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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他繼續說道:「近兩年來,在聖教、金牛宮、青木宮乃至天石宮,接連發生一系列的血案,背後主持之人除了烏歸道外,還有林某的親生母親,這已不是什麼秘密。
「大夥兒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刻意寬容,林某心知肚明,感激不盡。可各位宮主都由此死傷了不少親朋好友,甚至包括鄧宣的父母和外公……如此罪責,林某豈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不給大夥兒一個交代就過去了?」
鄧宣搖搖頭道:「林大哥,不提令堂已然仙逝,烏歸道重傷出逃後蹤影全無,多半已是完蛋了,再說那些事情,和你並無直接關係,你何苦再攬到自己的頭上?」
林熠擺手道:「不,常言道父債子還。我既為人子,該有所擔當的時候怎能自私退縮?早在天石宮養傷時,我就向石宮主承諾過,必定要給諸位一個交代。如今各家苦主均都聚齊,林某正可一償舊債!」
石品天道:「林教主,幾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說什麼舊債,誰家沒欠過?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完全乾淨?你若再提,叫我老石和老花以後還怎樣做人?是這個道理罷,小鄧?」
林熠斬釘截鐵道:「正因為我當諸位是朋友,所以該我還的,一定要還清!」
第五章 末世
他起身先來到鄧宣座前,低聲道:「對不起,鄧兄。在趕往西域前,我已下令撤走雪衣樓安插在各宮的所有臥底,徑自發往蟲草海隱居修煉,從此不再踏足中土半步。」
說著,將一枚古樸無華的鐵令,雙手遞給鄧宣道:「這是一枚『鐵償令』,日後但凡你有任何疑難,憑此令相召,林某赴湯蹈火,即便舍了性命,也一定會替你妥善辦成!」
鄧宣感慨萬千,接過鐵令,掂在手上道:「林大哥,兩年前,我還在受人恥笑,連先父都不看好我。是你,不但教我做男人要有骨氣,凡事要靠自己爭取的道理,還幫我平定內亂。鄧某有今日的成就,全賴林大哥的再造之恩,我鄧宣此生矢志不忘!」
林熠輕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們還有筆酒帳未了。記得麼,當初在金牛宮話別時,我們曾約定有朝一日,要在咱們最初相見的酒樓再喝一回?等這次解決完手上的事,就請鄧兄弟賞光。」
鄧宣笑著一點頭道:「一定去!兄長!」
林熠摸摸鼻子笑道:「可我不知為何,更懷念你當日誠惶誠恐喊我舅舅的日子。」
他搭在鄧宣肩頭的五指突然發力,透入一股太炎真氣,立時封住了他的經脈。
鄧宣渾身痠麻,愕然道:「大哥?」
身後的郝城、於恆忽地一下都立起身來,卻不敢動。
林熠面色如常,鬆開右手驀地屈膝跪地,沉聲道:「鄧宮主,這三拜,是林某代母親向令堂、令尊和金老宮主謝罪,請你代受!」
一語說罷,在眾人驚愕的眼神聚焦下,「砰砰砰」擲地有聲,連叩三頭。
廳裡的人全都驚了,最苦的還是鄧宣,他經脈受制,連根指頭都動彈不得,只能亂骨碌眼睛尋求幫助,哀聲叫道:「大哥,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林熠抬頭挺身,一滴鮮血自額頭淋漓而下,臉上卻兀自帶著笑容,悠悠道:「這是眼下我惟一能想到向諸位償還家母罪責的方法,待在下完成了身前大事,了無牽掛之後,只消拿鐵償令來,要林某以命相償,也絕無半句多言!」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尋常的山野村夫,尚曉得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何況是統帥聖教的林熠?
林熠如此舉動雖看似草率,可遠比在他身上捅上兩刀,甚至是要了他的性命,更加需要決心和勇氣。若非誠心為母懺悔償罪,絕無可能至此!鄧宣急得臉紅筋脹,忽然身上暖流一動,手腳恢復如常,原來林熠拿捏的火候恰到好處,經脈的禁制已是解了。他二話不說,「噗通」與林熠對跪,澀聲道:「大哥,這三個頭小弟代父母和外公生領了。往後水裡火裡,哪怕要拿鄧宣的腦袋去用,也只要你一句話!」石品天在旁打著哈哈道:「兩位對跪不起,莫非是在金蘭結拜?我老石厚顏,想自薦做個見證人可好?」他起身一手一個扶起鄧宣和林熠,又唏噓道:「可惜左寒已和林教主拜過兄弟了,不然我老石也想和你拜個把子。」林熠道:「石宮主,石右寒之死,家母也難辭其咎……」石品天沒等他說完,一個旱地拔蔥朝後一躍,拉開與林熠的距離,搖晃蒲扇大手道:「別,別!生個禍害兒子,當老子的也是頭疼,我還沒謝林教主替咱們天石宮保住基業呢。」林熠搖搖頭,身子已欺近到石品天跟前道:「石宮主,請受林某一拜!」石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