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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卻一臉理所當然,“從來都是媳婦伺候男人的,哪能反著來?”
錢淑蘭端著碗的手差點打翻了!媽呀!不僅是個媽寶男,還是個直癌男嗎?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孫大琴,一直待坐在炕邊的孫大琴聽了這話直接跳起來,一把推開站在她前面的王守仁跑了出去。
錢淑蘭沒理會她,拍拍炕邊朝王守仁道,“老大,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你媳婦雖然缺點不老少,可畢竟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你平時體貼一點,也是當丈夫的本份。”
王守仁緊皺眉頭,“娘,不是你說的嗎?媳婦就是用來生孩子的,不聽話就打。你對她太好,她就會跟你鬧。你看老四媳婦就是這樣,老使喚老四,弄得老四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錢淑蘭想罵娘,難道以後她都要在打自己臉的路上奔跑嗎?她壓下心裡那古怪的感覺,板著臉道,“娘以前說錯了!總之,你平時稍微體貼一下大琴。她要是不聽話,你嚇嚇也就罷了,可別真的動手。她是你媳婦,又不是你奴隸,打壞了不好。”
要想改造孫大琴就得打一棒給一顆甜棗,反正她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行,又不用她幹。而且,這樣才能讓孫大琴認識到,她的丈夫是因為聽了他孃的話才對她好的。瞧,同樣都是兒子你怎麼都使喚不了,可人家就行。你這娘當得多失敗。這就叫從心理上碾壓她,讓她產生敬畏之心。
當然,錢淑蘭也確實不喜歡男人打媳婦,這樣會讓想到她奶奶。王守仁是非值這麼低,不排除有這方面因素,所以一言不和就動手這點必須得改。
王守仁見他娘生氣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答應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守仁從裡面出來,把門輕輕關上,看著外面影影綽綽的月光,重重嘆了口氣。
他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揉了把臉,想到剛才他娘說的話,倒了一碗熱水。
他端著熱水,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
這間屋子並不大,卻擺了兩張床。
正康和正國睡小炕,王守仁,孫大琴和正軍三人睡大炕。
等王守仁走到自己炕前,發現自己娘們正背對著他睡覺。他用手輕輕一推,怕吵醒兒子,壓低聲音道,“媳婦,你不是渴了嗎?我給你整了一碗水。”
頭朝裡的孫大琴當然沒睡著。剛才被自家男人那話刺激的她差點跟他吵起來,本來想跟男人吵一架,可到底不敢。
只能憋屈地回來了。聽到他進來了,她趕緊把眼閉上裝睡。
可,誰成想,他居然知道給自己倒水。
這可真是新鮮,什麼時候他也知道體貼人了?難道是知道她在生他的氣?
孫大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拼命掩飾,裝作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接過自家男人手裡的碗,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喝了一半之後,她突然覺得不對,自家男人是什麼性子,她還能不知道?他就是頭牛,一點也不會看人臉色,他能看出自己在生氣?她咋這麼不信呢!
她試探著問,“為什麼倒水給我喝?”
王守仁也不瞞著,“我娘讓倒的。”
孫大琴端著碗的手一頓,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有些憋屈。喝一口自家男人倒的水,還得要婆婆開口,她過得這叫什麼日子呀。
她嘆了一口氣,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娘還跟你說什麼了?”
王守仁是一個不知道變通的人,而且他要麼不說,要麼就實話實說,所以,他一五一十地把錢淑蘭對他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聽了這話的孫大琴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這還是她那婆婆嗎?
居然說男人要體貼媳婦?
她咋這麼不信呢!她懷疑地看向自家男人,他該不會故意給他娘說好話吧?
王守仁不知道她的心思,見她一直在問東問西的,也不把剩下的水給喝了,催促道,“快點,我還要把碗放回去,困死了。”
這房間太窄,擺了兩張炕之後連張桌子也擺不下。所以,必須把碗放回堂屋裡。
孫大琴忙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等王守仁出去之後,孫大琴重新躺回炕上。
沒過一會兒,王守仁就回來了,脫鞋上炕之後,很快就開始打呼嚕睡著了。
可,孫大琴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餓了一天的肚子,就是逼自己睡了一天的覺,要不然清醒著,那滋味真的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