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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的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的波動,連一聲道謝也沒有,回答道:“我又不是笨蛋。”
青丘姥姥反唇相譏道:“你就是個不可救藥的笨蛋!”光影閃遁,帶著小青去遠。
眨眼秘道中僅只剩下一個負傷的雲怒塵和十餘名血衛,還有倚靠一旁的連城雪和幻雲真人,如果林熠突然出手掩襲雲怒塵,會不會改變這個故事的結局?
然而他像是一點也沒這個意思,緩步走過雲怒塵身邊,向著來時的路返還。
連城雪忽然憤聲笑了起來,沙啞的笑音滾滾回蕩在狹長的秘道中,遲滯了林熠的步履。
林熠轉回頭,見他渾身淤血,整條左臂連帶肩膀的血肉經脈,已為金鈴的血毒腐蝕吞噬,異常的猙獰可怖。
那柄斷劍,隨著笑聲在他的胸口猛烈地顫動著,連城雪大聲說道:“老夫是堂堂正正的人,何必去領一個畜生的情!”抬右手抓住劍刃,向內一送一絞,終於透心而過。
林熠不由自主地朝前衝出一步,卻立刻站定。
經此一役,連城雪已形同廢人,生不如死,這選擇,也許他早已決定。
林熠的眸中透過一絲悲哀,不知是在為死去的人,還是在為自己?
幻雲真人奮盡全力,厲吼掠空殺向林熠,卻被雲怒塵輕描淡寫地攔截。
林熠一動不動,像是石人,有誰能完全猜到,此刻他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什麼!
猛地,他衝上前去抬手抓住幻雲真人的拂塵,道:“你再不知進退,這裡只會又多一個死人。”
幻雲真人血紅的眼睛瞪視著他道:“死便死了,貧道正要親眼瞧瞧你有沒有種,連我也一起殺了!”話音未落,身子卻被錦雲絲帶再次縛住。
林熠右手輕帶,將他挾在肋下,冷冷道:“你想死,偏沒那麼容易!我說過的話,也不會改變主意。”彎腰抱起連城雪的遺體,也不理睬雲怒塵等人,闊步御風返身而去。
雲怒塵自始至終不發一言,只唇角的冷笑更深更濃,待到林熠的身影消隱,才揮手慢吞吞下令道:“我們走!”
出了秘道,血衛早已在合谷川內燃放起漫山大火,濃黑的煙柱翻翻滾滾湧向天際,遮蔽了雲天青山。
青丘姥姥與老巒飄浮斑空,見雲怒塵掠身上來,淡然道:“恭喜山尊奪回聖鼎。”
雲怒塵掃視過她虛浮的面容,冷冷道:“老夫沒有死在秘道里,讓各位很失望吧?”
老巒插口道:“山尊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連我也一起算上了?”
雲怒塵嘿嘿道:“咱們幾個老傢伙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明白誰也不是省油的燈。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挑得太明的好。”
青丘姥姥冷笑道:“你還在懷疑林熠的身分麼?”
雲怒塵徐徐道:“剛才在秘道里,機會很好,他居然沒有出手,要麼,是我的懷疑出錯;要麼,是他的城府已深到足以瞞過老夫的地步。”
老巒道:“你應該明白,我和姥姥是存心給你製造考察林熠的機會。我知道,要取得山尊的信任,很難。”
雲怒塵冷哼道:“若是他果然亮出破日大光明弓射殺老夫,豈不更遂兩位心願?”
青丘姥姥不耐煩道:“無聊,懶得理你。”縱身直上穿越雲層,出了合谷川,迎面,已看到林熠默默地獨自負手佇立在山巔。
“你還是把他放了?”青丘姥姥停下身形,望向他問道。
“這不正是你們希望的麼?”林熠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帶人圍攻合谷川,助紂為虐,奪鼎殺人,從今往後,世人皆知我林熠已墮落成一個十足的惡棍,越陷越深,永遠再無法脫離組織。”
青丘姥姥久久凝視著他,忽然冷冷一笑道:“所以我才說你是個不可救藥的笨蛋。”
第四章 西冥
花間一壺酒。午後的陽光分外熾烈,照耀在林熠的身上,龍園的花樹叢中一片恬然靜謐,他靠著一株樹幹,在看南山老翁耐心地提起水桶,給一株株花樹澆灌。
澆完最後一排花樹,南山老翁把桶放下,坐到溪邊一方光滑的石板上,悠悠道:“”你好“,這就是從今天上午到現在,你對我說過僅有的兩個字。”
林熠道:“很奇怪,每回我走進這片花樹林,心便能突然安靜下來,簡直忘記了身外光陰的飛逝,也不想再挪移半步。”
“你還是有點犯迷糊啊,”南山老翁微笑道:“其實林依舊是這片林,溪仍然是這條溪,普通得你在任何地方都能夠隨意看到,只是往往你的心把它們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