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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也不會去看書脊,他這法子既規避了風險,又免除了顏亭書這個名字所帶來的影響,可謂是一舉兩得。
印廠的師傅們開始迅速行動起來,雖說因為顏亭書女子的身份,之前被人高高捧到神壇上的顏體如今也受到了一眾文人墨客的抵制。但對於書坊來說,這種工整筆畫清晰的字型非常適合雕版,於是還是保留了下來,如今江東的印廠大部分都是採用顏體。
半個月之後,《一夢浮生》的第一冊 終於放上了長信書坊的書架上。
沒有任何的宣傳,甚至連夥計們也得了囑咐,不要推薦這本書,彷彿根本不欲有人知道一般。
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
高志傑是高家的嫡次子,不過在荻州,有謝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其他的世家都被映襯地十分黯淡。像高志傑這樣不上不下,一個嫡子還比不上謝家一個庶子。
不過高志傑一向胸無大志,平日裡就是養養花逗逗狗,偶爾被性格強勢的老婆給趕到書房去睡。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唯一喜歡的大概就是看話本或者去茶樓聽書。也因此,他和邵瑾瑜的關係居然不錯。
只是他從來只看書,從來不粉作者,對於邵瑾瑜如此真情實感地支援顏亭書也有些嗤之以鼻,但即便如此,當顏亭書被排擠辱罵離開江東,他也多少有些遺憾。
高志傑每個月都會去各個書坊轉一轉,淘幾本話本回去看,長信書坊的夥計都認識他了,一見他來,便連忙上前招呼:“高公子,書坊這邊新出了幾本小說,您要看看嗎?”
高志傑原本在翻雜誌,聽他這麼一說,也懶洋洋道:“最近出了什麼有趣的小說嗎?”
夥計連忙將最近新出的幾本書都擺在他面前,高志傑一一翻過去,一邊看一邊吐槽:“這些故事我都看膩了,就沒什麼新鮮花樣嗎?唔,這本還有些意思……這本不是早就出了嗎?你還拿來糊弄我?”
夥計在一旁陪笑著:“您可是這裡頭的老饕,小人哪敢糊弄您啊?”
只是高志傑看完也才挑了一本,頓時就有些意興闌珊,忍不住問夥計:“你說,璇璣先生真的不寫了嗎?”
夥計並不知道璇璣先生的真實身份,但不妨礙他每天都要回答這個相同的問題千百遍:“勞您一直記掛著,不過璇璣先生的確封筆了。”
高志傑嘆了口氣:“璇璣先生封筆了,顏先生也不寫了,如今這些小說一點意思也沒有。”
夥計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高志傑已經拿著書去付賬了,只是在經過一個書架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在書架上各種景物和人物作為背景的封殼中,一本素面的封殼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夢……浮生?”
封面上乾乾淨淨的,只有這樣一個題目,連作者的名字都沒有。
“這封面也太簡陋了吧……”
高志傑嘀咕著開啟了書,原本只是打發無聊看看的,誰知這一看就停不下來了,他幾乎是站在書架前將書給讀完的,等到看到最後一頁才意猶未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書架前站了一個時辰,一雙腳都站麻了。
可是他的表情卻十分興奮,連忙拉過一旁的夥計:“給我將這本書給包好。”想了想又道,“再包一本!”
等到付了錢,高志傑高高興興地拿著這兩本書離開了長信書坊,只是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邵家。
邵瑾瑜朋友很少,他勉強算是一個,邵家的僕人也都認得他,所以一見到他就連忙將他請了進去。
高志傑再次見到邵瑾瑜,他正坐在院子裡釣魚。只是說是釣魚,他卻只是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旁,魚鉤上的魚食早就被吃了個乾淨他也不管。
見到高志傑他也只是抬了抬頭:“來了?”
高志傑一臉神秘:“你猜猜我來做什麼?”
邵瑾瑜依然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做什麼?”
高志傑見他這樣,心裡也有些不得勁,他見到的從來都是鬥志昂揚的邵瑾瑜,雖然他不大瞧得上他枉顧身份這麼追捧一個人,但不得不說,每次他在茶樓看到像只鬥雞一樣的邵瑾瑜,其實都有一些淡淡的羨慕,他未必不想這麼做,只是從來就沒有邵瑾瑜這樣的勇氣罷了。
如今顏亭書失去了訊息,邵瑾瑜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氣神一般。
高志傑想到自己今天淘到的書,他滿心以為這是某個不知名的作者所寫,寫的不比顏亭書差,說不定邵瑾瑜看了之後會喜歡上這位作者,然後重新燃起鬥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