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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幾個嫂子該對她有意見了。可她娘說得也對,小毛驢還這麼小,哪能一天到晚關在家裡呢?
見她神色有些凝重,錢淑蘭緩聲道,“你是一個母親。你不僅要保護小毛驢的安全,你還要培養他。我看小毛驢這孩子不錯。聽說他上學成績也還行。將來說不定能考上中專,成為工人。你把他關在家裡,他還怎麼成材?”
王丹枝自小就是個沒主意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被她娘賣了,也沒有產生怨恨。她就像舊時代被壓迫慣了的婦女,不懂得反抗,不知道想辦法化解,只會逃避。
錢淑蘭也知道一時半會也改不掉她身上的毛病。
所以她從炕上站起來,朝王丹枝道,“我先帶你到孫家村生產大隊。你待會兒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好,讓你哭你就哭,讓你暈你就暈,別給我掉鏈子。”
王丹枝忙不迭地點頭應是。
錢淑蘭立刻把王守仁和王守義叫過來。讓他們陪著她到孫家村生產大隊。
王守仁立刻去跟錢明華借馬車,而後又請假一天假不去巡邏。
四人趕著馬車到了孫家村,一路上除了遇到幾個大隊幹部樣的人陪著一個農技員在檢視春耕情況,還真沒遇到別的人。
到了孫家村,錢淑蘭直接讓王守義去喊孫保貴,到孫家村生產大隊辦公室開會。
跟王家村生產大隊不一樣的是,孫家村生產大隊的辦公室十分氣派。
四間寬敞的泥草房,上面房樑上的木頭都是新的,一看就是才蓋沒幾年。
辦公室擺了幾張桌椅,每張桌子都有人。大老爺們躺在椅子上眯著眼哼著小曲兒,雙腿伸直翹到桌子上,抖個不停,吃飽喝足像個大爺似的。
錢淑蘭進來之後,重重地拍了其中一個桌子,把屋子裡的人嚇得一個個全回過神來。
其中一個嚇得不輕,直接摔到地上去了,疼得他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揉著腰氣勢洶洶地看著她,“你誰呀你?”
錢淑蘭在幾人臉上溜了一圈,“你們大隊書記呢?我找他有點事!”
幾個男人見她這麼橫,湊過來看,才發現這個老太太就是之前鬧過老孫家的那個人。
當下就有人嚇得往後退,這老太太可不是個善茬,連大隊書記都怕她。
其中一個人趕緊跑去找人。
沒一會兒,大隊幹部以及孫保貴和孫保貴的兩個兒子都過來了。
孫保貴進來,就一臉怒視地瞪著她,“你還有臉來,你把我兒子都整到勞改農場了。。。”
他話音未落,錢淑蘭就抬手打斷他,“我說孫保貴,你這個思想不對呀。孫大福是公社領導定下來的壞分子。照你剛才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是對公社的判決有意見吶?”
孫保貴嚇得面色如土,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她,差點一口氣沒憋上來,就要昏死過去,他身體顫顫巍巍的,像是將要倒塌的大樓搖搖欲墜。
公社大會那天,不僅王丹枝跟孫大福斷絕關係,離了婚,就連孫保貴以及孫保貴的兩個兒子都紛紛上去跟他斷絕關係。要不然就是與壞分子同流合汙,是要接受再教育的。
孫保貴一大把年紀自然不想受苦。被逼無奈只能上了臺,跟其他人一起批鬥他兒子。
回到村裡,孫保貴就大病一場。本想上門去找錢淑蘭算賬,誰成想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而且一句話就要把他撅了回去。
孫保貴的兩個兒子趕緊把孫保貴扶到椅子上坐下。也顧不上找錢淑蘭算賬,先給孫保貴順氣要緊。
錢淑蘭也沒管他們,朝大隊書記道,“雖然孫大福是壞分子,可小毛驢到底是孫大福的兒子,子承父業,小毛驢有權力繼承孫大福的房子吧?”
大隊書記倒沒有那麼激動,很自然的回道,“那是當然。”
錢淑蘭朝他道,“那你把現在的宅基地名字換成小毛驢。”
大隊書記見她一點表示沒有,就這麼頤指氣使的,心裡憋著氣,不想給她辦,可看著對方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心裡到底怵她,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他拿紙筆。
重新換名字,那就用新的登記表,大隊書記填好之後,那邊王守義也把小毛驢帶過來了。
看到錢淑蘭和他孃的時候,小毛驢有些激動。跑過來一把抱住外婆的腰。
錢淑蘭點了點登記表的落款處,朝小毛驢道,“你簽下字,畫個押吧!”
小毛驢立刻鬆開抱著錢淑蘭的手,剛要接過鋼筆,突然一個大手蓋在了登記表上,眾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