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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竹釘陣的籬笆上:“那裡怎麼多了一圈籬笆?”一邊說,一邊就往籬笆那邊走去,“是你們自己編的嗎?”
雍若不由得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位鳳公子是觀察力敏銳,還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特意來看的?
不過她此時的位置,加上鳳公子偏頭的動作,讓她看不清鳳公子的表情,也無法判斷究竟是哪一種情況。
想了想,她決定實話實說,刺激一下鳳公子:“是自己編的。小女子想著家中盡是婦孺,這圍牆又不高,便在那裡布了一個竹釘陣。若有歹人闖進來,也能先廢了他的腳,再輕鬆擒拿。公子千萬別踩進那籬笆裡面!”
“竹釘陣?”鳳公子站在籬笆邊上,好奇地望著籬笆裡面,可惜籬笆裡面鬆鬆地鋪著一層竹枝竹葉,他看不清虛實。
雍若便從旁邊拿了一隻竹筢,隔著籬笆,用竹筢將那些竹枝竹葉扒開了一些,讓鳳公子能看到埋在地上的一根根尖竹釘。
“前日夜裡,便有倆毛賊趁夜翻牆進來,想要偷公子賞下的那些東西……”雍若狀似不經意地說起了那天晚上的事。
結果她剛提了一句,便見鳳寥猛然扭頭看著她,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雍若打量著他的神情,覺得他這震驚之色不像是裝的。那麼,這位鳳公子的確是觀察力敏銳,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短暫的震驚過後,鳳寥臉上的神色已由震驚轉為驚怒。
他飛快地上下打量了雍若一眼,雙手伸出,抓向她的手臂,卻又在將觸未觸之際猛然僵住。然後他不自然地屈伸了一下手指,訕訕地收回了手,重新將雙手負在身後。
他微微垂頭,急促地深吸了兩個氣,又抬起頭,滿臉關切地問:“你們都沒事吧?”
雖然力持鎮定,但微微緊繃的語氣,卻洩露了他的緊張情緒。
雍若看著他充滿關切的眼神,確定自己真是想多了!
這位鳳公子應該是頭一次聽到這件事!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再找藉口來看虛實的。
“公子放心!我們一家都沒事,有事的是那兩個賊。那天晚上,他們從牆上一跳下來,就結結實實地踩在了這些竹釘上,兩個賊的四隻腳掌,全都被刺穿了。有一個賊約摸是跳下來時沒站穩,連手掌也給刺穿了……”
雍若便將那天晚上的事娓娓道來。
鳳寥聽得全神貫注。
蘇名劍和羅布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又過來看了看那個竹釘陣,也聽得十分認真。
“後來呢?”鳳寥眼神晶晶亮地看著雍若問。
“安撫了母親和兩個弟弟後,我又去了伍家,教他們清創。”雍若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名劍和羅布,毫不吝惜地開始傳授簡單的衛生和消毒常識,“鳳公子可知道何為‘清創’?”
這樣的常識,她連伍家兄弟那樣的人都教了,沒道理不教這幾個對她很不錯的人。
蘇名劍和羅布是護衛,受傷的風險比較大,掌握這些常識或許能在某個時候救他們一命。當然,他們信不信、用不用,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鳳寥茫然搖頭。
雍若便道:“創,便是創傷、傷口。清創,便是把傷口清洗乾淨。”
“為何要如此?”鳳寥不解地問。
蘇名劍和羅布明顯聽得更認真了!
雍若卻不急解釋這一點,反而道:“我幼年時,曾親眼目睹一個遊方郎中給人清創。那郎中說:天地之間瀰漫著各種氣,其中便有各種病氣穢氣。世間萬物置於天地之間,多少都會沾染一點病氣穢氣,只不過乾淨的東西上沾得少,髒汙的東西上沾得多。若是人的肢體被利器割傷、刺傷,便會將這些病氣穢氣帶入體內。若不把這些病氣穢氣從傷口處清理乾淨,輕則傷口化膿潰爛,重則病氣襲染全身,無藥可救!”
“世間萬物都沾染了病氣穢氣?”鳳寥略顯茫然地看看周圍,把負在身後的一隻手拿到眼前看了看,十分疑惑地看著雍若,“我手上也有病氣穢氣?”
雍若肯定地點頭:“自然有的!那郎中說:人的身體,便如同一座大城池一般。肌膚就是城牆,病氣穢氣就是敵人,口鼻等連通身體內外的通道便是城門,人的體魄便是城中守軍。若沒有受傷,肌膚就可以阻擋許多病氣穢氣;若受了傷,肌膚破損,便如城牆開了一道口子,病氣便會從這道口子蜂擁而入。若口子不大,湧入的病氣不多,城中守軍可自行擊退敵人;若口子稍大,城中守軍就需要藥石相助了;若口子太大,城中守軍就算有藥石相助,也會兵敗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