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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句話呀,別嚇姐姐!”
虞襄推開她,捂住臉嚎啕大哭,悲痛欲絕的哭聲引得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哽咽,忽又用力擦掉眼淚,低低笑起來,又哭又笑的模樣詭異至極。
虞思雨眸光微閃,擒住她肩膀勸道,“妹妹,你莫不是魔怔了吧?快醒醒,如今再懊悔也來不及了,須得向前看。你還有姐姐呢,姐姐會照顧你的!莫怕啊,莫怕!”
虞襄一把將她推開,一字一句道,“懊悔?我有什麼可懊悔的?那是我嫡嫡親的哥哥,是永樂侯府的主心骨,絕不能出半點閃失。腿廢了,我難過,可哥哥安然無恙,我又覺得高興。沒有哥哥,我們早被叔伯磋磨死了,哪有眼下榮華富貴的日子可過。我平時那般招惹他,也不過想他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說兩句話罷了。哥哥沒事,我應該感到高興的……”
話雖說得大義凜然,可眼淚看著看著又下來了,把衣襟打溼了一片,那分明脆弱卻又故作堅強的小模樣越發招人憐愛。
虞思雨有些愣神,不過短短三日,膽小怯弱、自私自利的虞襄怎就變得如此堅強懂事了呢?這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虞思雨定了定神,一邊擺出心疼至極的表情,一邊輕輕拍撫虞襄的脊背,低聲道,“妹妹能這樣想,姐姐就放心了。沒想到我的小虞襄也長大了……”
虞襄胡亂用衣袖擦掉眼淚,睨著她冷笑,“姐姐是真放心還是假放心?沒看見我痛不欲生的表情,姐姐應該失望才對。我受傷被抬回來那天,姐姐不是笑得很開心麼,連聲說‘廢的好,廢的好,看她日後還怎麼猖狂’。我倒要問姐姐,我究竟哪裡猖狂,令你如此記恨我?”
虞思雨目露驚愕。
門外的虞品言狠狠皺眉。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虞思雨猛然轉頭,用怨毒的表情朝自己的兩個大丫頭看去。丫頭們退後兩步,惶恐不安地搖頭。
如何知道的?自然是書裡寫的。雖轉世了千年,可對虞襄而言卻只過去了幾小時,幾小時之前看過的章節,她如何能忘?
虞思雨心念電轉,忽又回過頭來詰問,“你,你就早知道自己的腿廢了?”沒想到這死丫頭也懂得收買下人,安插探子了!什麼時候的事?
虞襄笑容慘淡,“我自己的身體,如何會不知道?三天了,連根腳趾頭都動不了,不是廢了是什麼?遭了難,反倒讓我勘破了許多迷障。姐姐,我就想問你一句,我虞襄究竟哪點對不住你,令你將我恨之入骨?老太太賞賜的布料首飾,我都緊著你先挑,我這屋裡稍微貴重的擺件,但凡你能看上的,統統拿了去,每月我還支給你五兩銀子,就怕你日子過得不舒坦。上回你砸了老太太最最心愛的釉裡紅纏枝菊紋玉壺春,還是我替你頂了罪,跪的膝蓋都青紫了,好幾天走道不利索。你明著萬般感激,千般安撫,暗地裡沒少笑話我吧?我日也尋思夜也尋思,著實找不出半分對不住你的地方。姐姐,今兒你便跟我好生說道說道。”
虞思雨被她逼問的啞口無言。母親對她們兩人都視若無睹,同病相憐之下,她待虞襄確實有那麼一點真心。可老太太不一樣,年輕時吃了寵妾的虧,年老又失了嫡子,差點被庶子奪了爵位和家業。自此,她對嫡庶之別看得極重。庶女該得的一分不少,可再多卻是沒有,平日裡總還要敲打一二,就怕庶女心大,鬧得家宅不寧。
虞襄要什麼有什麼,過得肆意又張揚,而她卻戰戰兢兢度日,時間長了,她就把虞襄給恨上了,且恨意越來越深。
可她終究知道自己的心思是見不得光的,只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虞襄噙著冷笑睨她,半晌後忽然掀翻床頭櫃上擺放的湯藥,澆了她一頭一臉,又拿起小茶杯狠狠砸過去,聲嘶力竭的怒吼,“答不出了是不是?我虞襄沒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姐姐!你滾!日後再不準踏入我房門一步!”
一直以來,‘虞襄’都是虞思雨的冤大頭、提款機、出氣筒,必要的時候還得幫著背黑鍋,領罪責。如今虞襄來了,自然要跟這樣的人一刀兩斷。每月五兩銀子,虞襄自己的月錢也才十兩,她可供不起!
藥汁剛端來不久,正等著放涼了喝,這一下把虞思雨燙的不輕,立時跳起來尖叫,又被迎面而來的茶杯砸中額頭,腫起老大一個包。嘶嘶抽了好一會兒冷氣,她才怒不可遏的高喊,“虞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擺譜耍橫?我告訴你,你就是個不知哪兒來的野……”
虞襄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大張的嘴。就是這句話,令‘虞襄’從此以後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