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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但比我稍微豐滿一些,相貌出落得也端正漂亮,雖仍有些稚氣未脫,但瞧得出來挺像孃的,是那種不算大氣的相貌,卻含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溫婉。
黑子的面板白皙,我和她的手腕擺在一起,簡直是煤炭與皓雪的區別。
我注意到黑子還是待字閨中的髮型,只怕尚未出嫁。這個年紀有些遲了,不知是什麼事。
黑子愣愣地盯著我好久,我在重新見到她的一刻也說不出話來,胸腔裡湧動著無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想念、驚喜、陌生、緊張等等交融在一起,化為一股酸楚流遍全身。
接著,黑子的眼睛裡閃出了淚花,她不可置信地試探似得對我小聲道:“姐姐?”
我趕緊和瘋了一樣地點頭,黑子撲到我懷裡,她的眼淚統統掉在我穿著的男裝上,浸出一小塊顏色略深的印記。
黑子小時候的奶香已經不見了,取之以待的是一股少女的清新的氣息,聞起來很舒服。我摟著她,想起以前為了取暖經常像這樣摟著她睡,我的眼眶也溼潤起來。
我們擁抱了不知道多久才分開,黑子一邊擦拭著未乾的淚跡,一邊急切地道:“姐姐你在家等,我去把爹孃叫回來。”
“我帶了個隊友回來,是很可靠的人,”我對她道,我想應該替常青打個招呼,“他知道我是女的,一直照顧我,不必擔心。”
黑子連忙慎重地點頭,“姐姐你信得過的話,一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那我先請他進屋,”我琢磨著道,“茶還在老地方嗎?”
“還在。”黑子回答,她似乎因為我不能立刻坐下來休息而滿臉歉意,“姐姐,我馬上回來,不會等很久的。”
說著,黑子提起裙角跑了出去。
我跟在她後面走出屋子,把常青帶了進來,然後自己摸去廚房倒了兩杯茶。
我家大堂裡放得還是那張長方形木桌子,它看上去比我離家時更破舊,好在四個腳還算穩當。
常青抿了一口茶放下,用食指的關節在桌面上某個明顯是小孩弄得刮痕上扣了扣,問道:“這是你乾的?”
“呃,嗯。”我不大好意思承認了,“我爹剛把桌子做好的時候我刻的,好好一張嶄新的桌子就多了傷痕,我爹差點沒把我打死。”
當時我大伯還沒有應徵入伍,他剛教我寫了幾個字,我爹當然是不會給我這麼個丫頭買正規的毛筆的,我就自己舉著樹杈小刀片到處亂畫亂刻,最後刮花了這張桌子。
現在想想,甚為懷念。
門口響起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我心知是黑子帶著我父母回來了,趕緊把脖子拉長打算看著,誰知一抬頭竟發現,常青坐得比我還直,跟學堂裡等先生的小孩子似的。
我娘率先衝了進來,看到她的一瞬間,我又眼眶一陣熱。娘曬得黑了,樣子也老了,不知是不是這些年收成還不錯,她長胖不少,和以前的樣子不一樣了。可她是我的孃親,我簡直想要撲過去抱她。
但娘動作比我快,她的目光迅速在我和常青之間移動了一下,然後迅速奔向常青,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地道:“女兒!這些年你真是長俊了不少!都瞧不出是女孩兒了!”
我:“……”
常青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表情很難形容是尷尬還是別的什麼。
我此刻特別想拿個鏡子照一照,我這些年到底是長成什麼樣了?!難道我已經爺們到比常青看起來還不像個女的嗎?
爹緊隨娘之後進屋了,他的手臂和小腿上還沾著泥,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對我露出一個沉穩和善的微笑。
……但我突然拿不準他是作為父親對女兒笑,還是作為長輩對女兒的戰友笑。
我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對我道:“回來了?”
“嗯,回來了。”我回答。
我爹從小就是家裡的頂樑柱,在我眼中他一直是偉岸的,儘管皺紋此時也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但卻有有一股歲月沉澱下來的鎮定平和,給我一種心安的力量。
我娘這時才發覺氣氛不對,她好像認錯人了,惱羞成怒地對著我的後腦勺來了不輕不重的一巴掌,罵道:“叫你不開口說話!死丫頭!下次還敢不敢一聲不吭地走了!”
娘罵著罵著聲音軟了下來,開始用袖子拭眼角,“你要是沒了,讓娘怎麼辦……”
晚上,娘和黑子兩個在廚房裡忙活了好久,我想搭把手竟被趕出來了。
吃飯的時候,娘和黑子差不多不停地在給我夾菜,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