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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香依然緩緩的說:“尊嚴,公子終於告訴了我什麼是尊嚴,難道愛慕就沒有尊嚴,如果因為心儀某一個人而失去了尊嚴,那是值得的。”
中年文士冷聲說:“十年前我遇到一個彈琴的人,從她的琴聲中讀到了人的尊嚴,而今天我讀到了人的卑微和自私,在你眼裡,什麼東西包括感情都不過是個工具,你甚至不知自己需要什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凡事別人認為想要的你就希望去破壞,凡事你認為想要的就拼命去搶奪,姑娘,你年紀不大,心計卻很重,不過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故弄玄虛,離開這裡,否則你將後悔。”
遙香冷笑說:“後悔,我不知道什麼叫後悔,也許後悔的是你們。劉陵,你會看著你未來繼承的隱士島變成一個何等慘不忍睹的地方,這不是十年二十年的事情,我將讓最無知的人到島上來住,你們不但不能教化,還會被他們的無知和卑劣所引誘,因而放縱,你將看到道德如何淪喪,世風日下的痛苦,也將出乎你現在的意料,這就是我對你們最重的詛咒和懲罰,也是你為自己的傲慢無知所付出的代價。”
劉陵笑說:“姑娘說得真奇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近朱者赤,我相信凡事到了島上的人,都會慢慢感受到這裡和諧的氣氛,正是人類渴求的理想國度,教化可以讓人的心靈得到正直,便如彎木透過規矩得到標準的尺度。你的陰險用心,也許根本不能如你所願。”
薛冰卻說:“劉少島主,她不是危言聳聽,聖人也說,‘小人和女子難養’,這其實不是偏見,而有一定的道理,有人食古不化,不懂大義,自私自利,只會給別人帶來負擔和災難,自私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敵和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旦到了不能更改的地步,災難是不可避免的。”
劉陵說:“我相信那是沒有找到辦法而已,正如有的疾病無法醫治,卻並不是永遠不能醫治。如果非要用殺戮來結束他們的罪惡,用消滅來弘揚真理的存在,那這條血腥的路,本就不是道義真正追求的東西,真正的大道其實很簡單,包容,寬恕和同化,如同大道之行,恍惚不能見,卻又使人銘記於心。”
遙香哈哈笑說:“不錯,公子果然好氣概,既然你拒絕了我,那我告訴你,你將遭受到最可怕的失敗。告辭了,先解決你眼下之危吧。”
劉陵看著她遠去的影子,搖頭說:“這種求愛的方式,真是讓人氣憤!”薛冰笑說:“她的一個眼神,常常讓許多英雄豪傑為之傾倒,她能說出這麼多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劉陵搖頭說:“是嗎?這種女人,居然有人喜歡!”
薛冰說:“眼下之危其實算不上什麼,而安排在你島上的那些遊民,才是你真正的隱患。”劉陵說:“我卻認為正好相反,最可怕的乃是眼下隨時可以攻進來的敵人,而我身邊的即便再暴戾的人,我也相信總有一天能夠被我感化。”
薛冰搖頭說:“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你根本不知事實的真相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敵人,而且是很強大的敵人,這你完全不用擔心,而你說的教化,教化一個人也許還可以,但是要教化許多頑固的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這根本不可能,而他們正在受著別人的教化,這教化的力量因為曾給予他們生命和機會,所以比你的更加強大。”
劉陵問:“姑娘敢和我打賭嗎?”薛冰說:“可惜我沒有心情,看你幾十年以後的成敗。”劉陵問:“難道姑娘認為這島,還有在下的真心邀請,都不足以留住姑娘?”
薛冰說:“也許這正是你迷惑的地方,不過遙香和我都很迷惑,一個能勾引所有男人的女人,居然不能勾引你,而這讓許多人都動心的隱士島,還有公子的彬彬君子風範,也足以讓許多女子動心,但這一切對那些來到隱士島上的太平盟人而言,毫無意義,公子於我而言,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劉陵嘆說:“姑娘知道我的意思?”薛冰笑說:“如果有誤會,也請公子見諒。”劉陵笑說:“我已經是曾經滄海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受人拒絕,姑娘,能聽一曲,幸莫大焉!”薛冰來到琴臺前,緩緩彈琴,只覺琴聲之中,竟然有了些許留戀的意思,她心裡忍不住想:難道我也喜歡上這人了嗎?為什麼我會喜歡這麼多人,有讓我感動的梅千山,有讓我迷惑的古俊,還有讓我心動的江一鴻,現在就連剛才見到的劉陵,我也居然會有好感,難道我的感情這麼脆弱,這麼經不住考驗……
看來人世間一輩子的感情始終如一,是一個太難鑄就的神話。
忽然琴絃聲停,弦已經斷了一根,劉陵嘆說:“姑娘何必強迫自己,為難自己。”薛冰說:“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