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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裴清殊這麼說,秦陌柔十分失望地看著他道:“十二皇子,我聽說過你。你改革廩生制度,整頓官學,為大齊的學子做了不少好事。可你到底還是太狹隘了,只因為那狗皇帝是你的生身父親,你就這般偏袒於他,為他賣命……”
裴清殊聽了,內心毫無波動地說:“你是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所以不能理解為人子女對父親的這種情感,本王不怪你。”
“誰說我沒見過我父親的?我父親可是天……”
秦陌柔話說到一半,忽然不說了。
“你父親是什麼?”裴清殊趕緊追問道。
秦陌柔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卻是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裴清殊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來了,便叫人把秦陌柔帶了回去。
臨出審訊室之前,秦陌柔忽然叫住他說:“十二殿下。”
裴清殊轉過頭來,淡淡地發出一個鼻音:“嗯?”
秦陌柔面色複雜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對我用刑?”
現在抓不到刺客的同夥,裴清殊他們幾個是對秦陌柔輪番審訊的。就連看起來溫和寬厚的五皇子,都會對秦陌柔用刑,爭取找出她背後的人來,趕緊破案,立一個大功。
可只有裴清殊,每次來都只是和她聊上幾句,就放秦陌柔回去了,讓她很是不解。
裴清殊淺淺一笑,雲淡風輕地說:“你還是個小姑娘呢。”
秦陌柔聽了,忽然愣住了。
她雖然年紀小,但成長環境特殊,已是久經情場,早就不把自己當成小姑娘了。
現在聽到裴清殊這麼說,她忽然心中一酸,竟是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裴清殊卻已轉過身走了。
出去之後,一旁的公孫明壞笑著對裴清殊說道:“殿下,您這算不算是在用‘美人計’?”
“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論用刑,我肯定不如閩浙總督他們有經驗,不如換一個法子,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的線索。”裴清殊說著,問向公孫明:“你都聽出什麼來了?”
“這姑娘行刺皇上,應該的確和她父親有關。但她這次行刺,恐怕並不是出自她父親的授意,而是她個人的行為。”
裴清殊贊同地說:“我也有這種感覺。現在臨安城已經被封鎖了,希望能早日找到秦陌柔的父親吧。等會兒我們再去一趟醉歡樓,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醉歡樓就是秦陌柔所在的那家青樓。這幾日為了查案,裴清殊已經親自跑了那裡好幾趟了。
因為醉歡樓裡出了刺客這麼大的事情,現在醉歡樓已經沒有什麼客人,被迫停業了。
其實裴清殊更希望能把事情瞞下來,讓醉歡樓正常營業,這樣說不定更方便找到秦陌柔幕後之人。
只可惜訊息不知道怎麼被洩露了出去,使得現在的醉歡樓門可羅雀。無奈之下,裴清殊也只能透過詢問醉歡樓裡的人,來得到一些線索了。
聽說裴清殊又要去醉歡樓,公孫明故意和他開玩笑:“您這天天往醉歡樓裡跑,該不會是看上了樓裡的哪位姑娘了吧?鍾側妃有沒有生您的氣啊?”
“胡說什麼呢?我去醉歡樓是為了查案,又不是去吃花酒。”裴清殊打量著公孫明說:“倒是你,老大不小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沒有!就是去青樓玩樂,家裡都沒有個生氣的人,你說你是不是該抓抓緊了?”
“哎呀呀,這不是正說您麼,怎麼扯到我頭上了?”公孫明掏掏耳朵,心虛地躲過了裴清殊的視線,“我娘都不催我,您老催我娶媳婦兒做什麼?”
“你和我說句老實話吧,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了?”比起君臣關係,裴清殊和公孫明更是朋友。眼看著自己家的大兒子都會爬了,公孫明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裴清殊免不得要多關心他幾分。
公孫明沒有立即否認,而是沉默了許久才道:“相信我,這事兒您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咱還是不說這個了吧。等過兩年我自己想明白了,就會好好娶妻生子的。”
其實公孫明就算不說,裴清殊心裡也已經大致有了一個答案。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公孫明應該是對左三姑娘有些意思的,公孫夫人也曾積極地撮合過他們。
但就像鍾氏先前看的那本名叫《落花情》的書一樣,男女之間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左三姑娘當初不能如願以償,如今的公孫明也不能。
左三姑娘又已經想開了,不想向世俗妥協。