一定要照看那姑娘的母親,再後來那姑娘的母親就進了療養院,身體上也算是沒有受太大的苦頭,老白兒子有一次提到說自己去看她的時候她正抱著一個洋娃娃哄著,“阿慧阿慧不要怕,媽媽保護你!”然後對著四周拳打腳踢。瘋言瘋語,瘋行瘋動,卻讓這個繼承父業的鐵血男兒淚流滿面,哪怕再次提起依舊感慨灑淚。
哦,對了,阿慧是那姑娘的名字,那個洋娃娃是她小時候的最愛。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得很沉重,這個女大學生的故事是真實事件改編的,只不過現實更加殘忍和悲痛,尊重死者,不再詳述。
女孩子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小心翼翼到神經兮兮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