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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婆婆的腳面上漸漸凝結起一層黑色薄膜狀的物體,似乎還在不斷向上侵蝕。再看容若蝶和林熠,情景與自己如出一轍。
岑婆婆雖然修為精深,但對這種旁門左道的詭術卻所識不多,不禁駭然叫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熠沉聲道:“咱們中了上古秘咒!”
他迅速伸手扶住容若蝶,同時把太炎真氣汩汩輸入她的體內。
但這滾滾仙家真氣,居然絲毫也阻止不了詭異力量的侵襲,腳上的黑色薄膜越結越厚,逐漸化為一層石甲,並且升向小腿。
容若蝶不為所動,她的目光從岑婆婆的肩膀上穿越過,繼續閱讀著石碑上的梵文。
岑婆婆怒聲道:“待我砸了這禍害人的妖碑!”揮舞盤龍杖,“轟隆”擊在石碑頂上。
石碑上迸射起耀眼金光,盤龍杖高高彈起,岑婆婆震得雙臂痠麻,身子連晃了幾晃。
石碑卻是紋絲不動,安然無恙。
短短瞬間,容若蝶已經閱讀完碑文,只見她飛快地從頭上摘下一支玉釵,釵尖輕輕往左手食指指尖一戳,頓時從傷處湧出一滴血珠。
“啪!”血珠準確的滴落進那尊石雕美女微啟的櫻唇中,旋即融入石隙裡。
兩瓣石雕的櫻唇忽然泛起了一抹嫣紅的血色,宛如塗抹了胭脂,分外嬌豔,也說不出的詭異。
容若蝶足面上的黑色石甲“簌簌”剝落,體內的異感也隨即消失。
岑婆婆和林熠照方抓藥,各自將鮮血滴入石雕美女口中,也同樣靈驗。不久所有異狀退去,石碑又恢復冷冰冰的模樣。
岑婆婆心有餘悸,問道:“小姐,你是從碑文裡猜測到解除秘咒的法子麼?”
容若蝶頷首說:“按照碑文上的記載,這尊石雕像上的女子,是上古一個神秘部落崇拜供奉的巫女,後來為了保護部落,和入侵的魔神同歸於盡。死後魂魄不散,依舊守護著那片故土。”
岑婆婆對這巫女生出同情敬佩,火氣消了大半,說道:“這麼說來她也不是壞人,為何要在石像上種下這般歹毒的秘咒?”
容若蝶解釋道:“秘咒是她死後,部落的長老們為紀念其功德,才故意為之。
“他們先是雕刻了這尊石像,又立下石碑,要所有從石像周圍經過的人都獻上自己的鮮血,向巫女魂魄祭祀祈福,否則就會被視作大不敬之罪,化為石雕,永遠守護在巫女石像身邊,直到亙古。”
岑婆婆咋舌道:“一群瘋子!還好小姐認識上古梵文,不然咱們三個豈不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石像的祭品?”
林熠嘿然道:“公老頭把這尊石像放在甬道入口,就是想不費吹灰之力,把我們都解決了。真要如此,咱們可都成了替人擋災的冤大頭。說到底,公老頭各種匪夷所思的佈置,原本都是為那位墨先生準備。”
岑婆婆一怔,詫異道:“誰是墨先生?公老兒為何要對付他?”
林熠簡略的把墨先生的來歷敘述了一遍,容若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時候不早,我們走吧。”
三人順著甬道前行,林熠走出沒多遠,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那座孤零零佇立在入口的石碑一眼,卻發現本已熄滅的石像眼睛忽又亮了起來,然而四周空無一人。
他微感奇怪,岑婆婆和容若蝶腳步不停,已走到甬道的出口,裡面傳來公攬月高聲的大笑。
林熠精神一振,趕緊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出了甬道,是一座令人歎為觀止的巨型石窟,方圓足足百多丈。周圍有若干造型相同的甬道相連,洞頂更是高達二十丈。
在四周凹陷的石龕中,錯落有致的陳列著數以千計的古玩珍品。珠光寶氣把幽暗陰森的石窟映照得霧光綽綽,亮如白晝。
公攬月一襲紫色長袍,揹負雙手,傲然屹立在對面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居高臨下俯瞰三人。
他依然裝扮成曹子仲的相貌,但林熠明白,真正的曹子仲已經死了,而且就是死在了公攬月的手裡。
可說,如今曹府上下的危難,乃至曹執之死,都是公攬月一手促成。
因此,林熠對他毫無好感,而在他身畔還有位於這點上志同道合的岑婆婆,已經率先發難道:“公老兒,咱們今天總算又見面了!”
公攬月一驚,疑惑道:“老虔婆,你我什麼時候有見過?”
岑婆婆淒厲大笑,說道:“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已經把十九年前逆天宮的舊事,忘記得乾乾淨淨?”
公攬月身軀陡震,難以置信的注視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