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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問問我是否還有更好的法子?」
花千迭心頭一動,趕在其它人喝罵前問道:「請問七兄,你有什麼好方法?」
白老七道:「你們都嚇傻了麼?早在兩年前唐守隅不就說過,他日浩劫降臨,惟有林兄弟能力挽狂瀾,平定冥海麼?大家夥兒還瞎忙活什麼,咱們直接請林兄弟出手把冥海搞定了就是。」
其實,這個念頭幾乎在所有人的腦海裡,都翻來覆去轉了好多遍,只是林熠未曾開口,眾人也不敢擅自提出而已,如今最後的窗紙被白老七點指捅破,沒一個人再接話茬,或沉思不語,或低頭打量著喧騰的冥海,好似沒聽到一般。
白老九渾渾噩噩地問道:「哎,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我兄弟的主意如何?」
石品天嘿嘿笑道:「兩位白兄所說的事,我老石的確也聽說過,可那畢竟是虛無縹緲的所謂預言,當不當得真,誰也說不準。」白老九哼道:「千仞神木不是就被林兄弟一箭射散架了的麼?其它不管,只憑這點,老天爺也該註定冥海要由他來擺平!」林熠自立在高崖上,便不發一言,似乎在聚精會神地思索問題。鄧宣看了他一眼道:「花宮主,我有一事不解,如果那預言確鑿無誤,冥海的爆發最早也應該是一年後,為何會突然提前?」花千迭搖頭道:「這個我也回答不了,興許是天意所致,不願瞧見咱們正魔兩道在昆吾山進行血戰,橫屍遍地,索性先一步把所有人都解決了,也好圖個耳目清淨。」石品天喃喃道:「他***,死就死罷,二十年後─」驀地想到從此人間不存,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麼二十年的事情,無可奈何地乾笑了聲,打住話頭。林熠忽然問道:「花宮主,依你的預計,寶罩能夠支撐多少個時辰?」花千迭一喜,與林熠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均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他沉吟片刻,似乎是在計算己方的實力,而後回答道:「冥海何時完全爆發,老夫難以斷言,所以這時間拿捏上頗為困難,不過堅持三到五個時辰應該可以。」林熠輕籲口氣,道:「三五個時辰,應該足夠用了,那就有勞諸位在此坐鎮。」木仙子喜道:「林教主,您真的可以阻止冥海泉湧?」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凝視林熠,人人都透露出欣喜與期待的神情,如同在漆黑如夜的風暴海上,尋找到了一座佇立在不遠處的燈塔。林熠淡然一笑,回答道:「我想試上一試,但是否能夠成功,卻不敢斷言。」白老七一拍巴掌道:「我就說林熠一定有辦法,大家這下都該相信了罷?」眾人明白,林熠並不是邙山雙聖,他如果說願意試上一試,那至少也該會有七八成的把握。每個人懸著的心不覺都有了著落,這才感到不知是由於冥海波濤的熱力,還是自己內心的無比緊張,身上早已汗出如漿。孰知林熠袖口猛地掠出一道光束,在他面前幻化作青丘姥姥的靈魄,面罩寒霜,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林熠,你絕對不可以。」林熠問道:「難道妳還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制止眼前的災難?」
青丘姥姥盈盈閃動的光影竟有一絲顫慄,像是在抵禦著某種令她異常恐懼的情緒,半晌之後艱澀道:「龍頭等的,就是你開啟《雲篆天策》的那一刻。」
林熠微笑道:「我明白,但眼下還有其它的選擇麼?何況,一旦開啟了天策,我就會立即運用它的神力封鎮冥海,他想搶奪,卻也未必來得及。」
青丘姥姥用近乎失態的生硬口氣道:「笨蛋,你沒有察覺這一切都是在龍頭的掌握之中麼?六卷《雲篆天策》,你只花費了兩年就收集齊全;無人可解的開啟秘密,你也得來全不費工夫,難道你竟天真地以為這是巧合?
「我遠比你瞭解龍頭的可怕之處,你開啟《雲篆天策》的封印,只是在為龍頭作嫁衣,非但挽救不了這場浩劫,甚至把自己也一併搭了進去!」
花千迭等人面對突然出現的青丘姥姥,本已驚訝非常,聽她與林熠的爭論,更是雲裡霧裡,不知所以,人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
林熠靜靜聽青丘姥姥說完,依舊從容笑道:「妳是說,龍頭已經潛入了血奕天,現在就在旁邊等我開啟《雲篆天策》?」
青丘姥姥緊咬下唇沒有回答,但她那雙緊緊迫視林熠的眼睛,已說出了答案。
忽然之間,明明冥海在發瘋似的咆哮,地底的轟鳴一記記劈裂著空間,人們卻彷佛什麼也聽不見了。
花纖盈悄悄用傳音入密低聲問道:「爺爺,龍頭是誰?」
花千迭搖搖頭,他也不清楚龍頭是誰,但他終於明白剛才林熠沉默忌憚的原因。
這,已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現在,他惟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林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