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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就氣,拉著錢淑蘭坐下,開始跟她講事情的始末。
原來錢淑蘭走的那晚,郭縣長就被人抓走了。
罪名是替右派分子求情,思想有問題,需要進行勞動改造。
錢淑蘭原先也只知道郭縣長上過戰場,可從來沒想過他居然跟彭同志認識。
“我估計郭縣長這次出事跟上海陳家大有關係。郭縣長被抓走之後,那個一直追著郭正良的陳萱萱就出現了。明裡暗裡說,只要他離婚,她就讓她爹幫著說合。”
錢淑蘭氣得咬牙切齒。只是心下一沉,郭正良是要親爹還是要媳婦,恐怕大多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只能屈服了。
果然,杜大海一臉憤憤地道,“郭正良沒法子,只能跟玉瑛離婚。然後跟陳萱萱去上海,求她爹幫忙說和。”
錢淑蘭兩手緊握在一起,想到玉瑛的處境,她擔憂得不行,“玉瑛呢?她怎麼樣了?”
村大海重重嘆了口氣,“自從離婚之後,玉瑛整個人都垮掉了。任誰當天結婚就離婚也會受不了的。郭正良走後,她就大病一場。整個人特別萎靡。連工作也不能繼續下去。”
錢淑蘭氣得直跺腳,她怪誰!她要怪郭縣長嗎?可對方只是出於戰友情幫著彭同志說情,誰知道會引火燒身呢。
她要怪郭正良嗎?郭縣長一旦被打成右派分子,基本上就是死刑了。
錢淑蘭學歷史的時候,老師曾經跟她講過這方面的知識。
郭正良是孝子,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會去救他爹。
只是玉瑛何錯之有?她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結婚明明是她最幸福最開心的日子,可她卻要遭受這麼多痛苦。錢淑蘭心疼得不得了,心裡憐惜得不行。
“玉瑛呢?她在哪裡?”
杜大海見她眼裡閃過淚花,顯然是急得不行,忙道,“玉瑛已經沒事了。她被你那小兒子給接走了。”
聽到這話,錢淑蘭鬆了一口氣,接走了好。只是為什麼要接走啊。玉瑛是有家的呀,她越想越不對,皺眉問,“玉瑛身體還沒好嗎?”
杜大海無力地擺擺手,恨得咬牙切齒,“玉瑛從醫院回來,居然半夜有人爬牆到她家去。。。”
下面的事情,杜大海說不下去了,錢淑蘭心下一沉。孤女被人爬牆進家門。這。。。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是說?她被。。。”
杜大海見她想歪了,忙擺手搖頭,“不是不是!玉瑛把那男人打得頭破血流,交給了民警。可是附近卻有風言風語,許多人在背後嘀咕說玉瑛不檢點。她那大姑還找上門來罵她,玉瑛差點崩潰。”
錢淑蘭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她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這事實在是太湊巧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害玉瑛。
玉瑛脾氣好,跟同事和鄰居關係相處得也不錯,能花費這麼大功夫害她的人除了陳萱萱,再也沒有別人。
想到這個女人的歹毒。錢淑蘭非常有理由懷疑,郭縣長被抓,一定有陳萱萱的推波助瀾。
她爹可是上海市長,比郭縣長這個十八縣小縣城的縣長可高了不少。只要他說出來的話一定更有說服力。
上面的人一定更相信他說的話,而且現在反右風再次颳起,許多人為了自保都開始跟那些右派份子劃清界限。郭縣長這人性子比較直,說不準哪句話說得不對就被人當把柄給告了。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陷害。
只要上海市長出來指證郭縣長與彭同志交情很深,上面一定會對他的話矛以重視。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可陳萱萱偏偏連玉瑛也不放過,歹毒到了極點,她要是不讓陳萱萱受到應有的懲罰。她就不姓錢。
杜大海接著說,“後來你家五兒子把玉瑛帶回家去,說是他有地方安排玉瑛。我也好久沒見過玉瑛了。”
錢淑蘭抹了把眼角的淚,手撐桌子站起來,朝他道,“那我現在就去找她。”
杜大海點了下頭,想了想又問,“你一大早就過來,吃飯了嗎?”
他不說還好,錢淑蘭剛起身就發現自己有點頭暈眼花,這才感覺到肚子餓得咕咕叫。因為太擔心玉瑛,她一大早騎了好幾個小時腳踏車,中途連歇一會兒喝口水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才發現自己腿軟腳軟,十分疲憊。
杜大海趕緊留她吃飯。之前錢淑蘭留在姜家的糧食,杜大海應該也換了不少。所以他直接端著白麵饅頭就出來了。
錢淑蘭吃飽喝足之後,付完錢和糧票就要走。
杜大海忙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