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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邊。
我點點頭,道:“將軍這麼晚叫你,出了什麼事?”
“……早就料到的事。突厥的隊伍有問題。”常青的眼神在閃爍的燭光中晦暗不明,他回答,“突厥人原本是要派他們的可汗來面聖,以示誠意的。但是,他們後來一聲不吭私自換了人,派來的不是可汗,是他們的大王子,阿史那染干。突厥人說是可汗突然重病纏身,才不得不換人覲見,聲稱派大王子亦足夠誠意,只不過……”
常青頓了頓。
“只不過,他們直到今日進了宮,才把這件事說出來。按理來講,應當及早派信說明情況才是。”
我心中一驚。突厥此番是戰敗的一番,卻先斬後奏,根本稱不上誠意。突厥人的嫡長子並非我朝的嫡長子那麼重要,他們的王子一大堆,區區一個大王子,與可汗來訪相比,意義天差地別。
將軍曾與我說過,突厥人並不甘心落敗為朝臣,他會捲土再來,這已是野心的一大證據。
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家鄉被血浸染的悲壯之景。
“沒有人對此事提出異議嗎?”我幾乎要跳起來。
常青搖搖頭,道:“皇上原本皺了眉頭,但龐元在旁邊不斷和稀泥,認為應該以和為貴,不要太過在意突厥人派誰來。還說他們送來如此大量的貢品,已經相當難得了。”
常青將龐元二字一說出口,我便猛然一陣不舒服。我追問道:“將軍可有對聖上說些什麼?”
“沒有,他不能說,現在不是好的時機……阿刃,這事並非你想得那麼簡單。”常青的語氣突然沉重起來,“當初我們正是因為想得太輕易,只急著將改變聖上放突厥隊伍入京的想法,才會……讓你……”
“讓我?”我疑惑地道。
常青忽然俯身將我整個人壓在他懷中,他力道奇大,我被嚇了一跳,舉著的燭臺應聲落地,發出挺大的響聲,然後熄滅了。
房間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
“你老做的那個火場的夢……便是因為我和將軍考慮得太過不周,”常青埋首在我耳畔,低低地說,“才逼得敵人提前對將軍動了殺念,才會連累你……”
聽著常青混亂的心跳,我居然反而平靜了。
我問:“那個日子是不是快到了?”
從常青的話中,我已感覺到許多。那個在過去發生過的,我的死期,恐怕並不遠了。即使在生死之間掙扎許多年,如果能活著,我還是不想死的。但不知怎麼回事,在常青懷裡,竟然也不是太害怕。
我感覺到常青抱著我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許久,才慢吞吞地點點頭。
我嘆了口氣。
“你不會讓我死的,對吧?”
常青放在我背後的手不斷收緊,我差不多要以為自己會被他揉進身體中。
我聽見他沉著聲,回答:“決不讓你死,我發誓。”
我摸索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找到嘴唇。其實我不太擅長做這類事的,不過,黑暗的遮蔽似乎給了我一些不同尋常的勇氣。
我對著他的唇吻上去,感覺到常青似乎更僵了,我心情忽然好了起來,甚至忍不住彎起嘴角。
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我輕聲道:“嗯,我信你。”
然後再次吻上去,這一次,我被重重地親回來了。
這一晚過後,常青變得較以往更加忙碌,軍營裡常常見不到他的影子。晚上也極少回帳篷,有那麼一兩次我想等他,結果天都要亮了,他都沒回來。我實在撐不住在桌子上睡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卻都是在床上蓋好被子,同帳篷的沒有第二個人會對我做一樣的事。常青像是來睡過,但已經離開。
偶爾在將軍那裡碰見,他也是行色匆匆,和我說不了幾句話就得急著走。常青訓練的那支隊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比我忙得多,早出晚歸的,人還常常不全。
我發現將軍單獨撥了一批兵給常青,算算數量很是不少。我猜肯定是將軍派了什麼危險又重要的工作給常青。我意圖從他們口中問出來,但將軍與常青好像約好了似的,有意在迴避。
我心裡有點急,但隱約能猜到此事不宜聲張,因此沒對外人講,更無法同別人商量,只好一個人乾瞪眼。
快入冬時,我收到家鄉寄來的一封信。
我爹孃怕給我惹麻煩,或是哪裡說漏嘴,讓別人瞧出我女性的身份,極少寫信給我,多半是我寄過去,因此每收到一封信,我都格外珍惜。
我讓傅賢去我家也過了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