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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裡待著,不過我不曾住過好歹見過,多少比梨花要鎮定。
梨花望著屋外原主人精心修建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眼神既嚮往又惴惴不安。
“等早上去將軍那裡處理完公事,我便帶你出去逛逛。”我摸摸她的頭,“你要是嫌悶,可以先在院子裡轉轉,只是離士兵們遠點。要是實在避不過,你就報我的名號。”
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期在軍營裡訓練,反正我個頭直到十六七歲還在長,梨花在我面前就和豆芽菜一樣,嬌小得要命。我總是擔心她太過柔弱,會受人欺凌。
梨花乖乖點頭,對我道:“我不出去,就在房間裡等你回來。”
我又摸了摸她,便去隔壁將軍那間比我們大許多的廂房報道。
畢竟是將軍的住處,且我們名義上還擔了個剿寇的任務,他提前讓人在空位放了十分大的桌案,上面有一張地圖,還有小山般堆砌著的大量文書。
將軍今日沒有束髮,長長的烏髮散在肩膀上,與雪白的面板相互映襯,比平日更美上三分,縱然是在他身邊足有六七年的我,亦不禁愣神。
“將軍!”我在將軍抬起頭來回神過來,連忙抱拳。
“阿刃,過來。”將軍對我輕輕地道,他的聲音讓我不由得想到光滑溫潤的玉石。
我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立在將軍身側。他正用修長的食指骨節輕輕釦著上面的地圖,我仔細一認,認出這便是江蘇一代的詳細圖紙,還標出了蘇州的軍事佈置。
“阿刃,你相信突厥人就這麼輕易走了嗎?”將軍目光凝在地圖上,並不看我,肅然地問。
我回想起之前那個家破人亡的夢,回想起插在我父母身上的那把突厥彎刀,後背升起一股恨意,不自覺地咬了牙,“我不信。”
“我也不信。”將軍淡淡地回答,右手輕輕將地圖上的一塊標示推了推,“可那些貪圖安樂的軟弱之輩信了。”
將軍的臉如同靜潭之水,毫無波瀾,可我莫名從他話裡聽出暗潮洶湧。
突厥人佔領的那片土地,與我們祖祖輩輩世代生存的這片土地,數百年來爭端不休,即使透過和親貿易,仍難有平靜的時候。突厥人再這一仗中損失慘重,不得不遞上降書,但遊牧民族生性驍勇善戰,是個離不了馬背的民族,只怕他們知道征服,卻不曉得屈服為何物。
東山再起,其實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是京城此時歌舞昇平,人人都相信長久的太平之世即將到來,公主也開始藉著軍隊下江南。
想到這裡,我突然忍不住問道:“將軍,我們這次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倭寇還剿嗎?”
按照常青的說法,三個月為期不過是催公主回京的幌子,那麼,只要公主平平安安地回去了,皇上自然會給將軍安個看得過眼的功勞,無論真假。
將軍聞言,眸中似有精光閃過,一字一頓道:“剿,當然要剿。不僅要剿,還要叫他們生生世世不敢再踏入我朝的領土。”
“該怎麼做?屬下聽憑將軍吩咐!”我立即俯身。
將軍因為相貌和脾氣的原因,甚少放此兇言,乍聽他這麼說,我胸中亦蕩起一股為保家衛國的豪氣。
“剿寇的事不宜你來。”將軍收起之前的嚴厲之色,溫柔一笑,“你便先帶你妹妹四處玩玩吧,日後還有別的要事需要你來。”
“要事?”
“嗯,非你不可。”
話完,將軍對我展顏一笑,真是十分漂亮。
從將軍那裡回來,我便準備踐行承諾帶梨花出去玩玩。若將軍決定分給我什麼極為重要的公事,到時再陪梨花就難了。
這麼一想,我步伐不由得加快許多。
誰知,有人比我還先站在門口。
傅賢扒著我與梨花房間的門,鬼鬼祟祟地往裡頭瞄,他手裡捏著一大把野花,一看就是從哪裡連根拔起的,根部還沾著泥不說,花朵也蔫掉了。
傅賢一邊拍著門,一邊道:“趙妹妹!趙妹妹!我給你帶了花,不開門不要緊,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又是這小子!
我怒極攻心,三步並作兩步,毫不留情地一腳蹬在他腰上。
我頓時覺得公主身邊的老嬤嬤甚是有先見之明,不一開始就讓這群痞性未消的小兵知道厲害,他們便分不清輕重了。
“大、大人,你今天這麼快就回來了?”傅賢大概本想發火,一見我的臉又慫了。
如果有嚴重的事端,我和常青在將軍那裡討論三四個時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