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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心裡一跳,但還是留了下來,爺爺在村子裡的威嚴是有目共睹的,那可是我們那一族的族長。九十年代的時候,村子裡還是極看重家族的,也極尊重族長,可以說族長的話有時候比村長還管用。
“大波,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親眼看到你真堂妹將石頭扔你媽腳下了?”
“我……”大波有些膽怯。
“你認真想,真的有親眼所見?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性,他真可能會活撕了你堂妹。你要是撒謊,這事以後真相大白的時候,你能過得了自己的良心?”
“我……”大波一直在那猶豫,不停地咬著嘴唇,最後她說:“我能肯定,就是真堂妹把石頭扔到我媽腳下才把她絆倒的。”
媽媽幾乎要被氣瘋,她要衝上去撕人,喊:“大波,你敢發誓,你看清楚了?”
大波將心一橫,睜大眼睛說:“我敢肯定,也敢發誓,就是真堂妹把石頭扔我媽腳下的,她就是害我媽的兇手!”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眼睛突出,像是我真的是她的殺母仇人似的。
我在屋裡聽得分明,大步邁出來,看著她冷笑道:“你這誓發的,一點用也沒用!你敢拿自己的幸福發誓嗎?”
大堂姐的六親宮烏黑,只怕大伯母這一去凶多吉少,但我是真被這些人噁心著了。
第51章 冰釋?
大伯母被抬出來的時候; 臉色鐵青; 看著有些嚇人。
我冷眼看著,沒有上前,也沒有辯論。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但往往一摻和; 就會被扣了屎盆子。大伯一家都作妖; 我若是真去了,反倒會被他們訛上,脫不了身。
媽媽把我拉在一旁; 小聲地對我說:“怎麼辦?你大伯母真出事了。”
我只想扶額; 有見過這麼笨的老媽嗎?我都一直重申,沒有做過任何的手段; 連自個老孃都認為是我下的毒手,又如何讓別人相信?
爸爸卻在跟爺爺說話; 在討論著這事的處理方案; 爺爺一拍下定論:“老二; 你先陪著送去醫院; 去中醫院吧; 那有熟人。”
爺爺的想法很簡單; 就是中醫院有熟人; 大兒媳的病不至於被拖久。爸爸的想法更簡單,杜院長治不好不還有自己的老丈人?所以很歡快的就跟著去了,只是全程被大伯一雙怒眼直瞪; 另當別論。
我沒有跟著去,是厭了大伯一家。送去中醫院,我心裡放心許多,有杜院長在,便出不了事,實在不行,也有外公接手,我是不想再看到他一家子,被訛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我眼睛受傷的時候,大伯一家子一個沒來看過我,回老家第一天還給我整出這些事情,何況大伯母的話確實惹到我了。我沒有聖母情節,相反很記仇。
三葉村的夜晚,很寂靜。
農村裡沒有那麼多娛樂活動,九十年代連電視都少,整個村子只有村老年活動室有一臺老舊的黑白電視機,但這也已經是全村最好的電視機,也是唯一的一個娛樂節目。以前的時候,家裡的老人會去老年活動室看個電視或是打個小麻將或是玩個小紙牌,村裡不管老人小孩,差不多都擠在了那個二十平方米的老屋裡,看得津津有味或是玩得不亦樂乎。
但今夜,家裡卻沒有一個人去老年活動室,連東哥和東妹也沒有吵嚷著要出去玩,前不久剛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哪有心情去看電視,特別是爺爺,坐在廚房的灶口,一邊抽著旱菸,一邊往灶口添幾塊柴火。
江南的冬天一般不冷,但一旦冷起來卻能凍成冰棒。而這一年,卻是極冷,大晴天的日子極少,偶爾還能飄個雪花。江南溼氣大,特別是海縣靠近大海,海風吹來的時候,就跟刀子在面上割似的,極疼也極冷。那種冷,是冷到骨頭縫裡的。
海縣是沒有暖氣的,如果冷了,城裡人用的是炭火,鄉下就是窩在灶前,放個柴火火星烤來取暖,還是很暖和的。就像現在,那紅通通的柴火,烤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爺爺還會在柴火炭裡放上年糕或是番薯,烤起來那是極香的。脆脆的,剝開外面那層荷葉或是柴葉,嫩黃黃的,還沒入口,就已經香到了鼻子,保準能流下口水。
爺爺將一個烤好的年糕切成塊,拿一個竹籤簽了,遞給我:“快吃,香不香?”
我輕輕咬了一口,真香!這味道,好久沒有吃了,前世我在南城打工,也吃過烤年糕或是烤番薯,但是那是用大爐子烤出來的,用的是炭火或是煤球火,沒有這種純天然地吃著香。而且這年糕是自家做的,用的是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