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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美人》是我寫的?”
謝謹點點頭。
蘇清漪想起前幾日她在街上被人跟蹤,蕭澤說對方是謝家的人,她頓時反應過來:“是你派人跟蹤我?!”
“多有得罪,請姑娘息怒。”
謝謹的表情很誠懇,又解釋了前因後果。蘇清漪心中雖然還有些疙瘩,卻暫時能放下了。
“你既然監視了了林德安,就應該知道,他定然和人達成了合作,說不定紅籤都拿到了。你現在來找我,又有什麼用?”
謝謹有些訝異,他的人雖然見到了蘇清漪去找林德安,但他們在房中究竟說什麼卻是沒有探聽到的,他本以為蘇清漪還不知道,卻沒想到她如此敏銳。
他微微一笑:“本以為我能給姑娘提個醒,沒想到卻是低估姑娘了。蘇姑娘胸有成竹,想來是早有定計。”
故此,謝謹也就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與林德安合作的是一家新近才開的書坊,名叫合隆書坊。合隆書坊的東家名叫程川,是如今宮中最受寵愛的方婕妤的奶兄弟,這人貪婪狠毒,很是不好惹。”同時,謝謹也告訴蘇清漪,程川早就拿到了紅籤,甚至他底下的工匠已經開始準備印刷了。
“不知蘇姑娘有什麼法子,或許在下能夠助你一臂之力。”
謝謹特意強調了程川的背景和心性,又拿了一些他之前做的事情作為例子,一開始的確讓蘇清漪慌亂不已,險些就要答應他遞過來的這根“救命稻草”,但轉念一想,既然如此,謝謹又何必來淌這趟渾水,總不可能是他助人為樂吧?
蘇清漪定了定神,才假笑道:“既然這麼危險,就不連累謝公子了。”
謝謹原本見蘇清漪在他的敘述下已經方寸大亂,正覺得勝券在握,卻見蘇清漪很快就清醒過來,甚至還反將一軍,他頓時就愣住了。
正在這時,坐在謝謹下首的老者卻笑起來:“公子,老朽早就說過,蘇姑娘既然能寫出《鏡中美人》這樣的故事,定然不是那等嚇一嚇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公子可是小瞧人了。”
謝謹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看,卻還是站起來向蘇清漪拱手賠罪:“蘇姑娘恕罪。”
蘇清漪之前雖然懟了人,但見到對方如此乾脆利落地賠禮道歉,也有些不大自然,定了定神才道:“謝公子有話就請直說吧。”
謝謹這才將自己的目的和盤托出。
他當然不是慈善家,他幫助蘇清漪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這一部《鏡中美人》,他還想要預定蘇清漪以後所有的話本。
他的條件很豐厚,但蘇清漪還是有些猶豫,這一簽可就是賣身契了。哪怕文昱書坊的條件和名氣都擺在這裡,可蘇清漪卻還是想的更遠一些,她知道,自己一旦簽了契約,往後想與謝謹談條件也沒有主動權了。何況,在林德安這件事上,就算沒有謝謹,她照樣能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謝謹看到蘇清漪猶豫,便道:“蘇姑娘有顧慮,在下也可以理解,既如此,不如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待到姑娘看到我們文昱書坊的誠意,我們再來商談,如何?”
蘇清漪原本的打算,是在後續的故事中加入父親幾位同年寫的詩句。這些人都是秀才,一旦出現抄襲的事情,不管是官府還是民間,都會有志一同地傾向秀才一方。至於這些詩句,則是這些秀才們在獲得生員資格後,共同出一本詩集,詩集由當地學正組織編纂,算是官方出品,但又因為都只是秀才們的詩句,買的人少,所以印量並不大。
只要林德安將這些詩句念出來,初時還不會被人發現,但以《鏡中美人》如今的火爆程度,遲早被人發現,到時候這事情鬧到了學正那裡,難道還會庇護一個白身嗎?林德安要麼承認書不是自己寫的,要麼就只能認下抄襲,哪一條都足以讓他身敗名裂。
蘇清漪是利用這個時代秀才和白丁之間巨大的身份差異設下的這個局,何嘗又不是無奈之舉,因為一旦這件事曝光,她也不能認下自己寫的小說,如此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於她來說又是多麼痛苦?
既然謝謹有辦法,蘇清漪自然同意。如此看來,謝謹的誠意的確十足,反倒是自己斤斤計較,太過小家子氣。
所以,在謝謹提出一旦要回了著作權,《鏡中美人》要交給他們來出版,蘇清漪也就十分爽快地就答應了。
得到了她的應承,謝謹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在他離開之後,蘇清漪突然反應過來,這謝謹,恐怕從一開始為的就只有《鏡中美人》,提了那個苛刻的條件,然而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