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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回來。”
虞品言嗓音乾澀,“老祖宗別擔心,孫兒一定會回來,不會扔下你們不管。”
祖孫二人手握著手相對而坐,靜默無言,大約兩刻鐘後,老太太疲憊道,“去看看你妹妹吧,她在佛堂裡給你祈福,已經跪了一整天了,怎麼勸都不聽。”
虞品言強忍焦慮,回道,“孫兒先扶您回房安寢再去看她。孫兒不在的時候您一定要保重身體,莫讓孫兒在萬里之外還要為您擔憂。”
老太太點頭,總算露了一些笑模樣。
虞品言直等老太太睡著了才疾步朝佛堂走去,遠遠就看見桃紅和柳綠不安的在門口徘徊。二人聞聽腳步聲轉頭回望,發現是侯爺均面露喜色,連忙迎上去回稟,“侯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小姐在裡頭跪了一天了。她那腿剛有了點好轉,不能久跪……”
話音未落,虞品言已一陣風似得過去了,只留下掩得緊緊的房門,另有兩名帶刀侍衛守在門口。
佛堂裡點著幾排蠟燭,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禪香味兒,佛龕上的菩薩眼瞼半合,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信徒。她的背影十分單薄,映照在明明滅滅的燭火中更顯出許多脆弱,玄奧的經文不停從她口裡溢位,圓融的發音中飽含著最虔誠的祈望。
聽見腳步聲她未曾回頭,只吟誦的經文略微停頓了一瞬。
虞品言大步走過去,跪在她身後,雙臂伸展至前方,將她包裹進自己懷裡,大手覆蓋在她合十的雙手上,幽幽嘆息,“別跪了,當心傷了腿。”
虞襄聽而不聞,繼續誦經。
虞品言將她合十的雙手掰開,取出夾在掌心的銅錢扔到一旁的蒲團上,將她抱到自己膝頭安置,嗓音沙啞的開口,“再有半個月我就要出征了,今夜回來收拾東西就搬去驃騎營,直至出征前才能再回來一次與你們作別。別跪了,更不要念經,若是傷了腿,我在外出徵都會心緒不寧。上了戰場,生死便只在一轉念間,我若是分了心,指不定……”
虞襄麻木的臉上終於浮現震怒的表情,小手飛快捂住他的嘴,斥道,“在佛祖跟前,不要說什麼生啊死啊的,我不跪了,也不念經了,你愛走就走,當我稀罕?”
其實她稀罕的要死,這才明白某些人愛到極致為何想把愛人綁起來私藏。她現在就很有將虞品言五花大綁關起來的衝動。她本以為他們的日子還長,卻猛然間發現什麼叫做世事變幻。昨日還甜蜜依偎的人,今日便要趕赴硝煙瀰漫的戰場……
她不敢想象他將會面對多少劫難,更不敢想象離開他以後自己該如何生活,似乎連怎樣呼吸都忘了,感官中只餘下無邊無際的恐懼。
但她絕不會在他面前洩露一絲一毫的懼意。她希望他大無畏的出發,然後平平安安的回來。本想說幾句溫言軟語令他安心,話到嘴邊卻全變了。
虞品言沉聲而笑,“你不稀罕我,我稀罕你還不成嗎?我走以後你一定要按時吃藥,按時鍛鍊,但也不能練太久,小心又把手掌磨破。我凱旋而歸的那天,你一定要站在高高的城門上迎我……”
虞襄掩嘴蔑笑,“你就那麼自信我一定會等你?你這一去也不知幾時才能回來,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年,屆時我都多大了?”
她從兄長懷裡掙扎而出,本想站起來婀娜多姿的走兩步,卻因為跪得太久導致膝蓋麻木,試了幾次未能如願,只得坐到另一個蒲團上,修長的雙腿前後交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懶懶搭放在膝頭,擺了個極致惑人的坐姿。
“你看看我,”她抬手撥弄如雲霧堆積的鬢髮,神情高傲,“我這長相莫說傾國傾城,豔壓群芳也是有的。我這身段纖儂合度,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不多不少正正好,”指尖順著腮側和脖頸下滑至肩頭,挑開罩衫露出半邊雪白圓潤的肩膀,繼續道,“本來斷了雙腿算是一大缺憾,如今連腿都痊癒了,早晚有一天能步步生蓮。你說說看,像我這樣的妙人,哪個不想娶?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等你?若是兩年之內你還不回來,抱歉,那我只得琵琶別抱了。”
話落,她眯著眼偷覷兄長表情。
虞品言如何不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毛病,然而還是被她那句‘琵琶別抱’給戳中了心窩子,猛地欺到她身上,面沉似水的咬住她惱人的紅唇。
兩人飛快糾纏在一起,一股風吹過,搖曳著明滅的燭火,將他們不分彼此的身影投射在雪白的牆壁上。激烈的擁吻過後,虞襄感覺麻木的膝蓋已恢復知覺,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兄長,騎坐在他腹部,撿起蒲團上的銅錢塞進他貼身內袋裡,一字一句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