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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四丈——山崖在他眼簾飛速放大,赤松子屹立的身軀亦愈發的清晰。“叮!”心寧仙劍自腰際彈出,電閃流星宛若一條屈張矯龍激射向對手的咽喉。
終於出手了,赤松子的心頭反而一陣輕鬆,如釋重負。在他不停對著林熠施壓的同時,何嘗不也承受著對方無所不在的氣勢撼動?
朱雀仙劍鏗然鏑鳴,蓄勢已久的劍芒吞吐閃爍,一式“驚虹一現”以攻對攻,以快對快,向上疾掠。不能有絲毫示弱退讓之意,更不能聽任林熠激發出自身更加猛烈的氣勢,朝著他步步進逼,發動暴風驟雨般的連環猛攻。
劍華一閃納入林熠的身後,這凌厲無鑄的一劍竟是虛招。他的身形借著舞動的風勢向左一滑,避過朱雀仙劍的劍勢,飄掠到赤松子右側。左臂疾振,一招“無往不利”水落石出,陡然抓向赤松子的右肩。
赤松子右手劍招走空,電光石火間側步翩飛,擰身出掌還擊時,還不忘脫口喝彩道:“好!”
林熠左臂手肘一沉,“砰”地撞在赤松子左掌掌緣。兩股沛然真氣激撞之下,身形各自一震順勢卸力,重新拉開四丈距離。
赤松子低咦一聲,頗為意外。原來雙方掌肘對撼中,他已探察到林熠的奶O雄厚綿長,較之自己居然不遑多讓。真不曉得這年輕人短短二十餘年,如何能修煉到如此出類拔萃的化境。
他穩住身子,輕輕搖頭惋惜地嘆道:“可惜了,你若能走正道,這一身大好藝業何嘗不能造福天下蒼生?”
林熠調勻呼吸,鬢角髮絲輕輕吹拂而起,緩緩回答道:“人各有志,豈能強求?”
“可惜,可嘆!”赤松子又搖了搖頭,突然宏聲喝道:“更是可惱可恨!
你的修為愈強,異日為禍亦就愈烈。今日貧道寧可親手廢去玄乾道友二十年傾心栽培之苦,也不能將你放虎歸山!”
他縱身搶攻,一套天都派的“一字電劍”排雲盪風,勢若奔雷。黑夜中宛如有千萬道雪亮的劍光同時閃起,籠罩在林熠身周吞吐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次出手,他再不存半絲惜才之念,將劍式揮灑到極至,更無一點留手。
剎那間光華漫天,遮蔽清空星月,把他與林熠的身影齊齊卷裹吞沒。
但他快林熠更快。輕盈飄舞的身形總比“一字電劍”早上半拍,從一道道幾乎不可能的縫隙中輕輕滑過。讓赤松子的朱雀仙劍更像是在應和林熠的節拍,一記記踩著鼓點在後苦苦追索。
心寧仙劍在林熠的身後斜背,始終引而不發。往往赤松子一鼓作氣連攻數招,真氣轉衰時,他才會踏住對方換氣凝身的間隙以手舞足蹈小八式奇峰突起,轉手反攻。可這攻勢也如蜻蜓點水,淺嘗即止。
一俟赤松子緩過真元,正要硬撼對攻之際,林熠便立刻翻飛遠避絕不糾纏。
兩人分分合合激鬥三十餘招,赤松子漸漸拼出真火。朱雀仙劍“嗤嗤”銳響,顫動蓬蓬光霧籠罩方圓六丈。林熠面色凝重,也失去了起初的灑脫從容,開始藉助心寧仙劍封架反擊,維持住不勝不敗的僵持局面。
乍看兩人旗鼓相當,赤松子攻多守少,尚略佔主動。然而纏鬥至今已是短兵相接,氣機相激,誰都是騎虎難下。林熠的太炎真氣也逐漸提升到滿盈,不敢稍有疏忽,否則殞身崖下,屍骨無存,誰也不願自己落為魚腹之物。
好在赤松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對方的心法修為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仙家路數,可偏偏透過來的每一股掌風劍氣裡都蘊含著詭異霸道的熾烈魔氣。這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不斷向他施加著強大而讓人難受的壓力。
一套“一字電劍”用盡,赤松子臉上紅光一湧,吐氣揚聲劍式陡變,轉而施展出天都派的鎮山絕技“井天八式”。頓時氣勢暴漲,如有狂飆乍迸,海動山慄,每一劍都挾著雄厚真元縱橫開闔,把林熠緊緊鎖定在狹小的空間裡,再不容他利用奇遁身法趨避遊鬥。
據說,這套“井天八式”乃是天都派第三代掌門厄月真人得悟仙道後,在後山一口深井中坐禪十六年,觀盡井天無限變化,一朝霍然頓悟創下的不世奇招。
赤松子自恃身份,從來不願輕易動用。可對林熠久戰不下,不由動了爭雄之心,想以這套井天八式力壓對手,儘早瞭解今日之戰。否則鬥到百招開外才分勝負,即便沒人看到,自己心裡也說不過去。
林熠久聞“井天八式”的盛名,如今一看赤松子的劍招變化,甚至能夠由此猜測他上手用的便是其中的第三式“波瀾壯闊”。
可這又是何苦來由?望著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