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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麼?”
闢魔神尼冷笑道:“怕就怕東西兩冥化了干戈,可中土卻要殺機四起、不得安寧!”
葉幽雨茫然問道:“師太何出此言?我西聖教退隱雍野多年,早已沒了爭雄鬥勝之念,只想能與正魔兩道的各門各派一起安享清平罷了。”
闢魔神尼道:“就怕葉施主口是心非,貴教另有謀算,若真有那麼一天,說不得貧尼要仰仗身後三尺仙劍除魔衛道,滌盪寰宇了!”
容若蝶車駕前的簾子早已撩起,但她與仇厲只在車隊裡冷眼旁觀一言不發,任由葉幽雨和闢魔神尼周旋。
葉幽雨呵呵笑道:“師太豪情正氣,老朽佩服,只怕是多慮了。”
闢魔神尼徐徐道:“但願如此。”雙目一閉不再開口,佇立在橋依舊一動不動,擺明了不許葉幽雨一行從此透過。
葉幽雨心知肚明,和聲細氣地問道:“師太的問題若是說完,老朽是否可率車隊過橋上路了?”
闢魔神尼身側站著的飛雲真人回答道:“既然貴教無意於中土爭雄,何不送返東冥使者,以明心跡?”
葉幽雨不開腔了,回頭望望容若蝶與仇厲。
仇厲早料到,這笑裡藏刀的老傢伙會把燙手的山芋扔過來,陰冷道:“飛雲真人,築玉山之約言猶在耳,閣下怎又跑到南疆來插手敝教事務了?”
飛雲真人淡淡道:“貧道當日確實允諾過,一年之內絕不插手任何針對貴教的敵對行動。可今日貧道追隨正道各派而來,乃是勸誡西冥守拙向善,不算違約。”
容若蝶朗聲道:“道長強言狡辯,就逃得過失信毀諾的惡名麼?仇大哥,既然飛雲真人已無意守約,你不妨上前向他討教幾招,也好讓天下人都曉得,聖教懲處食言小人的雷霆手段!”
這一下反客為主奇峰突起,在場的三方人馬聞言都大吃一驚。
仇厲略一轉念,醒悟到容若蝶用意旨在敲山震虎,將計就計拖西冥下水,當下嘿嘿一笑道:“仇某正有此意。飛雲真人,就請閣下不吝賜教了!”
飛雲真人可沒想到仇厲說打就打,上門挑戰。
身旁一名錦袍老者望向葉幽雨道:“葉長老,對仇先生此舉你有何見教?”
這錦袍老者面目清俊,鬚髮烏黑,正是雲中劍派的掌門喬冠羽。
雲中派毗鄰南荒,忝居正道八派之末,喬冠羽的名頭在中土也就不甚響亮,但好歹人家也是一派掌門,不恥下問,葉幽雨也不能不理。
葉幽雨乾咳道:“仇先生,俗話說遠來都是客。看在老朽面上,大家罷手吧。”
仇厲不容置疑地搖頭道:“不行。葉長老也看到了,這些人分明就是來攪局生事的,若不出手嚴懲,讓他們以為聖教事務可以任由他們指點,又豈會知難而退?”
葉幽雨暗暗叫苦,容若蝶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把自己給推到了峰尖浪口,要迫他立刻表明立場,而現在他所代表的又豈止是他一人而已?
他悄悄眺望西南蒼穹,只見萬里風清碧空如洗,連飛鳥的蹤影都看不到,當下再勸解道:“何必呢,仇先生?萬一雙方出現傷亡,豈非都成了敝教的過錯?”
仇厲邁步走到橋頭,陰冷的氣息隨風瀰漫,回應道:“好,瞧在葉長老面上,只要飛雲真人向仇某叩上三個頭,承認他是個無恥無信的小人,再將橋上通道讓開,我便饒過他今次!”
有這麼饒人的嗎?這樣的要求,簡直比殺了那牛鼻子老道還讓他難受。葉幽雨心中暗罵,偏又沒法為個飛雲真人和仇厲撕破臉對幹。
果然飛雲真人怒哼出列,掣出仙劍遙指仇厲道:“好,便讓貧道來領教高明!”
仇厲面露不屑,忽聽箏姐用傳音入秘交代了一句,他微微點頭表示明白,右手一翻亮出覓恨血鈴,“嘎啷啷”一搖道:“來啊。”
只要聽說過血魔仇厲的,就沒人會相信飛雲真人能是他的對手。
飛雲真人自己心裡同樣也不信,但樹活一張皮,人爭一口氣,身為神霄五老之一,縮頭烏龜如何做得?
他心底盤算著,倘若能在覓恨血鈴之下支撐過三五十招,再由其它人接手迎戰,自己功成身退也可不失臉面。
因此他默運心訣將真氣流轉周身,抱定嚴防死守穩紮穩打的主意。
可惜他似乎漏算了很重要的一條,他的對手,是仇厲,仇厲右手食指間扣著的,是覓恨血鈴。
血霧漸起,將仇厲的身影深深籠罩遮掩,又慢慢擴散向飛雲真人的身前,但在距離飛雲真人不到一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