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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位,我也是按照之前你們的考試成績來定的。後來老大惹事了,這工作就給老三。我是按照一個理字來的。我沒有偏頗你們。是你們自己不爭氣。怪不到我身上。老大,你說我說得對嗎?”
一直低著頭的王守仁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眼淚在裡面打轉,哽咽起來,“娘,我知道是我讓你失望了。”
錢淑蘭嗯了一聲,“你想給正康找工作,那你就去找。我不攔著你。你的工作是我用人脈幫你找到的,是屬於這個家的。我隨時都能收回來。你沒有權力做主,等你什麼時候真正獨立了,能自己給自己找工作了,你再自己做決定吧。”
王守仁點了下頭,“娘,我知道了。”
吃完飯,錢淑蘭帶著大栓子出了家門。兩人順著河渠那邊往北走。
大栓子身上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她那件軍大衣太大了,穿在他身上直接拖到地上,錢淑蘭只能在他衣服裡重新填棉花。
兩人邊走邊說話,大部分都是在說粵語。大栓子可能是初次接觸,覺得特別好玩。一會兒功夫就學了十幾個字的發音。
錢淑蘭都是按照發音來教的,這樣能更快掌握。
兩人順著河渠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大栓子所在的生產隊。
從河渠上看,整個村落特別蕭條,如果說王家村是幅水墨畫,這個村子就是光禿禿的荒村。連一棵樹也沒有。
跟王家村不一樣的是,這個村子離河渠很近,也就一百多米。
“錢奶奶,你在這邊等我吧,我自己去找妹妹。”
錢淑蘭把手裡的五十斤紅薯遞給他,“那你小心著點,糧食別被人給搶走了。”
錢淑蘭擔心大栓子馬上要離開這個家,會走得不放心,於是就作主給他五十斤紅薯,讓他給他娘和繼父最後一個念想。
大栓子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抱緊糧食。
錢淑蘭站在河渠邊上,看著大栓子快速地跑進村子。
她瞅了一眼河渠周圍的田地,發現都是乾裂的,裡面也沒有種糧食,顯然也是跟王家村一個打算。
她正四下張望,突然看到河渠的另一端有烏泱泱的一群人,他們手裡都拿著工具。
有的人是棍子,有的人是磚頭,有的人是破了口子的碗。
錢淑蘭四下瞅了瞅,終於找到一條小溝,然後趁著這些不注意,閃進空間裡。
一直等這些人走到跟前,錢淑蘭才發現這不是一群人,這夥人起碼有上千人。
領頭的男人凶神惡煞,他的雙目冒著熊熊的火光,他的面板曬得黝黑而且乾裂,已經餓成了皮包骨頭。
“老大,咱們還是算了吧。這些人也是村民,如果我們搶他們的糧食,他們也會餓死的。”
“是啊,老大,咱們還是別造孽了。”
領頭男人回頭,臉上的糾結與痛苦十分明顯,“難道你們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餓死嗎?我也不想殺人,可我就剩下最後一個兒子了。如果小寶再餓死,我以後還有什麼奔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哭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他的親爹,他的親孃,他的大兒子,他的大女兒,他的二兒子相繼死去。他只剩下小寶這個唯一的血脈,他一直做好人,不肯偷別人家的東西,可他為什麼沒有好報。
“上面的人不給我們活路,為什麼我們不自救!只要我的孩子能活著,就是讓我殺人我也願意。”
“是啊,我家娃還等著吃呢。他才三歲啊。”
“咱們還是省點力氣,別再猶豫了,既然已經決定要救自己的孩子,就別怕做惡人。”
原本還猶豫的人立刻又鼓足了勇氣。
錢淑蘭注意到隊伍後面,許多婦人拖著疲憊的身體,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他們兩眼無神,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從來沒有哪一幅畫面能像現在這樣,讓她只是看上一眼就讓她崩潰,渾身都在顫抖。
她原以為自己那些糧食說不定能救很多人。
可對於本就窮困的人來說,哪裡來的錢買糧食?
要想活下去,他們只能靠搶,靠偷,否則就是死。
錢淑蘭思索了再三才移動著手裡的靈力,開始指揮著空間裡的饅頭。
因為數量不夠多,她只能把饅頭掰成兩半,然後做成從天而降落到這些人的懷裡。
然後嘩啦啦的人群全都鬧開了。
後面鬧哄哄的,把前面的人直接給驚動了,紛紛回過頭來看。
“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