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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可別中了她的詭計。”
黎仙子被他挑破用心,只得出言激道:“好得很,號稱名門正宗的正一劍派弟子,也學會了趁火打劫。
“難不成是袁大劍客和譚大劍客,怕本姑娘歇息片刻後,便會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袁瀾自恃甚高,滿心以為普天之下自己的修為堪可稱雄,比之師尊費久也僅差一線而已。
他昨日仗劍,連斬數名九峒觀的惡道,正是意氣飛揚,豪情沖霄之際,哪肯在黎仙子面前示弱。
他鼻子裡不屑一哼道:“譚師弟何須多慮?縱然妖狐修為盡復,又能擋得了你我幾劍?我倒想聽聽,她還有何狡辯之辭?”
黎仙子點點頭道:“那日本姑娘,在端州一家客棧碰著段衡之時,他已身負重傷,命懸一線,躺在床上只等嚥氣。
“當時我並不曉得他是誰,更不知道,他盜出了烈火宮的《雲篆天策》。只是見他修為不俗,又離死不久,我便想著,今夜這人橫豎都要死,莫如吸了他的陽魄,正可補元療傷。”
忽然覺得手臂微動,低頭就見那小道士偷偷拉著自己的袖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黎仙子不禁皺眉問道:“你又有什麼事?”
小道士囁嚅道:“仙子師父,您真的是妖、妖怪,為何您要吸食男人的陽魄?”
黎仙子冷笑道:“你這蠢道士現在才明白過來麼?若是害怕,只管滾到一邊去。”
小道士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您先前救了小道的性命,又殺了無戒妖僧,為我師父報了仇,又怎會是妖怪?小道說什麼也不信。”
黎仙子哼道:“信不信由你!反正那晚本姑娘的確差一點就吸食了段衡的陽魄。
“說起來都怪昆吾劍派的那個羅禹,本姑娘與他惡鬥一場,他用煉魂塔傷了本姑娘不說,還在後苦苦追索。
“本姑娘危在旦夕,否則也不至於去吸食一個無怨無仇之人的陽魄,那晚我也顧不了這許多,待到夜深時,偷偷潛入客房,便欲下手。”
袁瀾冷笑道:“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段師叔何等的修為?豈是區區一個妖狐所能暗算?”
此話一出,卻想到黎仙子今好端端、俏生生的站在眼前,自己口中修為超凡的段衡,卻屍骨早寒,魂歸九泉,話裡底氣頓時不足,反恐那妖狐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誰知黎仙子嘆了口氣道:“你說得沒錯,本姑娘的修為與段衡相較,確實天差地遠,又欺他重傷垂危,一個大意竟為其一招擒住。
“原來他早察覺到,我在屋外窺覷,只等著本姑娘自己送上門來。”
小道士嘴唇翕動了幾下,終於沒有吭聲,似乎已漸漸接受自己新拜的這位“仙子師父”,乃是一介千年妖狐,而非天界無憂仙子下凡。
黎仙子接著說:“本姑娘聽他報出名號,乃是正一劍派門下,心裡當場涼了半截,閉目說道:”我既落入你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料段衡竟鬆開禁制,喘息微笑道:“段某是將死之人,何苦殺你再造罪孽?只要仙子肯答應段某所託,縱是取了在下陽魄又何妨?”
“我又驚又喜,更不敢相信他的話,只覺著天底下哪有這般便宜的好事?”
譚成插言道:“段師叔相托之事,想來就是《雲篆天策》。”
黎仙子點頭道:“正是!當下他道明事情原委,求我將《雲篆天策》轉交一人,說是如此死也可瞑目。本姑娘一時心軟便答應下來,又當著他的面立下毒誓,取過了《雲篆天策》。段衡心事已了,便嚥了氣。
“他於本姑娘有不殺之恩,本姑娘豈能再吸食他的陽魄?後來本姑娘將他的遺體,帶到野外找地埋了,墳前還立下一塊碑石。”
袁瀾和譚成輕輕頷首,他們都已去過端州郊外段衡的墳冢,知道黎仙子這段話所言不虛。
袁瀾聽得入神,問道:“後來又怎樣?”
黎仙子苦笑道:“我剛葬了段衡,烈火宮的人便追了上來,也猜知《雲篆天策》已落入本姑娘手中。
“更可恨的是那個羅禹,也不知為了什麼狗屁,要替天行道,在後窮追不捨,本姑娘傷勢未愈,無奈之下,只好迴轉霧靈山脈的瑤邪仙府修養避禍。段衡託付之事,也就不得不先耽擱下來。”
袁瀾道:“段師叔要你轉交之人是誰,莫非是敝派的掌門師伯?”
黎仙子回答道:“不是,段衡壓根就沒打算把《雲篆天策》送回正一劍派,不然他出了烈火宮,怎會一路向西,與貴派仙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