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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王爺聽了以後點頭道:“這事情我知道了,那麼岳母的意思是,讓姨妹為人正室麼?”
高畫質蘭點頭:“為難王爺了……”
“這好辦,過兩天我便去找祖母商量,終歸會給姨妹一個交代。”寧安王點頭。
高畫質蘭也很高興,臉上笑嘻嘻道:“那麼,月娘你先歇著吧,明日我們再來看你。”
月娘經過那位神醫隔衣刺穴之後精神已是好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紅潤模樣,自己沉冤得雪,丈夫回心轉意,身上沈痾更是有了康復可能,一時間整個人的光彩都不同了。看見母親打趣,臉上更是多了嬌豔紅暈,看上去比之前那死樣活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寧安王爺看在眼裡,更是多了兩分憐惜。
高畫質蘭領著宛娘回到自己房裡,宛娘砰的一聲跪倒在地道:“母親大恩,宛娘無以為報……”
“快起來。”高畫質蘭讓左右把宛娘扶起,然後黯然道:“你也別怪我以往對你跟姐妹們不遠不近,一個女人,再怎樣賢慧大度,最多也就是按著規矩對待妾室跟庶出子女了……我自認為比起那些著意搓磨庶女的人來說,就算不是最好,也算是中等。況且你生母本是我……總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的,也曾想給你個好安排,可誰知那十七皇子……你父親得罪不起皇室,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你的提醒救了月娘,我是不會為你這般規劃的。畢竟這樣也是欠了寧安王爺的情……”
“宛娘知道,母親大恩……”
“別說那些虛的了。我感激你是真的,看在你的面上,我不再記恨你生母便是。”高畫質蘭似是用盡了力氣,揮揮手道:“你的氣質風度,卻也當得上首輔嫡女,過陣子我會把你記在我的名下,至於你的婚事,我想寧安王爺必然會有個好交代的。”
“是。”宛娘想了想,咬牙道:“宛娘踰越,不知道姨娘她……”
高畫質蘭看了看宛娘,內心有些黑線……不是聰明姑娘麼?怎麼會當面問這種陰私之事?
本來高畫質蘭不想要跟宛娘多說,可是想起原主曾氏的鬱悶,於是還是說了:“你生母原是我最得用的大丫頭,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宛娘點頭。
“其實一切事情也很簡單,歸咎一句話,也就是背主爬床。”高畫質蘭靜靜的說:“她找了機會,趁老爺醉酒,跑去了老爺的書房。老爺以為是玉姨娘她們,於是……”
看著宛娘臉上的震驚,高畫質蘭繼續說:“我很生氣,那時真想當場杖斃了她。她跟了我十幾年,情份不比旁人,若她有意,實在不必弄這麼一套,只需跟我直說便是,何必如此打我臉面?只她母親是我奶孃,兩人一起跟我求情,最後我便饒了她,只給她個通房的位置,直到今日。其他人凡是生了孩子的,我都給升為姨娘了,只有她雖說也住著一個小院,卻仍是通房,便是這個緣故。”
“姨娘……或許有自己的理由……”宛娘艱難的說。
“是,或許她有不得已的理由。”高畫質蘭點頭:“可是,她如果真有困難,為什麼不跟我說?就是她想要榮華富貴,也可以告訴我。即使我不能讓她嫁個首輔,一個七、八品的小官還是能安排的,真的不行,收她為妹也不難。可是她可曾想過跟我提上一兩個字?”
宛娘低下頭。背主爬床,古今中外都沒人能忍。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生母是對的。
“這些年來我並未苛扣她、為難她。只是在我心中,我們的情份便也就斷在這裡了。”高畫質蘭說:“我不為難她,是因為我認為當初是我自己瞎了眼。但要我對她好,那是萬萬不能的。至於你,我本也矛盾,當初的她,比你伶俐可愛得多。最後還不是如此……”
宛娘抬起頭,咬著唇,頗有不服之意。
高畫質蘭繼續說:“不過既然你是對月娘有恩,我總是不該遷怒於你。看在你的份上,回去之後我便讓你生母升為妾室,也省得她老被玉姨娘他們壓著一頭。但這已是我的極限了。”
“宛娘知道。”
“你回房吧,今天的事情看你要不要跟你兩個姐姐說。”高畫質蘭揮揮手:“她們心思我也看得出,你要是覺得她們起了壞心,我也可把你跟他們的屋子隔遠一些。反正沒幾天我們便要回去的。”
“姐姐們都很好,必是不會如此。”
高畫質蘭不說話,宛娘便福了身告退。
因著月娘身體日漸好轉,看樣子像是沒有其他的變故,高畫質蘭便很放心的領著女兒回家去。回家不過幾日,太后的旨意便到了。
她下旨將宛娘賜婚給孃家的一個少年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