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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跟村子裡的幾個男孩子去小池塘摸泥鰍,誰知道那個池塘有些地方還是很深的,我一腳踩空撲騰不回去,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被大人救上去,回來就因為驚嚇和著涼發起高燒。
“娘……”一發聲我就給自己嚇了一跳,嗓子沙啞得不成樣子,被鏽了三十年的破鑼還破,接著,眼淚不知怎麼就掉了下來,心裡又酸又澀,好像做了個很難受的夢,但夢的內容又半點記不起來。
我娘一看我哭就沒了凶氣,軟在床邊上,喃喃道:“都是娘沒本事,嫁了你爹這麼個要死的,若是當初娘去給地主家當小老婆,你又何必受這份窩囊罪,連個郎中都能欺負到我娘倆頭上。”
娘說這話是口是心非的,我心裡明白得很。在她心裡,不管是我還是妹妹都比不上爹,她與爹是青梅竹馬的,雖然兩邊不過都是一貧如洗的平頭百姓,可她與爹結親還是歷了翻波折。
當年娘是十里八鄉最漂亮的姑娘,我那個賭鬼外公老早就想用我孃的美貌換賭資,後來他的機會來了,娘被鄰村的大地主瞧上,他連想都沒想就同意把我娘賣給老地主當第十三個小妾。最後是我爹扛著傢伙,帶著村裡其他的漢子,一路衝到鄰村,砸了婚宴把我娘搶回來的。本來這事兒不好善終,偏偏那個地主自己作死,惹惱了縣裡的官員,那位官長藉著這次風波直接抄了地主的家,我娘也如願嫁給了我爹。當初跟我爹去砸門的叔叔們,現在談起這事還津津樂道的。
孃的臉惹過不少麻煩,我不想因為我讓她想起不太好的回憶,哪怕喉嚨很痛,也努力張嘴安慰她:“娘……別擔心,我躺兩天就是了,爹不是上山給我找草藥去了嗎?他這麼厲害,一定能找到藥的。”
娘聽我們這麼說好像也冷靜了不少,雙手交握壓在胸口,喃喃道:“也只能指望你爹那個沒用的了……”
鄉下人家哪兒有錢一天到晚請正經郎中,有病都是自個兒扛過去的,要不就靠老人家的偏方試一試。我爹在村裡扎堆的農民還算有本事的,身體結實健壯,很能幹活,還會做點簡單的木工,我們家有自己的兩畝地,繳完稅吃飽飯還能有些餘糧,母親織布手藝好,也能補貼家用,偶爾能請請大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