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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字好像流利多了。
我很篤定父母不敢來找我,因為一旦被人知道我是女的,就是欺君重罪,死路一條。
不過,交地全家都會死,交壯丁必然家破人亡。如果非要有人死的話,不如我去。
我從來沒有去過附近的軍營,但卻直覺認識路,幾乎沒費什麼波折都到了。我沒有馬,沒有鎧甲,沒有劍,長得瘦,看起來沒力氣,那個登記的人打量我時顯得很不滿意。好在,他沒有懷疑我是女的。
我把村子的名字和家人的名字特徵告訴了他,他在竹簡上寫了幾筆。我知道,此後我的家人和家裡的田地都安全了。
接下來,輪到登記我自己了。
等級的人旁邊還有另一個人,是個年輕的男子,端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我瞥了一眼,發現他長得很英俊,比村裡同齡的男孩子要英俊很多,俊得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怎麼的,我覺得他眼熟,所以多看了兩眼,結果被登記的小吏瞪了。
從別人對他的態度來看,這個年輕人的級別很高,或許還是長官,傳說中的年少有為吧。
他捧著一本書在翻,明明穿著戰甲配著寶劍,給人的感覺卻很溫和,根本不像個武將,更適合在家裡寫詩畫畫。他沒看我,也沒看其他人,偶爾有人向他說什麼也就是小幅度點點頭。
是我觸及不到的人吧。我收回了視線。
那個官吏舉著毛筆不耐煩地問我:“你叫什麼?”
“趙狗剩。”我的名字是男名,不怕說。
我正式的女孩兒名本來快要起了,爹大概本來是想臨行前告訴我,沒想到我跑得比他還快。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旁邊那個年輕長官突然猛地抬頭,直直地看向了我。他氣場太強,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迎面對上去,變成了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烏黑深邃,看不見底,
“先別記。”年輕人按下官員的筆,又對我說,“這是你的乳名?”
“是!”我回答,我就這一個名字,應該也算乳名吧。
年輕人端詳了我一會兒,我不知所措,傻乎乎地站著。
不一會兒,他忽然對我笑了一下,他真的長得太仙了,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十里八鄉的桃花開了個遍。
他對我說:“那我給你起個大名吧。”
他的聲音像是也被春風鍍上一層朦朧,由遠方飄然而來。
我稍一愣神,不注意就點頭了。
“那就管你叫趙刃吧。”年輕人微笑著,“名字的氣勢不夠強,在戰場上恐怕難以建功立業,不如當把刀,鋒利些。”
此時,他的樣子忽然與我腦海中的場景絲絲重合,這些場景好像是來自我久遠的記憶,好像是何事夢中的景象,讓我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看我傻待著的樣子,那位記名字的官吏忍不住開口教訓我:“還不快點謝謝將軍賜名!你以為幾個人能有這個榮幸?”
我恍然清醒,這竟然是個將軍!這麼輕的年紀,這麼高的頭銜!我正想給他行個大禮答謝。
這位年輕的將軍便親和地擺擺手,“不必了,不過是起個名字。”
說完,他站起來走了,帶著他的書,頭都沒有回。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的行為,讓我有種這位將軍就是專門等在這裡給我起名的錯覺。那位官員也一臉迷惑,周圍沒有其他人,他只好和我說:“你運氣倒是不錯,將軍很少從帳篷裡出來的。這兩天不知怎麼的一大早就坐在這裡看書,一坐坐到晚,但也沒見他和誰說話,你還是第一個……”
接著,這官吏也盯著我好一會兒,似是想在我身上看個窟窿。等我被他看得發毛,他才嘀嘀咕咕地說:“……還是因為名字太噁心了,連將軍都忍不住改了吧。也罷,我看你小子是個有氣運的,戰場上最重要的就是氣運,運氣不好的都活不下去。你記著我的名字,我姓邵,是這裡的錄事參軍事。我在這裡負責內務和小活……我會幫著你點,你要是以後發達了,也別忘了我。”
話完,他迴歸正題,問了我年紀之類的東西。我怕年齡不夠不算我是壯丁,我報了十六歲。他的臉上寫滿懷疑,但最後還是隻是低頭嘟囔了幾句“發育夠晚的”。
全登記完,官吏丟給我一個粗製濫造的木牌,上面刻了個數字。
“這是你的帳篷,明天卯時起床,和別人一起去吃東西和領傢伙。”
我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個官吏額外幫助的承諾,雖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但仍讓我對未知的未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