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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塋修好後,安上了名家刻好的墓碑,在墳山周圍撒上五穀,就算是安葬好了。
擺上果品,再把魂轎、燈亭、爐亭等都在墳前燒了。程禮、阮政清額李玉兒她們都祭拜過後,其他親友才一一上前拜祭。
從今以後陰陽兩隔,真的只能在夢中相見了。
葬禮過後,所有的親友還要再回一次程家,程家幾個主人都是滿心悲傷,沒有多少精力招呼客人,一切事宜只能羅管家安排。
“老爺,有個事兒得您做主。”羅管家的聲音裡有些為難。
程禮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阮芷孃的墳塋上移開,羅管家又小心的提了幾次,程禮才有些恍惚的問道:“什麼事?”
“這來送葬的人太多了,這招待起來怕是有些麻煩……”羅管家看著毛毛一行人道。
程禮現在滿心都是阮芷娘,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羅管家的話。
李玉兒在旁邊聽到那話,當即道:“他們是給姐姐送葬的,當然都要招待。”
“對,不能怠慢了。”程禮此時也反應了過來。
幾百個人一頓飯又是好大一筆開銷呢,葬禮本來就是虧錢,這些人又送不起禮金,簡直是虧大了。羅管家心裡嘀咕著程禮和李玉兒不通庶務,卻也不敢違背命令,老實的端起了親切感激的態度去請毛毛他們。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帶了乾糧的。”領頭的人手足無措的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粗餅拒絕。
李玉兒也走了過來:“你們大老遠的趕來,怎麼的也得歇歇腳,就先到我們家裡去吧。”
“不,不,不用了,我們不累。”那些人連忙擺手道。
李玉兒看他們很多人都磨破了腳,哪能這麼放他們離開,又是一陣苦勸,這時程禮也走過來勸說。
那些人實在是推辭不過,終是同意了去程禮家。
回到家後,李玉兒立馬吩咐人去附近的人家收購治療腳傷的藥和鞋子,她沒有能力改變這些人的生活,但能為他們做一點也是好的。
毛毛一行人看到鞋子和傷藥眼睛都溼了了,在心裡感嘆清河程家都是好人。
不管程家人怎麼挽留,當天下午,毛毛他們還是和其他人一起返回了。
朱萬斛是提前趕回來的,他還有事,安慰了李玉兒後,也在天黑前離開了。
整個程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雖然只少了阮芷娘一個人,李玉兒卻覺得家裡十分空曠,空的讓人心裡發慌。
李玉兒穿著曾今阮芷娘給她做的衣裳默默的躺在床上,期望能等到阮芷娘入夢。
然而,閉上眼睛只能回憶著以往的種種,根本入不了睡。
“大娘!鄒大娘!”正房的方大妞突然大喊。
李玉兒猛地睜開了眼睛,就往正房跑。
外面一片漆黑,然而李玉兒對家裡的每一處都十分熟悉,在被撞了幾次之後,終於跑到了正房前。
“唉,大夫也回去了,鄒大娘這個樣子可怎麼辦才好。”羅管家舉著火把趕到正房前感嘆。
李玉兒順著火光一看,鄒大娘毫無聲息的倒在石階上,石階被染上了暗紅。
心中顫了一下,李玉兒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蹲下來看鄒大娘的呼吸。
還好,有氣!
李玉兒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扶起鄒大娘的頭,對周圍人道:“趕緊去請大夫,再燒開水找止血藥和乾淨的帕子!”
這時阮政清和程禮也跑了出來,小心的把鄒大娘扶回了房間,一家人又繃緊了心,給鄒大娘止血。
又忙活了大半宿,大夫才趕過來。
“現在看來只是失血過多,具體情況還要等她醒來後才能瞭解。”大夫診脈後開了幾個補血的方子道。
第二天早上,鄒大娘才清醒過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大夫問道。
“有些頭暈。”鄒大娘使勁的甩了甩頭。
阮政清立馬阻止:“奶孃,不要動,你傷了頭。”
“傷了頭?”鄒大娘試圖摸後腦勺。
大夫在旁邊阻止了:“你現在有沒有噁心的感覺?對這段時間的事情還記得清楚嗎?”
“有一點噁心,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倒是想忘記,就是忘不了。”說到後一句的時候,鄒大娘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
大夫松了一口氣:“她的頭沒有大問題,不過她年紀大了,又失血過多,必須要好好養著,以後也要格外小心。”
屋裡的人頓時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