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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真兇,為他們報了大仇。只是敝島連長老兩年前不幸喪命於林教主之手,此仇不共戴天,不夜島非報不可!昔日小兒凌宇曾與林教主兩番邀鬥,未分勝負,今晚老夫不才,要向林教主再討教一回!」
終於又有人出頭了,那些不願善罷罷休的人暗自心定。
自玄幹真人逝後,楚鎮曇和天都派的青松子隱為八派牛耳,威望之高,幾不遜色於天宗宗主戎淡遠;儘管近年來楚鎮曇深居簡出,極少有人瞭解其修為端的,可古人早有名言,兒子英雄父好漢,錯不了!既然戎淡遠不知打什麼主意,一味袖手旁觀,那由楚鎮曇出面替代,確是當仁不讓的人選。
不過好漢父親這一發話,可難為壞了楚凌宇。先前自己頂撞父親就惹得他老大不高興,這時要為連城雪報仇可謂名正言順,楚凌宇即便有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也勸阻不得,只得拿眼偷望林熠。
林熠似知他心意,悄然向楚凌宇頷首微笑,再對視楚鎮曇道:「連老先生雖非林某親手所殺,但他的死,我的確難辭其咎。楚島主要為他報仇,理所當然。」
他側目拂視天都派的一眾高手,繼續說道:「青松掌門,令師弟赤松子可說同樣是死於林某手下,不知貴派有哪位高人想要和楚島主連袂復仇?」
修為高不是誰的錯,可年少猖狂為自己招惹來勁敵就是大大的不對!林熠聽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在不經意間,又得罪不少素來奉行韜光養晦的正義人士!可畢竟這是連手圍攻,勝敗都會落下話柄。
青松子略一猶豫,身側的墨松子應聲出列道:「林教主的修為已臻至登峰造極的化境,我等有目共睹。但本派的血海深仇不得不報,貧道得罪了!」說罷亮出「摩雲」仙劍迎風一顫,「嗡嗡」鏑鳴。
楚鎮曇卻並不領情,不動聲色道:「墨松道長,便勞煩你為楚某壓陣了!」不等墨松子回答,搶先掣劍近身攻向林熠咽喉,正是天誅九式裡的一招「怒射天狼」。
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楚鎮曇這一出劍,風姿氣度間頓時顯出不同凡響。他的仙劍「冷翡」,彈指幻化作一束恢宏浩蕩的乳白色長虹,猶如風行水上圓轉如意,不知要比玄雨真人的劍式招法高出多大一截。
眾人看得心搖神馳、轟然喝采,又多了幾分信心。
林熠沒有喝采捧場,他驀地掠起,從對方劍光的上空堪堪劃過。人群裡隨即又響起一陣惋惜聲,暗道楚鎮曇的這一劍若能再高上三分,林熠便逃不了開膛剖肚之災。只有戎淡遠、雲洗塵這級數的頂尖高手明白,楚鎮曇的劍勢實已舒展到極致。林熠的身法看似驚險,其實是將分寸火候拿捏得精準無比。
林熠越過楚鎮曇頭頂並未還擊,如一陣長風捲湧直奔墨松子,縱聲道:「與其讓我擔心你何時會在背後突施冷箭,還不如一併上來罷!」一招「手到擒來」罩著墨松子天靈插落。
墨松子早見識過林熠的厲害,閃身揮劍劈向林熠的脈門,這招以攻代守,快、準、狠兼而有之,將天都派一字電劍的要義展露無遺。
林熠手腕翻轉五指並立如峰,「鏗」地在摩雲仙劍上一斬。墨松子嘿然退身,臉上血氣一湧而逝,顯然在功力比拼上吃了苦頭。
楚鎮曇自恃身分,負劍捏訣站在三丈開外冷眼旁觀,不願上前夾擊。
林熠偏不肯放過他,藉著劍上的反挫力量,如同上足機括的石彈,背朝楚鎮曇倒撞過去,沉聲喝道:「你不連手,是想給林某機會各個擊破麼?」
這是頭一遭有人拿自己的肉軀作武器背身攻擊,眾人驚異之餘,對林熠稀奇古怪的身法招式,亦不禁再添凜然忌憚。
楚鎮曇位於峰尖浪口,越發地感同身受,明明覺得林熠的後背毫無抵禦之能,破綻畢露,不堪一擊。然而越是這樣,他就越猜不透對方的玄機,冷翡仙劍斜立肩後,始終難以刺出。眼瞧自己再不抵擋,林熠的背心就要結結實實撞在胸口,楚鎮曇振聲吐氣,緩緩拍出左掌,冷翡仙劍蓄勢待發,以應林熠的後招變化。
墨松子看得真切,喝道:「好!」縱身飛劍,與楚鎮曇前後夾擊。「叮!」心寧仙劍幻起一束璀璨深遂的銀白光練,從林熠腰間陡然彈出,鋒芒指向,正是楚鎮曇的左掌掌心。楚鎮曇低嘿聳肩,冷翡仙劍自腋下穿出正點中心寧劍尖,真氣到處,將對方的劍勢牢牢封殺。可林熠的心寧仙劍乃是軟劍,一遇阻力登時收縮弓起,林熠的身軀竟毫不受阻滯殺到近前,左臂反肘轟向楚鎮曇胸膛。楚鎮曇招式用老不及回防,間不容髮中,側身飛腿踹向林熠小腹,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果如其所料,林熠不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