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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孃家,雖說你出嫁多年,你也是爹孃的心頭肉啊,怎麼就不認你了,說什麼胡話呢,想氣死我啊?”阮程氏立即起身將閨女拉了回來,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你就坐在這裡,想走哪裡去?”
“小姑,沒有給你準備中秋禮,是我的不對。”阮如秀知道自己不站出來說句話,今天這事是沒法了,心裡跟吞了只蒼蠅似的,本來是想看初秀夫妻倆出醜,結果,倒讓別人看了場好戲。
阮文善適時出面打著圓場。“行了小妹,如秀都賠了禮,你也別抓著不放,今個咱們難得齊聚一堂,開開心心的,別把好好的團圓氣氛給壞了。”
“老姑老姑,吃糖。”小明志被母親推了出來,甜甜的笑著,揚著手,手裡拿著個蜜角子,奶聲奶氣的喊,話說的軟糯糯的,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看著阮宜秀。“甜甜的糖,老姑吃。”左手抓著她的身子,努力的踮起小身子,想要把糖送到老姑的嘴邊。
阮宜秀看著乖巧可愛的小明志,一肚子火還真消了不少,沒法對著小明志發脾氣,扯著嘴露了個笑,把小孩抱在了懷裡,親了下他的額頭。“老姑的乖寶噯,比你小姑可懂事多了,老姑就吃你一顆糖。”
好好的一箇中秋團圓飯,張羅的時候個個都滿臉的春風,卻是草草的收了場。午飯過後沒多久,都各自回了家。
阮初秀路上有點沉默,憋著股氣沒處發,心口都是疼的。想出風頭沒出成,不僅在阮家丟了面,也在丈夫跟前沒了臉,還好婆婆沒在,要是婆婆在,不知道得說成什麼樣。
她想要給各房頭的長輩備中秋節禮時,婆婆知道這事後,就非常不同意,說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家裡本來就過的緊巴巴,有這錢還不如給兒子買筆墨紙硯,偏偏兒媳愛花樣多,說她兩句還頂嘴了,口口聲聲的說自個掙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把陳寡婦給氣了個仰倒,偏偏兒子也覺的這是樁好事,孝順長輩是對的,是番心意,越發的覺出媳婦好來。再者,他有手有腳一個大男人,哪裡要靠媳婦養著,他能自己掙錢,不需要花媳婦的錢。
見兒子一心向著兒媳。陳寡婦便是想說點什麼,也只好忍著,總不能讓兒子夾在中間為難,沒得耽擱了他讀書。本來她同意兒子娶阮如秀,一則是兒子著實喜歡,二則阮如秀繡活做的好能掙錢,娶了她家裡也能寬鬆點,兒子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唸書,不用被瑣碎給絆住,早日考上功名做大官。
第三個呢,是陳寡婦的私心。娶個農家的姑娘,也好拿捏點。萬萬沒有想到,兒媳進了後門,完全不是她想的樣子!
杏花村。陳寡婦見夫妻倆走進家門,卻是倆手空空,不高興的問了句。“子善媳婦,你拎了那麼多中秋節禮回孃家,怎麼倆手空空的回來?親家母也沒給你回點什麼?”
“左右也就些雞蛋麵粉等,家裡都有,就沒讓子善拿著。”阮如秀覺的不太好看。
陳寡婦氣得額角直抽。“什麼叫家裡都有?長輩的心意你三兩下就給回了,讓親家母怎麼想?還以為你嫌棄呢,你這孩子,往後要我怎麼面對親家母?這是禮數,不是你想怎麼來就能怎麼來的。”
“婆婆你想多了,娘不會這麼想。”阮如秀原就精神有點蔫,剛進家門,就被婆婆指著腦門罵,她蹙著眉頭,眉眼有點冷,淡漠的回了句。
“子善。”陳寡婦拿兒媳沒法子,就衝著兒子說話。“上午你還說她多懂事多知禮,你看看,看看她這叫什麼樣!”
陳秀才欲要進屋練字看書,今天耽擱了會時辰,時間有點緊,聽著孃的話,側頭看著媳婦,對上她淡漠的神情,略有排斥,話卻說的溫和。“娘,如秀是為著我想,見我下午還要練字,便沒讓我把東西拎回來,怕累著了手。”
“娘。我原先不懂這些,這會聽你說了,我就懂了,下回會記著這點,你別生氣。”阮如秀耐著性子,和和氣氣的哄了句。
丈夫書讀的多,懂得也多,哪邊有理他就站哪邊,絕不會偏著誰。正是這樣,她才能將婆婆壓住三分。也僅僅只是三分,更多的時候,婆婆是長輩,得敬著孝順著。
成了親,住在一起後,她才發現,日子過的完全不如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她相信丈夫是喜歡她的,卻也僅僅只是份感情,還達不到能影響他的地步。剛開始她有點沮喪和失落,慢慢的倒是釋懷了些。
慢慢來,她相信,久了,感情總會變深,總有天可以達到影響他的地步。等住進了丈夫的心裡,她就可以做回以前的阮如秀,隨心所欲的過著,不用顧及誰,漂漂亮亮的活著,誰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