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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內室,見謝懷卿一個人打譜打的不亦樂乎,他皺起眉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會讓你見那顏亭書,所以才不去自取其辱的?”
謝懷卿拿手支著下巴:“我哪有這麼神?”
趙明江懷疑地看著他。
“我只是覺著那位顏先生的身份恐怕有異,否則在文會時,謝謹大可以讓他與那說書人對峙,何必用那些拐彎抹角的招數呢?”
趙明江還是不甘心:“就算如此,也該給你一個面子啊!”
謝懷卿手裡拈著一枚棋子把玩,漫不經心道:“謝家信奉優勝劣汰,能者居之。只要有能力,漫說他一個旁支,便是什麼犄角旮旯裡跑出來的私生子都可居於人上。他若真有能耐,日後掌控了謝家在江東的生意,自可與家父平起平坐,又何須討好我?”
趙明江瞠目,他早知謝家內部鬥爭激烈,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殘酷,只能結結巴巴道:“你……可是你不同啊,你是謝家唯一的嫡子,你是謝家日後的家主,怎可與區區一商人相提並論呢!”
謝懷卿笑了笑,將手中的棋子隨手拋到了棋盒裡。
“我與他又有何區別?所謂家主,也不過是一顆更重要一些的棋子罷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持謝氏的榮光,為了這個目的,家主也隨時可以被犧牲。”
謝懷卿放鬆自己躺在了迎枕上,低聲道:“若一定要說區別,大約是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而他,尚且在掙扎吧……”
趙明江已經聽傻了,他出自趙氏,雖比不上謝氏江東第一世家的名頭,卻也是名門。他作為嫡幼子,不需要承擔家業,自小就過得十分自在,謝懷卿所透露出的殘酷,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遙不可及。
謝懷卿見到他的樣子,也露出一絲懊惱,換做往常他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可能是謝謹的作為讓他感慨,也可能是生病讓他脆弱了不少吧。
趙明江面帶同情地看著他:“所以你自小才會放浪不羈,做出這麼多與眾不同的事情,是想要藉此反抗自己的命運對吧!”
謝懷卿哭笑不得地看著好友,也不知道他到底腦補了些什麼。
他殘忍地說出了事實:“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在承擔這個身份的責任之前,先享受它應得的權利。”
趙明江:“……”
——白同情了半天。
謝懷卿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斷斷續續咳了幾聲,才將話題拉回來:“總之,謝謹越這麼藏著掖著,越說明那顏先生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既如此,我們偷偷將人給找出來不就好了?”
趙明江被他說得興致也起來了,連忙道:“怎麼做?”
“先等。”
“等什麼?”
“……等我病好。咳咳……”
…
謝謹到了書坊,一進去,就見裡頭熱火朝天,正是為了《鏡中美人》的雕版。書坊管事見了他連忙趕過來,因著書稿上出現的一些小問題,又聽聞蘇清漪找他,謝謹乾脆自己親自上門一趟。
待他到了蘇家,蘇清漪也沒說自己的事情,而是秉承專業把書稿有問題的地方都解釋了一遍,又改了幾個有歧義的部分。
見謝謹將修改後的文稿收起來,蘇清漪這才問道:“謝公子同十二少關係如何?”
謝謹的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道:“十二少是本家嫡公子,我只是偏遠旁支,往日很少打交道。”說完以後,才覺得自己有些欲蓋彌彰,頓時不自然地動了動身體。
蘇清漪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謝謹重新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蘇姑娘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同我說一說,或許我能幫你。”
蘇清漪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沒什麼的。”
謝謹也就不再多問。
兩人閒談了好一會,謝謹才問起新書的事情。
託了上輩子的習慣,蘇清漪在舊書快完結的時候都會開始準備新書的題材,她現在手頭也有那麼幾個點子。只是她知道,如今她與謝謹看似相談甚歡,但在《鏡中美人》的銷售情況出來之前,他們對彼此的信任度都不夠,現在說了也沒有用,便只是含糊說沒有。
果然,謝謹禮貌性地表示了一下期待,便提出告辭。
待到謝謹走後,蘇清漪才長出了一口氣,事實上這位謝公子為人並不壞,也恪守禮儀,但蘇清漪同他相處總是有些不自在,還不如與那位傲嬌的小侯爺在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