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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蘇清漪卻連奉書的面都見不到。
負責接待她的夥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道:“公子是第一次投稿吧?可有功名在身?”
蘇清漪搖搖頭。
那夥計便指了指一旁的籮筐:“放這裡吧。”
那籮筐裡有不少書冊堆疊在一起,看著數量並不少,有幾本都隱約可見發黴的跡象,然而梅雨季節都不知過去多久了,可見這些書冊被堆在這裡多少時間了。
蘇清漪的心涼了涼,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那夥計:“請問給貴書坊投稿,什麼時候能得到回覆?”
夥計還沒說話,一旁也在等待的一名書生便開口了:“小兄弟,在下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蘇清漪轉過頭,見這名書生雖然衣衫寒酸,但氣質周正目光堅毅,並不像是尖酸刻薄之人,她便忍不住問道:“為何?”
書生語氣中卻滿滿都是激憤:“俗語說,先敬羅衣後敬人,功名便是他們識人的羅衣。小兄弟你沒有功名,你寫的東西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不過是被丟在這個筐子裡,蓋了塵蒙了土,永不見天日罷了。”
“白先生,您這話說的。”夥計大概也是與這位白先生熟識,知道他的脾氣,倒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解釋道,“如今不都是如此嗎?至少咱們還會將這個筐子交給幾位奉書,您看看整個臨江城,其他的書坊可是直接拿去當了燒火的柴火。”
白先生目光中仍然充滿著憤怒,卻並沒有反駁。
正在這時,一名夥計來請這位白先生去後堂,白先生和蘇清漪拱了拱手,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在他走後,夥計才看向蘇清漪:“這位公子,您可別介意,白先生這人說話就是如此。小人並沒有蒙人,放眼整個臨江城,這些擺在筐子裡的本子,也就咱們文昱書坊還有奉書看看。畢竟咱們少東家可是有嚴令的,您若是寫得好,必然不會被埋沒的。——那位白先生,可不就是從這塵土飛揚的筐子裡被找出來的?”
蘇清漪的心徹底冷了下來,她倒也不會盡信這夥計,只是文昱書坊是整個臨江城名聲最好的書坊,若是他們也是如此,可想而知他們的同行是什麼樣子。
這滿滿一籮筐的本子,必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如飛蛾撲火一般,求得這微弱的希望。
“公子?”
蘇清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那夥計詢問的目光,還是不得不將自己寫的拿出來。蘇清漪在寫的時候特意在左邊留了一條邊,寫好之後用針線將紙張給訂在一起,看著就十分整齊,她甚至還浪費了一張紙做了個封面,在上面寫著文名和自己的地址。
將本子交給夥計,蘇清漪才離開,只是心情仍舊是沉甸甸的。
那夥計將本子隨意放在筐子裡,恰好那位白先生從內堂走了出來,他見對方滿面喜色的模樣,估計是稿子透過了,便殷勤道:“白先生,小人這廂先恭喜您了。”
“你倒是嘴甜趕巧。”白先生遭逢喜事,此刻臉上那些憤世嫉俗也去了不少,對夥計笑道,“待書印出來了,少不得請你小子吃幾個果子。”
“那我可等著您大作面世之日了。”
夥計這話聲音有些大,不少人聽見也紛紛向白先生恭賀,白先生連連搖手,就要離開,卻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轉頭對夥計道:“先前那位小兄弟呢?”
“那位公子將本子放下便離開了。”
白先生面露可惜:“本想著他與我有緣,還想替他向常奉書推薦一二……”
夥計道:“那敢情好,下次小人若再見到了那位公子,定然替您將這話帶到。”
“罷了罷了,若是刻意,便稱不上緣了。”
白先生擺了擺手,就離開了文昱書坊。
夥計本就是順口一說,最多為蘇清漪覺得可惜些,白白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本想看看這個幸運又倒黴的小子叫什麼,卻突然發現桌上的茶杯不知什麼時候倒了,茶水順著桌沿滴了下來,卻正好滴在了放在書桌之下的籮筐之中。
夥計大駭,連忙將籮筐移開,好在水不算多,只是最上面那本前幾頁被暈得不像樣子。他害怕之餘卻鬆了口氣,趁著沒人發現將這本壓在了最底下,隨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熱情地招呼著其他客人。
…
蘇清漪並不知道在她走後出了這麼多變故,她去了其他書坊,發現情況的確大同小異,甚至還有書坊,見她不過是個沒有名氣的白丁,連問都不問就將她趕走了。
蘇清漪心中苦笑,剛穿越之時雖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