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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的方案就是組織人開始把有卵的地方翻出來。
雖然麥地裡的不能挖,可好歹地地頭這些地方能減少一些。
錢淑蘭時刻關注地裡的蝗蟲,見它們已經長成了幼蟲,就讓負責養雞的媳婦負責把生產隊的雞全部趕到麥地吃蟲子。倒也減少了不少蝗蟲。
但即使如此,到了七月初的時候,還是長出來不少蝗蟲。
幹部們經過商議過後,開始組織隊員割麥子。也不管有的麥子還是青的。
就怕蝗蟲長大了,這些麥子全部顆粒無收。
村裡的壯勞力們全都下地割麥子。年紀小一點的人就負責搬麥子。
錢淑蘭負責運麥子。白天她不方便施展空間,晚上她就趁著天黑運麥子。
自家拉完,她就幫別人家拉,總之要跟蝗蟲賽跑,不能讓莊稼糟蹋了。大家對她的幫忙很感激。
麥穗放到打穀場,隊裡安排一些不能下地的老太太專門負責在家擼麥穗。把上面的麥子摔掉。然後杆子做成草簾子。
草簾子可以用來蓋住紅薯秧。麥子雖然熟了,可紅薯還在生產階段。隊裡也買不起那麼多的塑膠布,白天只能用草簾子先蓋著。晚上再去把草簾子掀開讓紅薯藤透氣。
經過關東大悍的老人都知道,蝗蟲基本不怎麼挑食,幾乎各種闊葉綠色植物的葉子都吃,尤其是禾本科植物。蝗災發生時,蝗群所過,赤地千里,這就是鐵一般的證明。
社員們時刻注意蝗蟲的生長週期。一旦蝗蟲變多,便用草簾子蓋住這些被鍘刀鍘過的麥穗。好在天氣熱,麥穗曬完之後,就開始脫粒。
以往是用牛車馬車,現在直接有拖拉機,速度快上不少。
全隊上下,男女老少只要是能走動路的,全部有任務。
包括正軍都可以幫著撿麥穗。
雖然一天只有三個工分,可也算不錯了。
錢淑蘭怕蝗蟲來的時候,他們來不及跑,於是便用打補丁的布給他們每人做了一個書包,書包裡放著一個麻布袋子。
等蝗蟲來的時候,把麻布袋子往自己頭上一套,就會很安全。
怕他們不熟練,錢淑蘭還練習了好幾次,直到他們一聽到人喊有蝗蟲,就快速拿出麻布袋子。
整個動作連一分鐘也不到,十分熟練。
其實她手裡的糧食足夠一家人人度過三年饑荒了,可錢淑蘭不想自家太獨特,要不然等大家都沒飯吃,而他們一家吃得白胖白胖,很難不發現問題。
到了七月下旬,蝗蟲還是來了。
蝗蟲之多,遮天蔽日,也是罕見的。蝗蟲飛過來,簡直像天陰了一樣,太陽也看不見了。這樣說並非誇張。大的蝗群方圓幾里,一落地,頃刻間就把幾畝、幾十畝甚至幾百畝農作物吃得一乾二淨。蝗蟲所到之處,寸草不留。
王家村還留在地裡,沒有長成熟的麥子直接被啃噬乾淨。
聽說附近有的村子,因為麥子熟得晚,收得也比較晚,留在地裡的莊稼全部被蝗蟲吃掉。
甚至有人逃跑得不及時,還被蝗蟲啃掉一塊肉。
錢淑蘭趁著沒人的時候,躺在空間裡用靈力攻擊這些蝗蟲。可惜她的靈力不夠,只殺掉一部分。
她把這些蝗蟲撿回去,等沒糧食的時候用油炸了吃。
錢淑蘭去錢維漢家還奶粉的時候,跟他一起聽過廣播,也知道了全國大部分地區都在鬧蝗災。
今年大災荒,各生產隊上半年好不容易勒緊褲腰帶捱到夏收,都不敢再虛報產量。自己都要餓死了,還爭那榮譽幹什麼?
周社長也拿這些犟驢沒辦法。
周社長語重心長道,“咱們不爭榮譽可以,我也不是那貪圖先進公社名頭的人。但咱們的糧食不能少交。少交一粒糧,我們這些人全都跟著一起玩蛋。我也不要你們多交,你們就按照前年的量來交吧。”
前年沒有虛報產量,所以大家也沒什麼意見。
可緊接著他們發現不對勁兒了,雖然量是一樣的,可他們剩得卻不多。
畢竟前年是豐收,今年因為蝗災和乾旱而減產。
可任務糧是大事兒,不交就得挨批鬥,就會被冠上落後分子的帽子。
誰都不敢擔這個責任。但下面那麼多的隊員看著,圍在生產隊倉庫門口就是不讓人把糧食拉走。
生產大隊長只好再去公社求情。
周社長自己還頭疼呢,上面又下來檔案了,今年必須取得大躍進,糧食必須高產,沒有政績的官員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