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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琪繼續勸阻,“祖母就是不為侯府聲譽著想,也該為姐姐一生幸福著想,您忍心見她嫁給那樣一戶人家過飢寒交迫的日子?”
“不是我忍心,是她當初鐵了心。我也不是沒勸過她,是她自個兒說看中的不是方公子的家世而是人品。她既覺得有情飲水飽,我也不能不成全。”老太太絲毫不肯鬆口,非得給虞思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虞思雨早就悔了怕了,恨不能把頭都磕破好叫老太太心軟,一時間道出了真心話,“老祖宗,孫女兒錯了,孫女兒撒了謊。孫女兒當初看中的不是方公子的人品,卻是他家的富貴。我就是衝著他那萬貫家財去的。這會兒我已經知道‘富貴如雲煙,且行且珍惜’的道理。您之前幾次勸我全是為了我好,我真錯了,錯得離譜。請您原諒我這一回吧!”話落又是結結實實幾個響頭。
虞妙琪也跟著磕頭,直起腰時不忘給虞思雨擦淚,似乎感同身受,頗為憐惜。
虞襄冷眼睇視她這幅作態,忍不住暗暗諷笑。
蓋因知道這人是女主,攪風攪雨的本事一流,對方甫一歸家虞襄就命人死死盯著,豈能不知她為了毀掉虞思雨幹得那些好事?背地裡手段陰毒,表面上溫柔和婉,當真把虞思雨賣了虞思雨還得幫她數錢。瞅瞅,這蠢貨竟感動的執手流淚,相擁而泣,倘若知道真相還不得被氣死。
當然,虞襄同時也得知了虞妙琪的丫頭私底下打聽狀元郎的事兒,但京中少女打聽狀元郎的多了去了,就連幾位公主都頻頻找藉口去薛府門前轉悠,她也就沒當回事,只以為這丫頭春心萌動了。
如此,竟是許久之後才發覺那位竟是自己的親哥哥。
老太太見虞思雨已然認識到錯誤,這才舒緩了神色,將手邊的冊子扔過去,“好生看看,三天之內選一個出來,我便派人去給你議親。若是再推三阻四,你乾脆不要嫁了,去鄉下陪你姨娘養老吧。”
林氏這才遲遲開口,“還不謝謝老祖宗?”
虞思雨恍然回神,連忙給老太太磕頭,然後撿起冊子,在虞妙琪的攙扶下坐定,臉色頓時由慘白變成紫紅。她總算回過味來了,老太太今兒是故意嚇唬她呢,否則哪會準備這麼厚的一本冊子,想必早幾個月前就開始相人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心頭剛升起的感激盡數化成怨恨,不自覺扣緊的五指把書冊都擰皺了。
老太太眸色微暗,無聲喟嘆道:罷了,送出門就算盡了心,日後再不管她死活。怎一個二個全是如此不知感恩的東西?!
虞襄本還在考慮要不要暗地裡幫虞思雨一把,見此情景立馬打消了念頭,抬手用帕子掩住唇角的諷笑。
林氏母女見事情已經了了,這便起身告辭,卻被虞品言叫住,“虞妙琪,日後再往我院子裡塞人,你往哪兒來的還往哪兒去吧,我虞府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大哥在說些什麼?妙琪不明白。”這是虞品言當著她的面兒第一次確切表露出欲將她趕離侯府的意願,她嚇得臉都白了,再多的心計也使不上。
林氏愣了愣,旋即分辨道,“言兒你誤會了,那兩人是我派去的,你如今已二十一了,身邊該有幾個知冷知熱的人兒了。”
老太太只幾句就聽出端倪,明白這是林氏母女往孫子身邊塞暖床人了,點頭道,“既然是你母親安排的,你就收下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以往孫女兒掌家,孫子又不張口,老太太日子過得太悠閒竟把這等大事給忘了。
虞品言語帶嘲諷,“你安排的?你能主動想起我來?母親莫要開玩笑。”然後睨視虞妙琪,沉聲告誡,“你才剛管家就往兄長身邊塞人,手未免伸的太長了。”
林氏母女被他說得羞憤欲死,這才深深意識到虞品言對她們的觀感已經從冷漠疏離上升到了厭惡。當他看誰不順眼時,那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
但這回老太太卻並不覺得虞妙琪做錯,雖說她一個姑娘家插手兄長的房中事確實有些不妥,然則也是為了侯府子嗣考慮,正打算說幾句好話讓孫子把人收了,虞品言卻慎重開口,“老祖宗,莫忘了當年孫兒是如何中毒的。問也不問查也不查,只略微哀求幾句她們就把人送過來,是嫌孫兒死得不夠快?況且我那院子裡多少機密卷宗,傳出去一兩張邊角侯府都要遭受滅頂之災。故此,不知根底的下人孫兒不能收,也不敢收。”
孫子當年三次中毒,前兩次都查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最後一次派人暗中監視才發現下毒之人竟是伺候孫子長大的貼身丫頭,繼續往下查,結果差點沒把老太太嚇死,孫子身邊稍微親近的丫頭小廝竟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