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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若勾了勾嘴角,露出一點諷刺的笑意:欺我家無人是吧?!
她一手拎著只銅盆,一隻拿著只擀麵杖,用擀麵杖使勁敲打著銅盆,敲得又疾又重。
家裡沒有銅鑼,只有以銅盆代替了。
“鐺鐺鐺鐺……”一陣刺耳的聲音,在院門後響起,蓋住了門外的聲音。
門外的嚎哭聲、擂門聲、喊叫聲,都被這莫名響起的敲盆聲驚得一滯!
“誰在外面哭?不知道忌諱嗎?叫門的又是誰?”趁著門外亂糟糟的聲音暫時停滯,雍若大聲問。
那外銅鑼嗓的男人大聲道:“爺爺是伍二的生死兄弟!雍丫頭,趕緊給我開門!別惹得爺爺惱了,將你家這破門砸個稀爛!”
剛才那些嚎哭的人,又在繼續嚎哭了!
“鐺鐺鐺鐺……”雍若繼續敲銅盆,那聲音,刺激得門外嚎哭的人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我爺爺早埋到土裡去了,你個臭不要臉的少佔便宜!”趁著門外的聲音暫時變小,雍若趕緊說。
門外的人繼續嚎哭,銅鑼嗓男人繼續叫門。
雍若繼續敲……
幾次三番後,伍家那些人有些嚎不下去了,有個還不懂事的孩子甚至破啼為笑,讓原本的苦情場面變得有些滑稽。
那銅鑼嗓男人便罵道:“你個死丫頭,不趕快開門,敲什麼喪盆子呢?!”
雍若大聲道:“那些人不嚎不哭,我便不敲。我家有病人,聽不得這嚎哭聲!他們想咒我娘還是怎的?”
那銅鑼嗓男人話音一滯,便聽到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鄰居七嘴八舌的議論:“就是啊!你們這是鬧哪一齣啊?”“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不嫌丟人啊?”
那銅鑼嗓的男人便怒吼道:“伍二死了,還不許伍家的人哭一哭啊?”
雍若怒喝道:“要哭回自己家哭去,跑到我家門前哭算什麼?”
“伍二是被你家害死的,自然要到你家哭!”
“呸!伍二受傷,是因為他闖進我家做賊,自己踩在了竹釘上;伍二會死,是因為他自己太膿包,忍不了痛,不肯用我傳授的方法療傷!這樁樁件件,周圍鄰居俱是見證!你們想顛倒是非黑白,也要問問周圍鄰居答不答應!”
周圍鄰居再次議論起來,紛紛譴責伍家人的不是!
東鄰秦家的秦大勇也站出來說:“雍家妹子說得是!怎麼,伍家的賊兄賊弟、賊公賊婆,還要誣陷良善、以屍訛人不成?!”
“我呸!一個罪徒的家眷,也配稱作良善?”那個銅鑼嗓連聲道:“若不是雍家在院子裡埋釘子,伍二怎麼會死?哪個清白好人家,會在自家院子裡布什麼竹釘陣?”
周圍鄰居一時作聲不得。
雍若諷笑一聲,大聲道:“我自己家的院子,我愛埋釘子便埋,愛挖坑便挖,誰管得著我?!實話告訴你們,如今我家這院子,不僅牆根兒下埋了竹釘,還有更加狠辣的各種機關陷阱不下十處!倘若今日有人敢硬闖進來,保管比那日的伍大伍二還慘!按朝廷律法,強闖民宅者,以強盜論,打死不究!若是伍家嫌自家人多,今日儘管破門而入,正好讓伍二在黃泉路上有個伴,免得寂寞!”
雖然她這番話很有水份,可門外眾人不知底細,卻被這殺氣騰騰的話狠狠震懾了一下,有好一會兒的安靜。
連素來大膽的秦大勇,也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往自家門邊退了好幾步,免得伍家人橫起來,把他裹挾進了雍家,那才叫冤枉!
“你個臭丫頭,少吹牛!就憑你們這一屋子的婦孺,能佈置多狠辣的機關陷阱?”銅鑼嗓表示不信,語氣卻沒有那麼篤定。畢竟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啊!
“你若不信,儘管來試!周圍鄰居都退開了,免得誤傷!”雍若清透高亢的聲音,穩穩地傳開。
銅鑼嗓便開始擂門,可那擂門的力氣越來越小。
最後,他退開幾步,大聲道:“我堂堂男人,不欺負你一個丫頭片子!你不敢開門,咱們便隔著門說話:伍二終究是因雍家而死,雍家總要給個說法吧?”
雍若稍稍鬆了口氣:總算是渡過最大的難關了!
她不怕磨嘴皮子,她怕的是伍家那些人不講理,來橫的!
“你錯了!伍二不是因雍家而死,而是因做賊而死,因怕疼不治傷而死!你若要討說法,便應去黃泉之下問一問伍二:為何要做賊?為何要那般膿包?”她理直氣壯地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
銅鑼嗓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伍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