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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墨點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這些雖然只是表面功夫,但卻處處都做到極致。邵瑾瑜摸著紙張就覺得十分享受,心中已然對了這本書有了天然的好感。
不過對於他來說,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他之前誇了《鏡中美人》,但如果這本書沒寫好,他也會照罵無誤的。
邵瑾瑜抱著挑剔的心情看下去,然後……
一個下午過去了。
邵瑾瑜院子裡伺候的僕人面面相覷,眼看著要到晚飯時間了,可小少爺房裡還沒有一絲動靜。正當兩個大丫鬟鼓足勇氣要敲門的時候,只聽見房間裡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隨後,邵瑾瑜光著腳跑了出來。
眾人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小少爺瘋了,連忙上前去攔住他。
邵瑾瑜回過神來,滿臉不悅:“瞎了你的狗眼,少爺我分明正常得很!”
不過因為這一攔,小少爺一頭熱血終於冷卻下來,頓時感覺到腳底傳來鑽心的寒意。
他“嗷”地叫了一聲,又躥回了房間。
眾人:“……”
然而邵瑾瑜回了房間,也顧不上穿襪子,而是第一時間伏案將自己對《仙緣》的溢美之詞寫了出來。
寫完後,他指使自己的小廝:“去黃公子、常公子、李公子他們府上送帖子,就說明日小爺請他們去明月樓喝酒,順便把我的最新大作給他們看!”
小廝早已習慣小少爺想一出是一出了,接了命令就離開了。
小廝離開後,邵瑾瑜在房間轉悠了兩圈,原本他習慣在寫完之後又欣賞一遍自己的大作,可今天卻總是心不在焉。
目光瞟到放在一旁的《仙緣》,他糾結了一下。
“要不……再看一遍?”
…
邵瑾瑜那番話發出去之後,果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擼起袖子跟人對罵,以一敵眾絲毫不落下風。
而長信書坊在看到這位小爺毫不留情的評價之後,也是頭皮發麻,不敢擅作主張,只得將這燙手山芋送到了謝氏主宅。
謝家僕人捧著托盤進了謝懷卿的院子,謝懷卿正在提筆寫什麼,而他對面坐著的,就是被稱作何狂的何訾沅。
何訾沅一直在絮絮叨叨和他說什麼,他都沒有理會,何訾沅也不生氣。要是有外人在這裡,恐怕要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誰也想不到向來高冷的何狂私底下居然是這幅模樣。
待到謝懷卿寫完了,才示意僕人將東西送過來。
何訾沅還在說個不停:“你就告訴我那顏亭書究竟是何方神聖吧?竟然讓你這萬年不挪窩的怠惰傢伙跑到臨江,還主動來找我讓我替他畫那勞什子插圖!你自己寫話本的時候都沒讓我畫插圖來著!”
謝懷卿八風不動地拆開信,何訾沅瞟了一眼,發現是長信書坊來信,頓時就來了興致:“莫非是這書坊見顏亭書勢頭太大,想請你出手將人壓下去?”
謝懷卿的目光劃過信紙,卻並沒有露出絲毫表情。這讓原本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的何訾沅有些失望。
謝懷卿看完就將信扔到一邊,自己去忙別的事情,雖說沒發表什麼議論,卻也沒有避諱何訾沅。
何訾沅得了他的預設,好奇地將信給撿起來,看完之後,卻拍著腿大笑:“這個邵瑾瑜膽子也太大了吧,將那顏亭書捧到天上不算,還要把你踩到泥地裡,將你說的一文不值。難怪長信書坊不敢自作主張,要將這信送過來。倒也不怕把你氣出好歹來!”
他看了一眼謝懷卿,露出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對你這般不客氣的,你的那些擁躉恐怕要氣瘋了,也不知這邵瑾瑜能不能扛住,說不得還得連累那顏亭書,倒也是無妄之災了。”
謝懷卿的筆一頓,卻是又重新將那信拿過來,在上面寫上了兩個字。
——大善。
何訾沅傻了:“你瘋了吧,人家罵你,你還說人家罵得好?!”他隨即又搖搖頭,“不對不對,你可不是這般大度的人,——那顏亭書究竟是個什麼人,能讓你這般在意,不惜踩著自己都要捧人家?他不會真是個修仙者吧!是不是還會長生不老什麼的?”
“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就介紹我認識一下嘛!”何訾沅不依不饒,見謝懷卿不為所動,又退而求其次,“不然你把他的身份告訴我,我自己過去找他。”
謝懷卿手上一頓,抬起頭看著何訾沅。
何訾沅一愣,反射性地摸了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