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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孫子,又捻捻佛珠,終是長嘆一聲。罷了,攤上這樣的母親,誰還能始終如一的保有那份骨肉親情?走到今日這等地步,也是林氏自個兒求來的!
林氏這才收住眼淚,乾脆利落的走了。
祖孫兩相對而坐,默默無言,直過了一刻鐘,老太太才低聲問道,“襄兒睡了?”
“睡了。”虞品言點頭。
老太太對著房梁喟嘆,“你那母親是個不長心的,你這妹妹卻實心實意。血緣有假,對你的情分卻半點兒也不摻假。她那額頭你真當是撞了門柱?卻是每天為你祈福磕出來的,今兒剛消,明兒又不要命的磕,我見了都不落忍!”抹去眼角的淚光,她繼續道,“日後你那親妹妹回來,也別把襄兒拋到一邊不管不問!”
虞品言喉頭堵得厲害,抬手灌下一杯烈酒,啞聲道,“瞧您說的,我怎麼可能拋下襄兒不管?她雖然不是我親妹妹,論起情分卻比親妹妹還親。老祖宗您放心,我就是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襄兒。對了,襄兒身體還好?”
“現在挺好,你走後一月忽然犯了心絞痛的毛病,大夫天天來診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她發病前好似做了個噩夢,大叫著‘哥快躲開’。”老太太看向孫子的眼裡帶著刺探。
虞品言眸光微閃,從貼身的衣袋裡摸出一枚變了形的銅錢,苦笑道,“世上竟真有心靈相通這等奇事。當時我正在殺敵,恍惚聽見襄兒叫我躲開,這才避過了從後心射來的冷箭,然後又讓這枚銅錢擋了一擋,只胸口疼痛了半月,並未傷到皮肉。我在戰場上殺敵,連累的襄兒也跟著受罪,佛祖是要做什麼?我殺了生,只懲罰我一個就夠了!”
虞品言從不信佛,到了此時卻不得不信。
老太太怔愣了好半天才回神,連忙勸慰,“這哪裡是佛祖降罪,這是佛祖在庇佑你們呢。放眼看去;世上誰人還有你這樣大的福分能險死還生?莫亂想,回來就好!”話落接過銅錢摸了又摸,自此對虞襄是太乙貴人的說法深信不疑。
虞品言辭過老太太,徑直去了虞襄屋裡。小姑娘睡得很甜,小嘴兒微微開啟,撥出略帶蓮香的氣息。虞品言湊近了去看她青紫的額頭,又用指尖描繪她越發嬌俏的五官,只覺得浸在血水裡,寒鐵一樣冰冷堅硬的心完全柔軟下來。
他脫掉靴子,退去戰袍,側躺在她身邊,安心的閉上雙眼。
桃紅柳綠兩個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得去找馬嬤嬤。
馬嬤嬤朝屋內望了望,擺手笑道,“且讓小侯爺睡個安生覺吧!兄妹兩哪有那麼多講究!”正該讓小侯爺多沾沾襄兒小姐的福氣才是!多喜慶的日子,全讓夫人給攪合了!
☆、第二十九章
兩年後
一輛烏蓬馬車賓士在路上;卻聽馬兒一聲嘶鳴;直將車廂甩的晃動起來,車伕揮舞馬鞭怒罵,“哪兒來的瞎子,走得好好地忽然往我車輪下滾;你這是想訛詐怎地?也不好生看清楚這是誰家的車;你招不招惹的起!”
對方依然躺在地上,並不還嘴,只微微抬起手臂;似乎想遮擋頭頂刺眼的陽光。
車伕一個勁兒的喝罵;“怎還賴著不走,趕緊起來,否則讓馬踩死你!”
路人們紛紛駐足;對兇狠的車伕指指點點。
車簾忽然拉開,一張清秀的臉蛋探出來,手裡拿著一錠銀子,道,“給你銀子,收了趕緊走,別耽誤我們時間!”
對方這才搖搖晃晃站起來,下顎微抬,露出一張俊美異常的臉,細長的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黑而幽深的瞳孔攝人心魂,那毫無瑕疵的面龐堪稱絕世。他彎腰作揖,溫聲道,“這位姑娘,在下並非訛詐……”
小丫頭禁不樁嚯’了一聲,結結巴巴的打斷他,“不,不是訛詐難不成是尋死?有什麼事那般想不開?將銀子拿去吧,也好度過這道坎兒不是?”這回略帶溫柔和憐憫的語氣跟之前的刻薄簡直是天壤之別。
青年連連擺手,正欲解釋,卻見視窗又探出一個腦袋,卻是一張比青年更為精緻完美的面孔,瓷白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透明,眼睛又大又圓,充盈著數不盡的靈氣與明媚,粉嫩的小嘴兒一撅,滿滿地不耐煩便洩了出來,“說那麼多廢話作甚?死都不怕,你還怕活著?拿去!”
她抬手,將更大的一塊銀錠子扔在青年臉上,砸的青年低聲呼痛,額頭很快鼓起一個大包。
她的小丫頭以手掩面,感覺頗為尷尬。
“這位小姐,在下不能收你的銀子,在下並非尋死,不過……”青年撿起銀子遞回去,卻見那少女微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