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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 你真是越畫越好了。”等李玉兒停筆之後; 站在她旁邊的翠蒿才開口道。
李玉兒轉頭奇怪的問:“翠蒿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打水回來,看你畫的太認真了; 也沒打擾。”翠蒿提了提手中的水桶對李玉兒道:“你梳洗沒?我打了兩個人的水; 我們一起用?”
翠蒿自從決定與李玉兒好好相處後,就覺得李玉兒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便經常在生活中照顧李玉兒。
李玉兒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些變化,所以兩個人的關係融洽了很多。
“謝謝翠蒿姐; 我已經打了水了。對了你今天打水怎麼去了這麼久?”李玉兒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她畫好的花樣; 找出了不足記在心裡之後; 就將這塊布放進了提前準備好的水盆裡清洗; 畢竟她可沒有多餘的絹布。
一說到在外面碰到的事,翠蒿沉默了一會兒,才神情低落的開口道:“北院的那個薛氏自殺了。”
“嗯; 自殺?”李玉兒停下了手,抬頭看著翠蒿疑惑的問。那個薛氏千方百計的想要程序府,為此還鬧了這麼大一攤子事,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自殺了?
“二少奶奶今天報了官,官府查出來那個薛氏她……”翠蒿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停了一會兒才道“她是個逃奴!”
“逃奴?她為什麼要當逃奴啊?”李玉兒對薛氏的經歷起了好奇心,在李玉兒程序府時就被教規矩的管事普及過,這個世界的律法對逃奴尤其苛刻,主人抓住之後可以隨意虐待處死,官府抓到後也會杖殺,當逃奴那得有非同一般的勇氣。
“因為她的主家已經不在了,她又不想進……”翠蒿看到李玉兒的身高,突然想到了她的年齡,訕訕的住口了。
主家不在了?那不就自由了嗎?看翠蒿的神情也知道不會那麼簡單,李玉兒自己現在也是奴籍,又沒有接觸這個時代律法的機會,迫切的想要知道翠蒿的未盡之言,開口問道:“主家都已經沒人管了,難道官府還會管?”
“你想什麼呢,土地、宅院、奴僕這些都是財產,主家沒有了,當地府衙肯定要收取啊。”翠蒿理所當然道。
這個社會都覺得奴僕只是一種財產,連奴僕自己都是這麼認為的了。李玉兒聽了翠蒿的話有點頭痛,但還是抱著一點希望問道:“薛氏既然開始是奴僕,那官府收歸之後也是官奴啊,沒多大區別啊,她為什麼要逃?”
“怎麼沒區別。”又說到這個問題上了,翠蒿有些尷尬,但還是決定給李玉兒大略的解釋一下:“當私奴,是奴籍,可以贖身,只用伺候一個人或是幾個人。但女子要是當官奴,進了那裡面,就是賤籍,辱賤至極,就必須來者不拒,所有人都要伺候,且不能贖身,世世代代都是賤籍。”
翠蒿加重了伺候兩個字,李玉兒有一點明悟了,她想起通州府最大的**通州教坊,急忙開口問道:“難道教坊裡的女子全是官奴?”
看到翠蒿點頭,李玉兒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官府居然光明正大的經營**,他們不是要講仁義道德、禮義廉恥嗎?還是他們覺得對‘下等人’不用講究這些?
想到那些官奴的下場,再想到同時奴籍的自己,李玉兒不由打了個寒顫,衷心的希望程家在她還沒有贖身之前一直存在。
入夜,李玉兒數了數自己存下的銀子,才勉強有點安全感。將各種紛繁的念頭壓到心底,又練了幾遍瑜伽,直到身體疲累之後,才躺下入睡。
程府這幾天忙亂,阮芷娘和程禮每天只用去請安就行,早膳都是在西院吃的,阮芷孃的胎在眾人的悉心調養下,已經安穩了。
“今天去看看二嫂吧。”阮芷娘開口道,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二少奶奶落胎的事情,但對二少奶奶的病情並不瞭解。
二少奶奶的病情只有程夫人、程孝和北院的一些丫鬟知道,二少奶奶心裡雖說有些感覺,但也並不清楚。在知情人出於各種目的的隱瞞下,眾人只以為二少奶奶是落了胎,傷了元氣,身體變差了。
李玉兒跟著阮芷娘去往北院,通稟之後,葳蕤就出來領著阮芷娘進內室。
這次內室裡面早就沒有血腥味了,只有濃濃的檀香味。李玉兒轉頭一看在北面一張桌子上供著一個嬰孩木雕,木雕前面還有一個插著檀香的香爐,香爐旁邊擺著幾盤點心水果。
這個場景,在加上室內昏暗的光線,讓李玉兒感覺��沒擰�
“二嫂,侄兒已經走了,就讓他走的安心些吧。”阮芷娘也感受到了二少奶奶的改變,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