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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幾朵傅賢送來的小花。傅賢採的時候帶出了根和泥,這倒方便了梨花養。她重新挖泥、鬆土,把花栽下去,儘管傅賢捏碎不少花的筋脈,在梨花的細心照料下,竟然真的有兩三朵小花重新活過來,甚至抽了新葉,還有越長越高的趨勢。
梨花神情挺專注的,我拍她的時候,她嚇得肩膀一顫。
“今晚,還有後天,我不陪你。”我對她道,“晚上我不大放心你一個人出去……我找幾本書給你認認字吧。”
除我自己之外,梨花交給誰手裡我總有點不安心,我妹妹太柔弱,看上去人人都能欺負她。梨花運氣沒有我好,她出生時,擅長書寫閱讀的大伯已經過世,父親只能教她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識字方面,她自然沒我好。
來蘇州後,我帶她玩之餘,還連帶著教認字。原本我自己也是個半桶水,但軍營裡的長輩、將軍還有常青,都不斷磨練我的識字寫字水平,讓我有了一手跟男人一模一樣的豪邁字型。現在我寫信看信都獨立做得來,和讀書人比不了,但生活沒有不便。
“嗯,姐姐,我不出去。”梨花回答,“一天到晚要你陪我,是我麻煩你了。”
我揉揉她的腦袋。
天色漸漸暗下,黃昏時,常青敲響我廂房的門。
我一看他的打扮就笑了,我們穿得一樣,一身與平民百姓格格不入的鎧甲,夏天熱歸熱,但有氣勢,再配一把刀都不會顯得奇怪。這樣兩個人往將軍身後一站,想來方縣令的臉色一定有趣。
常青和我走去敲將軍住的主廂房的門,將軍居然也穿著鎧甲,還真的隨身佩劍,他平時辦公都穿得很普通,赴個宴居然如此隆重。
大概是感覺到我詫異的目光,將軍語言簡練地解釋道:“以防萬一。”
去吃飯又不是打老虎,將軍竟然會怕方小姐怕成這樣……莫非他對女人其實很沒轍嗎?
我們騎馬去方縣令的住處。
方縣令的宅邸在我看來挺大的,離衙門不遠,離我們住的地兒也不怎麼遠。將軍遞上名帖,守門門衛就恭恭敬敬地捧著去報了。
很快,我們被迎了進去。
方縣令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的腰圍把系在腰上的帶子繃得緊緊的,好像隨時會斷開一般,我不由得多掃了兩眼。
“任將軍!有失遠迎!”方知縣作著揖往外跑,滿臉堆笑。
我以為他看到我倆會臉色不善,沒想到他只是稍微一愣,便恭敬地問將軍:“這兩位可是將軍的下屬?”
“是我的親信。”將軍道。
方知縣忙也對我二人作揖,連聲說:“年輕有為,真是年輕有為。”
方知縣是正七品,我與常青不過芝麻大小的官,他完全不必對我們有禮至此,我不禁懷疑之前對他的印象有誤。
我們進了內堂,木桌上已擺了幾道菜,還放了幾壺酒,但只有兩副碗筷,方縣令忙命人再添兩副。
看樣子,並不像要叫他女兒來的樣子。
方縣令可能是覺得碗筷沒準備好是怠慢了我們,連連道歉,弄得我這個不請自來地很不好意思,將軍微笑著對他道沒事。
因為我們是外地來的,桌上特意備了幾道蘇州特色菜和小吃,別處吃不著。我果然前所未見,都嚐了嚐,味道甚是不錯,下回可以帶梨花去下館子。
方縣令給找的酒,是拿白瓷酒壺盛的,很是精緻漂亮,只是壺口也小,喝起來要用小酒杯一口一口酌,味道也是略帶甜味的花釀,一看就是風雅人玩得玩意兒,像我這種平時操起大酒罈就往嘴裡灌的,喝起來很不得勁。
這種喝法,別說喝醉了,酒味都嘗不到。
常青略喝兩杯就不動了,估計與我是一個想法。他酒量比我還好一籌,至今沒見他醉過,這種淡酒滿足不了他的喉舌。
將軍則在方縣令的不斷勸誘下,勉為其難倒了一杯喝,將軍喝酒的樣子很是優雅,方縣令有些愣神。
他一杯下肚,舉起酒杯示意一番,神色如常。
雖說將軍喝醉和沒喝醉只有他自己知道,從行為舉止是辨別不出來的,但我想這麼淡的酒,總不至於一杯就醉吧,便放下心來。
我們四人一桌,普通地寒暄吃菜,漸漸與方縣令熟識起來,開啟了話匣子。我沒覺察出他要塞女兒給將軍的意願,到發覺了他有些許憂國憂民。
莫非是常青和將軍的情報有誤?
說起來也是,方縣令想讓方小姐與將軍會面又不是軍事情報,將軍和常青怎麼能輕易曉得,又不是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