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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性子罷,確實有點老實,膽子也不大。可她心裡卻清楚的很,誰對她好都記著,不好的也記著。
“胰子在縣城賣的不錯呢,榕哥走時拿了近兩百塊,估摸著五六月左右,還得回來拿貨,前段忙著新屋的事,都沒來的及做胰子,現在家裡收拾的差不多,得開始著手這事才行,大伯孃平素清閒時,可以過來幫幫忙。”阮初秀知道母親念著大房的好,說了個分憂的法子。
阮永氏笑著看了眼閨女。“你不說,我都把這岔給忘了,正好,明天送錢過去時,跟大嫂提提這事。”
說是明天,吃午飯時,因著也沒旁人,阮永氏在飯桌上沒忍住,把事說了出來,見丈夫點了頭,午飯過後,就樂滋滋的去了老屋找妯娌說話,想著早點讓她知道,別喜慶的日子裡,還擰著個眉頭。
阮永氏和阮劉氏坐在東廂的屋簷下說著話,正好曬曬太陽,四月裡的太陽舒服著呢。三房搬進新屋後,阮業興一家三口就搬進了東廂,阮於氏坐在屋裡,哄著兒子睡覺,時不時的看看窗外,聽著婆婆和三嬸說話。
阮張氏在西廂編著草鞋,聽到對面東廂妯娌的談話,她想了想,起身邊編著草鞋邊往東廂走,走近了些,細聲細氣的喊。“大嫂,初秀娘。”
大半年裡,可難得見阮張氏主動湊過來說話,阮永氏和阮劉氏愣了下,遂,笑了笑,客客氣氣的問。“業山娘有事兒?”
“是有點事。”阮張氏拿了凳子坐下,笑得有點不太自然,可能是太久沒有笑的原因。她看著阮永氏,有點遲疑,過了會才開口。“初秀娘幫我問問,我能能也去幫著做胰子。聽說給的工錢不錯,我手腳還算利落,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能掙點是一點。”
在屋裡哄兒子的阮於氏,聽著二嬸的話,想起她曾見廚房裡沒人想偷包子這事,頓時就搶著說話。“三嬸,這事得問問初秀和阿陽呢。”有些話不好直接說出來,回頭再跟初秀提個醒。這胰子可個好手藝,能養家餬口的,得防著點兒。
“問問罷,問好了煩初秀娘跟我說聲。”阮張氏可能也知道自己不討喜,說完話,起身時還把凳子擱到了原來的位置,慢悠悠的回了西廂,繼續埋頭編著草鞋。跟往常的她比起來,簡直像倆個人似地。
這全是大兒子教她的,阮張氏曾問過要怎麼和大房和三房打交道,大兒子就教了她好幾招,讓她記住他的話,照著做就行。
阮劉氏和阮永氏面面相覷的會,按捺住內心的疑惑,繼續著剛剛的話題。阮於氏哄著兒子睡著後,又對著胖墩叮囑了兩句,搬了個椅子坐到了屋簷下,跟著婆婆和三嬸一起道家長裡短。
阮初秀上午的醒的晚,這會壓根就不困,可男人起得早,要補會覺,非拉著她一塊躺床上。夫妻這會還沒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地裡的活甚時能忙完?”阮初秀嘴裡問著話,腳還不老實,勾著男人的腳玩。
曲陽聲音有點沉,目光幽深。“還有兩三天罷,怎麼了?”撫著媳婦的背的手,不知何時鑽進了她衣裳裡,貼著肉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
“家裡都沒怎麼收拾,得好好收拾番。”阮初秀被他撫得有點想睡覺,挪了挪身子,嘟噥著。“別撫我的背,我不想睡覺,現在又睡,晚上該睡不著了。”睡覺時,男人總會緩緩地撫著她的背,手掌厚實溫暖,很舒服,都成習慣了,現在沒睡意被撫上了會也有了睡意。
曲陽低低的笑出了聲,看了眼媳婦。“晚上不睡覺,咱們乾點別的事。”
“說正經事呢。”阮初秀踢了他腳。
“我說的就是正經事。”曲陽見她臉色透著紅暈,親了她口,貼著她的耳朵溫柔的說。“生孩子不算正經事啊?”
阮初秀被撩得心癢癢,打了個哆嗦,飛快的翻進了床內,瞪著男人。“別靠過來,好好睡你的覺!”
“不抱著你睡不著。”曲陽平靜的說著,張開了雙手,眼裡含著笑,彷彿在說著,過來媳婦。
“我不要睡覺。”阮初秀搖著頭。“你睡罷,我在這裡陪著你。”
曲陽見她不過來,自己滾進了床內,把媳婦撈進懷裡。“睡罷,過兩天等忙完地裡的事,我們好好的收拾家裡。”
這個收拾家裡,指得不是旁事,而是移栽驅趕蚊蟲的花草,移栽桂花樹,果樹等,這事得曲陽搭手才能做。別的瑣碎,阮初秀自己一個人能搞定的,都收拾的差不多。
補了個覺,漢子們下地繼續幹活。阮初秀左右無事,去了東廂幫著胡爺爺整理藥材。
阮於氏過來時,見大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