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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樹精磕得一頭的泥灰,直愣愣道:“恩公,你救了咱們百花園,又為小姐療傷,我再磕多少個頭也是應該!”
羅禹心感其忠義,道:“這位兄臺不必如此,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況且仗義助人亦是羅某的本分,萬萬受不得兄臺這般的大禮。”
夜*樹精欲待再說,小蘭將他扶起道:“好啦,夜魁,咱們欠恩公的情,焉是磕幾個頭便能報答得了的?現下還是讓恩公與小姐好生調息休養,莫要打擾了他們。”
夜*樹精道:“該死,我只顧向恩公謝恩,卻忘了這個岔,恩公可別怪罪。”
羅禹微笑道:“在下怎會怪罪兄臺?”
夜*樹精遠遠退開,小蘭難得沒聽到他走路時的腳步聲,不免垂首會心的微笑。
一輪紅日自山後升至中天,谷內雲霧初散,清風徐拂。
小蘭等人忙前忙後整修園林,救治傷者。兩個嬌小玲瓏的少女遠遠侍立,為玉茗仙子和羅禹護法。
幾羽受驚的仙鶴重又飛了回來,在小池邊漫步嬉戲,不時偏著小腦袋朝這裡望上兩眼,似在關切玉茗仙子的傷勢。
玉茗仙子徐徐睜開雙目,迴轉玉首,赫然望見身後一位軒昂大漢盤膝靜坐。
她本想向玄幹真人再次道謝,孰知救命恩人竟驀然換作了一位俊朗青年,一時間雙目凝注在羅禹面龐上,呆呆說不出話來。
深秋暖洋洋的正午陽光,照耀在羅禹剛毅沉靜的臉龐上,古銅色的肌膚熠熠閃光。
他的身軀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嶽,靜靜而安詳的橫亙在自己面前。周圍靜謐清幽,偶爾遙遙傳來人聲,一點一滴沁入風中。
羅禹睜眼,兩人近在咫尺的目光不期而遇。
玉茗仙子玉頰微微一紅,輕輕道:“請問恩公高姓大名,小妹結草銜環定當以報。”
羅禹道:“在下昆吾劍派玄幹真人門下弟子羅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輩分內之事,仙子不必掛懷。”
玉茗仙子道:“原來恩公乃是玄幹真人的高足,難怪適才裝扮作令師模樣那般的惟妙惟肖,教人真假難辨。”
羅禹笑道:“說來慚愧,在下自忖並非麻老魔的對手,情急之下,只好借用恩師虎威將他驚走。仙子卻不必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令在下老大的不自在。”
玉茗仙子見他絲毫沒有那些名門正派弟子的驕狂之氣,非但不居功自傲,更坦承自己不是麻老魔的對手,如此胸襟坦蕩,委實令人傾倒。
她淺笑道:“恩公有命,小妹怎敢不從?不若今後小妹便以”羅兄“相稱吧。”
羅禹心道,如果依照年齡算來,這一聲“羅兄”,自己無論如何也擔當不起。好在花妖不同於常人,兩三千年的陽壽直如等閒。這位玉茗仙子雖有五六百年的修行,但放在人間女子身上,也僅與豆蔻少女相似。
他本生性豪爽不拘小節,當下頷首問道:“在下觀仙子氣色,似乎傷勢愈治甚快,再調理一段時日當可無礙。”
玉茗仙子道:“不瞞羅兄,小妹修煉的仙術中,有一門名叫”枯木逢春“的心法,以此治癒內傷,往往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加上百花玉露丸的藥力,小妹自忖麻老魔這一掌雖重,但十數日內應可恢復如初。”
羅禹正想著是否要說明來意,提醒玉茗仙子離谷避禍。那邊小蘭與另兩位少女見玉茗仙子醒轉,已喜笑顏開奔了過來。
到得近前,小蘭放緩了腳步,隱約覺著重傷初愈的玉茗仙子,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同,似乎在凝望那位青年的目光之中,更多了一點溫柔。
她身旁的少女小梅欣喜道:“小姐,您的傷勢可有好轉?”
玉茗仙子搖搖頭道:“我已不礙事了,不知園中情形如何?”
幾個少女神色驟然黯淡,小蘭低聲道:“適才一戰中,咱們有十多位兄弟姐妹傷亡,小荷妹子至今尚未甦醒。要不是這位恩公及時趕到驅走麻老魔他們,怕會更糟。”
羅禹聽得園中無辜死傷者甚多,心下暗自愧疚道:“如果我能早一刻出手,或許更多的人能夠免遭殘害了。”
他與玉茗仙子等人相處不過短短片刻,但已可感受到她們單純靜潔、與世無爭的善良情懷,與那些作惡多端的邪魔歪道,著實不可相提並論。
玉茗仙子心中慘然,明眸裡淚光盈盈,低低啜泣道:“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了大夥兒。”
小梅急道:“這事和小姐有什麼關係,您自己也受了偌重的傷,險些喪命在麻老魔掌下。血海深仇,咱們終有一天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