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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兩聲,她又抬起頭,看了看鳳寥和許太醫等人。
然後,她膝行兩步到鳳寥面前,對著鳳寥連連磕頭:“少爺,求少爺救救我娘吧!救救她吧!我一輩子給少爺做牛做馬,報答少爺的恩德,只求少爺救救我娘!”
“扶她起來!”鳳寥吩咐了小林子一聲,又放柔了聲音,對那小姑娘說,“對不住,你娘已經死了!”
“死了?我娘怎麼可能死了?你騙我!”那小姑娘恨恨地瞪了鳳寥一眼,又撲到那中年婦女的屍體上,又哭又喊又搖晃,“娘,你快醒醒啊!娘……你也不要阿蘭了麼?哇……”
她哭得悽悽慘慘、催人淚下,周圍一堆大男人都面露不忍之色。有兩個心軟的護衛,已經是目中含淚了。
雍若打量了一遍周圍人的神色,見鳳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就輕聲道:“公子,這位阿蘭姑娘正傷心呢!不如等她先哭一會兒,咱們再慢慢問話。”
“也好!”鳳寥有些無奈地看了哭得正傷心的小姑娘一眼,又對小林子說,“你在這裡陪著她。等她平靜下來了,帶她來見我。”
他拉著雍若的手,退到一邊,與雍若一起坐在焦竹等人搬過來的凳子上休息。
他又把發現這兩個人的羅布叫過來問話:“你發現的流民,只有這孃兒倆嗎?”
羅布躬身答道:“不是。前面還有五六個人在等著傳喚。那五六個人是同一家的,卻不認識這孃兒倆,我就沒有將他們一起帶過來。”
鳳寥就讓人將那五六個人一起帶過來,他問問話。
羅布答應一聲,快步向前方的山路走去,不多時又走了回來。
在他身後,戰戰兢兢地跟著五六個臉色憔悴、嘴唇乾裂、行動虛弱、互相扶持著的男女老少。
他們身上的衣服上,也大多有補丁,還有一些沒有來得及縫補的破損;有兩三人身上,還都揹著簡單的包裹……看模樣,的確是逃荒的流民。
這些人跟著羅布走過來之後,視線先在那個嚎啕大哭的小姑娘身上掠過,眼神中都帶著一點憐憫。
為首的一個乾瘦老頭五十來歲,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已經花白,被一個二十出頭的瘦小青年攙扶著。
乾瘦老頭忖度了一下鳳寥的站位,知道鳳寥是個領頭的,就在鳳寥的面前跪下,其他人也跟著跪在他身後。
“草民孫福勝,拜見大人。”
“起來吧!”對著一個老於世故的成年人,鳳寥就十分簡潔利落地直接報了身份,“本王是皇上親封的恆郡王,奉旨巡視魯南災情。”
“王爺?”那個叫孫福勝的乾瘦老頭聽到這話後,渾身一個激靈,忙又大禮參拜,“草民拜見王爺!”
鳳寥揮了揮手:“不必多禮!這裡荒郊野外的,也不用講那許多規矩。你們若是累了,就在地上坐坐吧!咱們說說話。”
他又對周圍的護衛說:“給他們拿些水和吃的!”
護衛就遞給去一個水袋,又給每人發了兩個餅子——不是他們吝嗇,實在是他們的補給也不豐富。
孫福勝見他這樣的態度,感激涕零地又帶著家裡人謝了一回恩,才接過了食物和水。
他小心翼翼、倍加珍惜地喝了兩口水之後,將水遞給了身後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那個小男孩毫不客氣地大喝了幾口之後,將水遞給了抱著他的一個婦人,然後拿起餅就大口吃了起來。
許太醫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說:“先讓他吃半個餅吧!餓久了的人,不能一次吃太多,否則會把腸胃撐壞了。”
鳳寥便向孫福勝介紹了許太醫的身份:“這是太醫院的許太醫,醫術極高的。”
抱著小男孩的婦人,就臉色嚴厲地奪過了小男孩手中的餅,撕下了一半留著,只留了一半給小男孩。
小男孩只顧著吃餅,也顧不得抗議了。
孫福勝雖然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卻忍著餓,十分恭敬有禮地問鳳寥:“王爺叫了草民來,可是有話要問?”
鳳寥點了點頭,向那個已經漸漸收住哭聲的小姑娘揚了揚下巴:“你們不認識她們,怎麼跟她們走到一起的?”
孫福勝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嘆息著說:“回王爺:是昨天在路上遇到的。當時那丫頭在路邊哭,她娘已經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氣了。
“草民想著,若把這丫頭和她娘丟在那裡不管,她們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都是逃荒的人,能幫就幫一把,就把她娘拉上了板車。
“若是草民能將她們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